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手中的藤条转移了方向,抽打在从君的小腿上,小腿漂亮的肌理骤然绷紧,显出一条漂亮的线条,与那道红痕正好交叉。将军又在他小腿上来回抽了几下,力道很轻,漫不经心的,仅做警告意味。淡淡道:“不要乱动。”
从君双手都抓紧了褥子,揪出几道长长的痕迹,小声地啜泣着,不敢再移动,将军又是一下打了下来,从君全身肌肉绷紧,用尽意志克制本能的反应,接下来的两下却使他再也无法自控,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知觉只剩下了足心尖锐的痛感。
只挨了这几下,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轻薄的纱衣浸透了,黏在小公子的身上,显出后背一片湿漉的肉色,脊梁低陷,两片背肌富有活力地抽动着,腰身细韧。
小公子面上满是水光,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鬓发黏在侧颊。
他被绑缚在一起的两条小腿失控地前后摆动着,像是一直被困网中的无助的美人鱼,双泪涔涔地啜泣:“痛……将军……将军求您……”
回应他的是又一下抽打,从君支起身子,嗓子里溢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哭声,鼻头通红,那模样,像是一只受了箭伤的小鹿,也像是被暴雨浇透了的奶猫,弱小无助,又天真可怜。
展戎不为所动,藤条在他腿上催促。小公子只能再度摆正,身子瑟瑟发抖,完全被恐惧淹没了。
又挨了不知几下,从君哽咽到没有声音,五指几乎要将床褥抓破了,他侧脸贴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抽泣,在这样无法忍受的疼痛面前,第一次无暇顾忌谨遵于心的将军的规矩,所有的自制都溃于一地。
所幸将军暂时偃旗息鼓,将手中藤条随意一扔。小公子虚脱在床上,侧脸在被褥上磨蹭着,足心一片热烫,几乎痛到没了知觉。
他还不待松一口气,却见将军走向托盘,又拿起了一根藤条。
从君惊恐地看着他,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事情,眼泪崩溃地决堤,失控地哭叫了一声:“不——!”
托盘中一共五根藤条,两根柳枝,藤条已用完了两根,他还有五根要挨,从君绝望地看着将军,脸上水光淋漓,双目通红,眼尾一抹嫣红近乎横亘到鬓角,看起来无比凄美可怜。疼痛和恐惧甚至使他无法顾忌礼数,小公子纤细而布满水光的五根漂亮手指朝腿的方向抓着,哭着哀求道:“将军,求您,不要,从君乞求将军宽恕。”
将军抚摸了两把小公子柔顺的发丝,部分青丝已经黏在了汗湿的脊背上。从君乞求地低泣着,哀求地看着展戎。
将军收回手,道:“趴好。”
从君发出了两声崩溃的哭声。
第74章 恩泽
从君已足是个隐忍克制的人,鞭子挨过了,板子挨过了,还有那么多次毫不留情的蛮横侵入,没一个不是从前难以想象的痛苦。可他未曾料到还有这种疼,忍不得,受不得,哪里都不受自己管了。
端雅清秀的小公子,哭得像是个小疯子,一切礼仪都顾不得了的哭叫求饶,拼命地摇着头,散乱的发丝沾了一脸。
小公子全身汗湿如水洗过一般,眼圈和鼻头通红,五指攥紧床单拉扯着,休说指节,连指甲都因用力过度泛着一层全无血色的白,好似要把手指给掰断了。
三根藤条,每根十下,从君娇嫩的脚心浮肿起来,尽是红肿的檩子。到了后来已完全听不到将军的指令,也根本无法抑制了,双足前后摆动不停,满屋子都是金铃的响声。展戎说一不二,绝不心软,亲手握住小公子的脚踝,那一双可怜兮兮的美足在他手中瑟瑟颤抖着,像是一只被握在掌心的金丝雀。
藤条的最后五下打完,从君哭得要没了意识,虽然此时并没有遭到笞责,脚心的疼痛也是毫无间歇和边际的了。小公子瘫软地趴在床上,两只脚不知所措地支着,一动也不敢动,侧脸埋在褥子里,早把床褥哭湿了。
他无神地趴在床上默默流泪,轻轻吞咽着,发出含糊的喉音。将军扔掉最后一根藤条,在小公子近乎无意识的目光下,拿起了一根细柳条。
小公子像是一只埋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小猫,一下就炸了毛。他扑到床边去扯住了将军的衣摆,楚楚可怜地看着将军,泣不成声,用额头触着床铺,呜咽着说:“将军饶恕……将军饶恕……从君再不敢了……”
那只漂亮的手也在瑟瑟发抖,从君不敢太过得寸进尺,央求道:“求将军换个地方责打吧,从君愿加倍,求将军放过从君双足。”
展戎无风无雨地看着他,饶有趣味地听着他的哭诉,对最后这一道诉求似乎很感兴趣,反问:“换到哪里?”
