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们应该来对地方了。”苏清眼睛一亮,“没想到海里居然这么神奇。”
祁江点头,视线转向海沟中的海蚌:“苏苏,我们要不要带一点银色果冻回去研究?”
苏清表情犯难:“我们也没有患者,这事还得让基地或者集合地来做吧?而且檀团长中午刚来,我们现在就找到了解药,感觉时间有点微妙。”
说到这件事,的确也有点太巧了,感觉就跟他们早就发现了,就等着韩师长拿好处来一样。
虽说他们问心无愧,可到底人心难测,还是别太快通知韩师长为好。
想到这里,祁江微微叹气:“那我们去找变异动物试吧,咱们再观察两天,要是银色小鱼那边也没问题,咱们再给韩师长送去。”
“我们不弄解药吗?”苏清不解。
“算了,太麻烦。”祁江摇头,“如果这就是主药材,东西给了他们还弄不出药的话,那基地未免也太没用了,反正我们也不会真要他一半矿脉。”
见此,苏清便游到海沟中,捡起一些银色果冻,拿出刀分成大小不一的份量:“咱们多找一点变异动物来试吧,如果真的能治,正好也试试药量。”
“行。”
事不宜迟,他们赶紧游上岸,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
苏清能夜视,他就领了喂药的工作:“江哥,你去烧尸体,我去把这些果冻扔给变异动物看看效果。”
“你小心点。”祁江不太放心,“别飞太低,它们不吃就算了。”
“嗯。”
很快,玉河边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像是一条火线,一路往下游燃烧。
祁江那边进展顺利,哪怕是天黑了,大火也能让他看清到底哪里有尸体,不会遗漏任何一具。
但苏清那边的工作就开展得比较困难,现在的变异动物怕死怕到不是自己亲手捕猎到的食物压根不吃,苏清都把手里的果冻扔了一半下去,无论是光明正大扔的还是偷偷摸摸扔的,一概没有变异动物去吃。
甚至于,还有几头变异动物因为果冻的关系,立马就放弃了它们刚猎到的猎物,转头就跑了,就跟怕被下毒似的。
苏清这边进展实在是不顺利,最后看天都黑了,怕祁江那边不方便,干脆就转头回去。
结果,一转头,身后的天空都被火光照亮了,显然祁江那边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干得正起劲呢。
苏清看着空间里还剩一半的果冻,最后一咬牙,找到一只在进食的生病变异动物,见它不愿意吃还敢跑,立马在天上恐吓式地叫了一声,幽远古老的啼叫声让地上的变异动物啪的摔到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天空。
最后,在音波的帮助下,苏清成功把果冻全都“推销”出去了,还用不同颜色的颜料给病患做了标记。
拍拍手,苏清心情很好地去找祁江。
上游的动物尸体太多,祁江哪怕是动作再快,这会儿也烧不完。
空气中都是恶臭味和烧焦味,苏清怕呛到就没有去跟祁江说话,而是飞到河岸的另一边烧火。
火光滔天,他们为了找到所有尸体,一整晚都在放火,最后在太阳冒头之前成功将岸上的所有尸体都烧了。
由于动物的体积太庞大,许多尸体烧了一夜都没烧完,苏清和祁江又去添了几把火才回家。
至于河道里的尸体,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虽说玉河水位下降,但剩下的水也足以将火扑灭,尸体很大一部分都浸在水里,压根烧不干净,他们也没办法把尸体弄到岸上,索性就不费那个力气。
反正,变异动物又不会再去喝玉河水,如今它们也不会靠近玉河,烧不烧也没太大区别。
在苏清和祁江离开之后,他们不知道的是,水中的一些变异动物悄悄冒头,将尸体全都顶到岸上去,随后朝着丰外山吼叫几声。
没多久,丰外山中飞出几只鸟喷了好几口火,学着苏清二人的样子,将河道里的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
甚至,岸上一些没烧太彻底的尸体也被它们处理干净了。
回到家中,苏清和祁江在山腰处喷洒消毒水,过了一会儿才回家洗澡。
照例是苏清先洗,他洗完后走出来,等祁江关上浴室的门后就把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转身把床上的被子枕头也都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把床垫换了,重新铺上床后又躺上去试一试。
“感觉也不够软。”苏清偷偷摸摸看浴室门一眼,然后又重新换一张床垫。
他从小睡的床都不是很软,所以也不知道哪个牌子好,之前囤货的时候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所以哪怕他把空间里的床垫全都换完也没感觉床软到哪里去。
苏清把自己弄了一身汗,坐到床上呼出一口气,拿手扇风,表情有些苦恼。
“苏苏,怎么了?”祁江擦着头发出来,见他头发还没干,微微皱眉走过去,“怎么没擦头发?”
