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黄麟的腾云能力有点特殊,其实就是飞行,只是没有翅膀而已。
最特殊的就是孙妙妙,她的储物就是空间,整体能力其实偏向于后勤,但一个女孩子能在沙尘暴中撑到最后,足以见她并不满足于此。
苏清猜测她有储物这个能力,天赋应该是书中所说的,千年难得一遇的虚空天赋,只要成长起来,绝对能位列强者之位。
但这个能力,就连苏清也只是在家中的古书中看过,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培养,况且书中也说,这种天赋的人,因为前期的鸡肋,最容易夭折。
苏清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她以后走得顺遂一些,减少她夭折的概率。
当天晚上,八人主要是在经验交流中渡过,这也是檀一龙等人过得最轻松的一个晚上。
一晚上下来,收获最多的就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孙妙妙三人,但今晚他们却又不仅仅是来交流经验,最大的收获其实是祁苏二人说的一些经验,以及对变异能力的理解。
他们一直以为掌控变异能力需要不停地联系,但苏清二人其实练习能力的时间也很少,可他们依旧对自己的能力不陌生。
归根到底,还是要回归修炼一道,运转心法本身就是在梳理自己的经脉,当心法与血脉共鸣,也能帮助他们掌控自己的身体。
再比如,每个人觉醒的血脉都是有等级的,如何利用血脉的反应判断对方的实力以及血脉等级,这也是檀一龙他们不知道的。
沙尘暴将起,祁苏二人让他们回去,自己直接往家里飞。
路上,苏清有些犹豫:“江哥,我刚刚试探过,他们的灵符或者阵法天赋都很一般,你那边感觉如何?”
祁江也摇头:“看来这次是真的没办法给韩师长培养出一个部长来了。”
“说起来,这几人里面,天赋最好的就是檀一龙,孙妙妙最特殊,但她只觉醒了储物,没有瞬移前身的速度类天赋,也没有虚空刃前身的攻击类天赋,更没有虚空囚笼前身的控制类天赋,总体的虚空天赋也很一般。”
苏清感觉这六个人的天赋一般般,也就一个檀一龙能看一点。
而孙妙妙,没有精通虚空一道的老师带她,她的路也不好走。
祁江拿出前几天他们弄出来的大概培训要点以及几套考试方法,看了看又放下来:“左右也只有一个月的师徒感情,最多也不超过三个月,只要考试过线,天赋再差也没关系,尽量教就是了。”
回到家中,他们根据几个学生的情况重新调整考试内容,讨论好要布置的作业之后便去沐浴睡觉。
此时,檀一龙、贺猫和张卜凡三人还在地下训练场里挥汗如雨地训练,旁边还跟着许多同僚,全都是过来蹭课堂经验的。
黄麟三人则是在静室里面打坐,用聚灵阵催化变异。
角落里,周琛沉默地看着人群中心的檀一龙三人,低头沉思几秒,咬牙往韩师长的办公室走去。
扣扣!
“进!”
周琛走进去,啪嗒敬礼:“师长晚上好!”
韩师长听到他的声音,像是不意外他会过来,抬手让周琛坐下:“是因为培训的事情吧?”
“是,师长,我听说我们找到的矿脉,您划了一些给苏顾问二人,且都是风系灵矿。”周琛没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司,“属下想停职一段时间,自己出去找灵矿。”
韩师长叹气,周琛的确是他部下里最有魄力的一个,在外苦寻灵脉还能不忘增加自己的能力,并且不落后任何人,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成就。
他自然不会阻止属下变强,并且早就准备好了一些东西。
韩师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你去吧,记住,他们不缺风系灵脉,去找雷系,速去速回,最好一个月内回来。”
周琛露出喜色,还有些感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韩师长便挥手:“好了,赶紧去准备吧,这件事也可以告诉其他人,如果他们想走,我不拦着。”
“可他们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万一……”
“我做人总不能偏心。”韩师长轻轻叹气,“后果自负罢了。”
周琛停职独自离开基地的事情在地下训练场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最终,冒险离开的也只有两三个人。
同时,原本出去找灵脉的勘察队也带着一些解毒丹去寻找高城的所在地。
转眼已经到九月上旬,培训的事情一直按照计划进行下去,现在苏清和祁江已经不再每天都跟着。
他们依旧每天都来丰城基地,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培训工作上,他们会针对性地提前把作业布置下去,谁先完成当前的作业就能领下一个作业。
期间如果学生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每天太阳下山的时候找祁苏二人问。
祁苏二人布置的作业里也有猎杀半妖兽和妖兽,但进度比较靠后,目前他们更多的是让大家挖掘自己的能力,以及如何更有效地运用能量增强自身。
所以,目前来说,大家还处于半实践半理论阶段。
虽然只是培训了一周时间,但每个人都进步斐然,彼此之间也渐渐拉开差距,也让他们知道,原来弯道超车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只要找对方法,天赋高低,血脉强弱的差距也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
在大家大幅度进步的时候,苏清和祁江也有了一个很大的进展。
他们的心法融合成功了。
也或许是这一天运气真的很好,他们还找到了钱才,知道了陈哥的下落。
钱才如今住在一个小木屋里,就在居住区之中,房子大小是全基地最小的那种。
苏清二人找到钱才的时候,他正在跟自己的小儿子挖地窖,身上的汗把他的头发染成一缕一缕的,湿发沾上空气中的尘土变得十分厚重,脸上的泥糊了一层,汗顺着脸颊流下,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他的变化很大,头发全白,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看起来像是老了二三十岁,以前他看起来也才四十来岁,比实际年龄还小上七八岁,现在却跟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连背都佝偻了。
接连的灾难对他的打击很大,也让那双精明的眼睛变得浑浊。
当初火山喷发,家里的老人都死在山洞里面,只有他和几个孩子逃了出来。
后来,瘟疫夺去了孩子们的生命,只留下他和小儿子钱铜,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他自己一个人都不想活了。
至于陈哥,他的儿子小和死在山洞里,女儿小怡掉进水里,不知道当时是在一片混乱中被变异鱼吃了,还是趁乱逃了。
方姐流产,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大概率也活不下来,精神失常后一直觉得自己是一条鱼,流连在付罗山附近的水域,怎么都不上岸。
钱才最后一次见陈哥还是在付罗山,那时候他坐在以前他们九人爬上付罗山的岸边,看着远处水面上的方姐,不管救援人员怎么劝都不上船。
后来,钱才染上瘟疫,还曾听说救援人员使用强硬手段把陈哥夫妻俩带走了,但后来他又听说方姐跑了出去,陈哥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方姐,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听到这里,祁江心里猛地一沉,他早就猜到陈哥一家很难全部活下来,但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比他想象中还曲折。
看着钱才疲惫麻木的脸,祁江张了张口,本想说要不要让钱铜跟着他和苏清学一些东西,但他突然发现,钱才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儿子,哪怕钱铜就在身边,他也很不放心。
这一刻,祁江心想,或许过段时间再问比较好。
钱才现在的精神其实也不太稳定,他需要他的儿子。
告别钱才,离开他家的时候,祁江心情略有些沉重:“也不知道陈哥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之前去追查瘟疫和打猎的时候都没发现他的尸首,应该是没出意外的。”苏清觉得还有希望。
祁江也是不愿意往坏处想,轻轻点头:“是啊,这世道,变数太大了,谁说得准呢?”
话落,他小心避过一个扛着木头过来的人,突然发现这片区域的房子都比较小,这里的家庭也大多都是孤身一人,最多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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