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什么呢。”苏清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七叔过来, 肯定是有事嘛。”
“哼。”老人躺回去, 扶正老花镜, “急匆匆上门, 准没好事。”
苏清无奈一耸肩, 提着花篮进厨房做鲜花饼去了, 饼子刚放到烤箱里,大门那边就响起门铃声。
“爷爷,肯定是七叔来了,你快去开门!”
老人轻哼一声,放下手里的书,慢吞吞地穿好鞋,撑起一把伞往外走。
一开门,外面站着两个男人,高个的那个很是脸生,身高腿长,穿着灰色大衣,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很是温和,可苏老爷子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这男人很不好相与,温和都是装的。
另一个就是他那不省心的七侄子,前几日刚闯了祸,钻进深山老林里着了道,还是苏老爷子亲自去把人带出来的,正处于被苏老爷子嫌弃的阶段。
这临近年关,按理说这小子应该等过年的时候跟自家兄长们一起上门拜年分担压力,怎么今儿个居然还带了个陌生人上门。
到底是自己的侄子,虽然闯了祸,但平日里也很有分寸,带人来应当是有事了。
“海叔早上好,这是我朋友,祁江。”说到这里,李七叔挠了挠头,“是我远房的一位侄儿。”
“远房侄儿?”苏老爷子挑眉,这李家还有一门姓祁的亲戚?他怎么不知道?
“海叔早上好。”祁江拿着礼盒微微弯腰行礼,姿态摆得很低,模样温和有礼,“我母亲姓章,外公家的二舅舅的堂叔的表哥的爷爷的堂侄的表妹的曾孙女是七叔的表姐的堂妹。”
苏老爷子面露惊讶,似乎有些无语:“难为你记得这些亲戚关系。”这还真是远房侄儿,够远的。
祁江噙着温和的笑,轻轻点头:“应该的。”
难为人家还找了这么一堆的亲戚关系,苏老爷子看这年轻人应该是有求于他,不然如此器宇轩昂的人物,也不该把姿态摆得如此低。
“进来吧。”
苏老爷子把二人带进屋,苏清正好端着一些零食出来,桌上还斟了茶。
瞧见七叔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还挺眼熟的,苏清轻咦一声:“祁老板?”
不知怎么地,苏老爷子突然拉响警报。
“苏苏,你和这位祁先生认识?”
“爷爷,我前些日子不是去给祁氏设计新品包装了吗?那就是祁老板的公司,面试的时候要不是祁老板说我的设计风格很新颖,我还被刷下来了呢。”苏清的声音里带着不小的好感。
苏老爷子闻言,暗暗决定若是这祁老板不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所求难一点,他也帮了。
“祁老板坐吧。”
“海叔叫我小祁就好了。”祁江把礼盒放到桌上,“我听说海叔喜欢喝龙井,就去买了一些,准备得仓促,希望海叔别嫌弃。”
龙井啊。
苏老爷子是喝惯了茶的,一看这盒子就知道这龙井品相如何,自然不会嫌弃。
一般客人上门都是跟苏老爷子谈那种事情,苏清虽然懂,但并未入世,所以便去厨房忙活。
祁江见状,赶忙起来,脱掉身上的大衣放到一旁:“我也去帮忙吧。”
苏老爷子喝茶的手一顿,微微皱眉:这时候不是应该说清楚自己的诉求吗?
“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小祁你就别忙活了。”苏老爷子给侄子使眼色。
“没事,我给大家露一手。”祁江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老爷子不知道说什么,但他觉得不妙。
李七叔轻咳一声:“海叔,他遇到的问题挺大的,你就让他忙吧,他们这种大老板,总喜欢用自己的法子让自己安心。”
苏老爷子觉得不对:这种大老板一般不都是喜欢花钱买符买法器吗?去厨房做饭算什么安心之法?
厨房里,祁江卷起衣袖,语气温柔:“我来洗菜吧。”
苏清摇头:“祁老板您去跟七叔他们聊天就好了,厨房的事情我来就行。”
“画家的手都很珍贵,现在天冷,洗菜受罪,这要是冻坏了,以后你还怎么画画?我来就行。”祁江语气认真地道,虽然说着哄人的话,却给人一种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感觉。
苏清被逗笑了,弯起眼睛和唇,眼里似乎盛满了星光:“我算什么画家?”
祁江也笑,却知这话辩驳麻烦,他今天要来刷好感度,时间有限,就转移话题:“你们家的花开得真好,是你打理的吗?我家倒是想做个花园,但不知道该设计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要种什么花,你能不能给点建议?”
“我不懂花的。”苏清笑着摇头,“那都是我爷爷打理的。”
“耳濡目染,你应该也懂一些。”
苏清轻笑,下巴轻点料理台上还剩下该一半花的花篮:“我只懂怎么吃。”
祁江这才看见那花篮,脸上的笑更深了,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花还能吃?”
“祁老板没吃过吗?”
“当然没有。”祁江像是有些好奇一样,余光瞥见烤箱里的饼,“花的味道如何?我倒是听说过鲜花饼,但没尝过。”
鲜花饼?
“那倒是巧了,我今天刚做了鲜花饼。”苏清让他看烤箱,“到时候祁老板尝一尝。”
“那我就尝尝大厨的手艺了。”
苏清又笑了:“我也就会做点家常菜,算不得什么大厨。”
祁江发现苏清似乎很喜欢别人夸他,心里暗道可爱,嘴上抹了蜜一样夸,一会儿说苏清切的菜整齐,自己刀工不好,一会儿说苏清的汤看起来很香,自己平时做的时候狗都不吃,总之就是一踩一捧,最后再来个总结:苏清很厉害。
厨房里传来苏清高兴的笑声,客厅里的苏老爷子越听越不对劲,走到厨房一看。
好家伙,这祁老板都把自己孙儿夸出花来了。
他这孙儿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就多疼一些,养出了一副不谙世事的性子,平日里看着可靠,实则最容易受人哄骗。
比如现在,对那祁老板的称呼都变成江哥了。
苏老爷子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祁老板到底所求何事,姿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低。
祁江从窗户倒影里发现苏老爷子,恭敬又亲切的转身:“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爷爷?”苏老爷子十分无语,这什么称呼?
“哦,我觉得跟苏苏投缘,所以想跟他一起喊爷爷,您不介意吧?”
苏苏?
苏老爷子更加无语了,这两人就待了几分钟,关系那么好了吗?
老爷子的沉默让祁江有些尴尬,苏清见状,脸上的笑掺杂了一点不好意思去解围:“爷爷,江哥也没比我大几岁,没关系的。”
苏老爷子:......
锅里的菜有点糊了,祁江闻到味道,拿着锅铲过去拯救:“苏苏,帮我把火关小一点。”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儿高高兴兴地照做,祁江站在灶前,孙儿要去关火还要贴到祁江身上,看起来像是在拥抱似的。
不知怎么地,苏老爷子总觉得不得劲:“小祁,你自己随手关火不就好了?”
“啊,这样吗?”祁江像是才想起来,“刚才太着急,没想起来。”
苏老爷子皱眉,看着满面红光的祁江:不对劲,很不对劲。
“苏苏,帮我拿个盘子。”祁江把菜炒完了又道。
“好。”苏清又去拿盘子。
祁江盛了菜,手在盘子上扇了扇:“苏苏,你来闻闻味道,有没有糊味?”
“我看看?”苏清又去闻味道,“一点点,不碍事的。”
“都怪我。”祁江叹气,“我应该看着火的,白瞎了你准备的食材,不过也是我厨艺不如你,如果让你来做,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苏清失笑:“是刚刚跟爷爷说话没注意这才糊的,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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