柳条轻轻在小公子腕子上点了点:“这处?”
从君呜咽着点点头。
“这处、或是这处?”柳条点过小腿,又不轻不重地抽在从君细韧的腰上。
小公子皆是哭泣着点头。
展戎勾起嘴角,柳条轻轻下移,略过尾骨,停了下来,而后手腕微微一动,在从君的臀缝上抽了一下。
从君微怔,而后反应过来,扯着将军衣摆的那只手骤然猛颤了一下,低垂着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声。
在将军绝对的威严面前,他就像是一只被攥在手心里的鸟,对怎样的苛责除却接受,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恐惧和疼痛几乎要将他摧垮了,从君低垂着头,不停地啜泣着,已无暇顾及如此举动是否会更加冒犯将军的威严,使他震怒。
余光中看见柳条轻轻地落在厚重的地毯上,从君惊讶仰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颊。展戎伸手解了绑缚着他双足的绢布,平淡道:“既不愿换,那便免了吧。”
被绑得毫无知觉的双腿落在床面上,从君连恢复跪姿都无法做到,他惊喜且不敢置信地看着将军,意识到将军并不是戏弄于他,立即低低叩首,喜极而泣道:“从君谢将军仁慈。”
他这副看起来由心而发的感激涕零的模样很讨将军的欢心,小公子犹在低声啜泣,将军心情大好,揉了揉他的头发,抬起小公子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在床上坐下,双手卡在小公子腋下,一个发力将他抱了过来。
从君又是低低地痛呼了一声,翘着双足避免接触床面,将军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兜进了怀里,手臂搂着他的细腰。
小公子靠在将军怀里,长睫湿漉,挂着细碎的泪珠,犹是止不住啜泣,将头靠在了将军的肩头,身子仍因为疼痛和哭泣瑟瑟发抖,模样十足的委屈。
将军喜欢他这模样,房中人的依恋总是能让男人欢心。他唤人进来要了湿毛巾,亲手为从君抹了把湿漉漉的小脸,小公子缩在他的怀里,小脸顿时清爽了几分,只是眼睛和鼻头还是红红的,尤其的楚楚可怜。
眼泪虽是止住了,但仍是不由自主地小声啜泣着,身子一下下打着哆嗦。
将军好脾气地抱着他,从君不知道啜泣了多久,胸膛的颤抖感才慢慢消散了,双足热烫得好似被灼烧着,他两条腿一动也不敢动,委屈地抓着将军的襟口。
展戎倒是一直好耐心,看他逐渐平息了,才道:“哭够了?”
从君的身子立时僵了,小心翼翼地仰头去看将军的脸色,犹是止不住身子轻轻的哭颤,脑瓜还因为痛哭的余韵在微微晃动着,极其小心地轻轻吸了吸鼻子。
展戎面色如常,道:“哭成这样,是有多疼?”
从君不知他意味,不敢回答,将军把他从身上放下,在他臀侧拍了一记,道:“躺好了,本将看看。”
从君惴惴不安地躺好,展戎翻身上床,跪在他脚边,捧起了小公子的双足。
他并没有不知轻重地手上按捏,但仅是这样轻微地移动,仍引得小公子发出一声哭声,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泪凝于睫。
展戎眉头微沉,从君不敢有什么大反应,可怜地从眼底觑着将军。展戎双手本是抬着他的足跟,缓缓下移,使自己的掌心与小公子的足心相贴。从君立时痛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缩回双足,但顷刻便反应了过来,轻轻地将双脚放回将军的手心里,小声地吸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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