说着,祁江把自己手上的毛巾换了个面,用干的那一面帮苏清擦拭头发,顺便坐到床上。
一坐,他就觉得床垫有些不太一样。
“好好地怎么突然换床垫?”祁江抽了一张纸帮苏清擦掉额头的汗,“是睡得不舒服?”
苏清脸有点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祁江表情有些微妙地挑眉,苏苏有事瞒着他?
有小秘密了?
两人相处总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祁江愿意给苏清这个自由,所以没追问,就当自己不知道地继续给他擦头发。
过了一会儿,苏清把自己的毛巾拿过来,也不自己擦,而是抬手帮祁江擦头发,两人的手距离很近,有时候因为一些动作还会碰到彼此。
祁江轻轻敛眸,看着苏清认真的表情,眼神慢慢发生变化,动作了慢了下来。
“江哥,怎么不动……唔……”
时间悄悄流逝,太阳慢慢爬上山坡,像是羞于见人一样,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场狂风,掀起地上的沙尘。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落到地上的浮尘再次随着黄沙被掀起,刚好一点的空气又变得恶劣起来。
呼呼呼~
外面狂风四作,五千的晾衣架被吹得哐当哐当地响,房间里传来一些慌乱的声音,祁江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出去收东西。
他们今天还没来得及晒衣服,但昨晚晾的衣服却没收,这一阵风吹过来,不知哪里刮来的沙尘,一下子就把衣服给弄脏了,就连祁江身上的衣服,刚洗的头也遭了殃。
祁江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沉沉地看着后院的方向,最终还是迫于东面坡面积太大而打消了想把那里也铺满地板的念头。
算了,吹就吹吧,反正都要洗衣服。
祁江无奈地带着衣服和晾衣架回到屋里,左右待会儿要重新洗澡,他干脆把屋前的东西也全都收到后院,免得下午起床的时候又要清理一遍上面的尘土。
忙活这么一遭,他身体里再大的冲动也消退了。
祁江脖子上的黑色鳞片慢慢隐退,露出隐藏在鳞片下的一个月牙形印记,上面似乎还渗着血丝。
回到房间,屋里似乎有一股不太一样的味道,苏清弯腰站在床边,满脸通红地用纸巾擦拭床单。
听到声音,苏清先是看门口一眼,然后十分羞恼地把床单丢到地上,转身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祁江,连头都用被子盖上了,一个后脑勺都没留给他。
看着床单上的纸团,祁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捡起地上的床单放到一旁,悄悄拿了新睡衣进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床上多了一张新的床单,并且已经铺好,但苏清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
祁江又摸了摸鼻子,抱着床单离开房间去后院洗衣服。
洗完衣服,他把衣服晾在前后院的通道上,他在通风口装有过滤网,虽然通道里风不大,但空气不会像外面那样脏,衣服晾一天也能干。
再次回到房间里,苏清已经睡着了,祁江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刚躺下来,苏清就睁开了眼睛。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祁江脖子上的黑色鳞片再次出现,伸出手绕到苏清的腰上,声音有点沉:“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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