祁江手上的锤子要砸下去的时候停在空中:“我听说基地已经派人进入丛林中寻找合适的驱虫药物了,他们迟早能发现我们制药的原材料,我准备打个时间差把驱虫药卖给希望基地。”
“这个驱虫药粉只能驱虫不能杀虫,价格肯定不会太高,我们也只能拿到一点兽丹或者灵矿,你别花费太多心力去跟别人扯皮,还是要专注我们自己的事情。”苏清其实兴致不是很高。
灵矿灵石和各种稀少的宝物他们真的不缺,真要缺就是缺心仪的天地至宝,这个希望基地又没有。
既然如此,也就只有个兽丹是他们感兴趣的了。
可希望基地又和丰城不一样,丰城拿兽丹没用,给他们就给他们了,最多留一点出来以备后用,但希望基地的人积攒能量十分仰赖兽丹,肯定想要压价,一来二去的,必定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交给我就好。”祁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现在是他们急又不是我们急,可由不得他们用讲价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说完,他们就不再谈论这件事情,二人快速把工作棚的柱子给搭出来,刘星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剩下一点善后的工作,苏清挥挥手将工作棚里的雨水弄出去,回头看向刘星杰过来的方向:“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嗯。”祁江放下手上的工具去把地上的雨伞拿起来撑开,回头朝苏清勾起一抹笑,“我应该要跟他回希望基地一趟,时间会比较久一点,你别太担心。”
“好。”
目送祁江离开,苏清仔细地在工作棚里摆上桌子,又找地方放木头和建房子的工作,忙完这个又去拿祁江的设计图来看,犹豫片刻干脆自己上手改。
另一边,刘星杰已经能感觉到他距离祁江他们已经很近了,虽然不敢贸然查探,但却忍不住加快脚步。
但他还没走到大树下就遇到了撑着一把黑伞从远处走来的祁江。
“祁先生!”刘星杰眼睛一亮,快步跑过去,也顾不上苏清在不在,迫不及待地直接问,“祁先生,我听说你们手上有驱虫药粉?请问对新型寄生虫有用吗?”
祁江一眼就能将刘星杰看透,状似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你的上司在想什么。”
居然派这么一个年轻人来跟他们接洽,这可不是一个能谈生意的料。
刘星杰脸上的表情一滞,眼里染上疑惑:“祁先生?”
“没事。”祁江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走吧,带我去找你的上司,我还得赶回来建房子,时间不多。”
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被小瞧了,刘星杰收敛脸上的表情,严肃稳重地道:“祁先生,驱虫药的事情跟我谈就行了,我可以做主。”
谈完价格你不是还得回去获得上司批准才能落实这笔生意?
祁江心里门儿清,一言不发地撑着伞往丛林外面走。
无论刘星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一言不发地跟着祁江离开了。
丛林深处,始终关注着祁苏二人的猴群、鳄鱼和獠牙野猪在祁江离开之后微微松一口气,但依旧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因为丛林里还有一个大佬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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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咯吱~
傍晚时分,大雨骤停,阳光洒在茂密的树冠上折射出一道道好看的彩虹。
这时候的丛林犹如仙境一般,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声音太过刺耳,破坏了这份美感。
安静的丛林中传来一阵阵锯木头的声音,尖锐而不持续的节奏听起来很是不和谐,显然锯木头的人是个生手。
工作棚里面,苏清紧皱着眉头单脚踩在一根热水壶粗的木头上面,两手拿着锯子十分生疏地在标记处来回切割。
祁江平时也经常做木工,像家里的家具啊摆件啊什么的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那会儿他也是新手,但无论是锯木头、刨木头甚至雕花都上手得很快,没几天就变成熟手了。
苏清也经常给他打下手,小时候在村里也见过不少人自己做椅子凳子什么的,看别人做起来容易,他还以为这事哪怕开头难,但他最多试个几次就能上手了。
可他没想到,锯个木头都那么难。
他画完图之后也没别的事情做,想着祁江还没回来,他不想浪费时间就干脆自己上手想要先做一些前期的工作,本想先锯几根房柱子出来,没想到锯了两小时都没开好一个头。
脚下的木头上满是锯痕,最深的一道只有几厘米深,没锯进去的划痕更是数不胜数,纵横交错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把树皮当做画纸画画一样,只是有些线条比较粗,有些线条比较细,有些线条看起来颜色比较深,有些比较浅而已。
这就是苏清努力了两个小时的结果。
木头是新世界的木头,锯子也是祁江做出来的法器,平时祁江用的时候好好的,但到了苏清手上就跟生锈了一样。
没多久,工作棚中传出一道木头滚落的声音,锯木头的咯吱声因此停下来,苏清挫败地叹气,习以为常地把木头搬到凳子上,手放到锯子把上想要继续拉。
几秒钟后,锯子纹丝不动,苏清有些烦躁地哎哟一声:“怎么又卡住了。”
他用力踩着木头,双手用力上下摇动把锯子扯出来后又把锯子放到缝里面想要继续拉,结果不出他所料,这次又拉不动了。
“怎么每次一拿出来又拉不动了。”苏清又哎哟一声,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又放回去,来来回回几次都换了不同的锯齿位置,结果还是无法继续。
“江哥平时也不这样啊。”苏清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好不容易锯了七八厘米深的缝,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一个新的位置,“怎么又要重来。”
丛林中又重新传出刺耳又迟钝的锯木头声,过了十几分钟又传来木头滚落的声音。
又没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了烦躁和无奈:“哎哟,怎么又动不了了!”
岩石下的猴群跟做贼一样在家里吃着晚饭,听到声音下意识僵在原地,吃饭的动作更小了,只敢静悄悄地用门牙刮手里的果子,生怕弄出点声音惹了那位的不快。
河谷里正在翻滚撕扯猎物的鳄鱼全都停下动作,拉着猎物沉入水底免得被迁怒。
远处泥潭里翻滚的獠牙野猪家族默默躺在泥潭里,连肚子上的起伏都小了许多,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跟死了似的。
等到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们又像是按了开关键一样小心翼翼地继续做刚才的事情,等声音停下它们又怕引起注意似的停下来,周而复始。
天色擦黑,祁江带着笑意回到丛林里面,刚进林子没多久就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
“怎么还自己动上手了?”祁江轻笑着摇头,知道苏清是想替他分担工作,心里不由得涌入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刚出现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他家苏苏难得暴躁的声音:“哎哟,烦死了!”
“嗯?”
祁江还以为苏清怎么了,赶紧张开翅膀飞回去,几秒钟后就回到工作棚里面。
棚子里,苏清正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一样,这次他试都不试,干脆重头开始。
他脚下的木头已经被锯了无数次,各种痕迹都有,看起来凄惨无比。
“苏苏,这是怎么了?”祁江有些不解地走进去。
他不回来还好,苏清自己怎么都不甘心,非得要锯出一根木头来,他一回来,苏清就委屈上了,气得把手里的锯子扔出去,又一脚踹开脚下的木头。
锯子摔到角落里,伤痕累累的木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鲜少见苏清发这么大脾气的祁江看得心惊肉跳,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气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玉米粥好不好?”
“吃不下。”
祁江把人带到凳子那边坐下,单膝跪在旁边心疼地吹了吹苏清通红的手,试探着问:“是有谁来这里惹你生气了?”
“不是。”
“那是那群猴子还是那群鳄鱼?还是那群推土机?”祁江又继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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