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能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不是一些,而是很多。
谢辰想到前几日楚千泽给他看的暗探记录的内容,忍不住蹙眉。
“你说起她,在最开始听到长公主的心声时,为何没有当做妖孽拘起来?”
放纵与兴趣,并不能成为一个帝王毫无所为的理由,如果不是谢辰说起夏书意,对于那位长公主,楚千泽似乎也只打算暗中盯梢,明面上并不准备做些什么。
跳脱的心声,与长公主外在的表现极为割裂,无论如何去看,都像是两个人。
即使再如何胆大,这种事都已经涉及鬼怪妖孽,比起谢辰的有意放过,楚千泽作为帝王的平静,才是最大的反常。
谈及此事,楚千泽眸色微暗,他意味不明道:“早年皇姐的性子就是如此,后来大了学起规矩后,才成了如今京都贵女典范的温婉作态。”
“我与她,并不算亲密。但经母后所说,皇姐从来都是那个性子,不过压抑的久了,即使无人管束,也掰不过来了。”
所以,与其说长公主被妖孽附了身,不如说她阴差阳错得了什么机缘,由此将所看之事,以心声入了帝王耳。
闻言,谢辰眉眼微敛。
“长公主……”
他沉吟着,从中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
第237章 未曾错过
比起将所谓未来的走向了然于胸的夏书意,真正促成谢辰与楚千泽眼下局面的却是楚柳言。
如果楚柳言不与夏书意交好,她对外的表现一如往常,谢辰也不会再记起夏书意曾经的异样的表现,一切都会成为滚滚红尘下的硝烟。
伴随着朝代更迭的战争而彻底成为历史。
即使两位姑娘机缘巧合得知了真假难辨的天机,在谨言慎行的情况,她们什么都做不到,人力本就微薄,更何况她们在这个时代也只是两个姑娘。
她们偶尔的失口,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说的多了,怕就成了人们眼中真正的妖孽。
所有的变数,是楚柳言的心声。
谢辰支着脸,纵使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笑吟吟着,转眸看向楚千泽,似有几分探究,“你想起长公主还说了些什么吗?”
楚千泽与他对视,漂亮的凤眸中印着小小一个谢辰,他指尖压着天机匙将其向着袖袋深处藏了藏,面上淡然,慢慢摇头回道,“并无。”
谢辰有所怀疑,他向楚千泽的方向歪了歪身子,他们本就坐的很近,这么一动,整个人已经有要碰到楚千泽肩头的趋势。
谢辰细细从楚千泽眉眼中扫过,试图看出几分不对,可是帝王的心绪滴水不漏,若他有心要藏,哪怕是谢辰,也不能断言。
不过他看的专注,其他的东西虽然没看出来,却看出一些有意思的变化。
谢辰伸手,指尖碰了下那染上丁点嫣红的耳垂,比起之前,这点色有些不起眼,但楚千泽像是个玉娃娃,在认真盯着看的时候,这点红还是很显眼的。
不似帝王冷静时肌肤上的温凉感,泛着烫,谢辰眸眼微弯,笑眯着眼睛瞥了依旧淡定的楚千泽一眼,“圣上,你似乎很喜欢我看着你。”
圣上两个字一出,楚千泽腰脊处极轻的颤了下,这个再正经威肃的称呼,如今已经被谢辰玩成了专属于他的昵称。
每每从谢辰的口中吐出,都像是伴随着滔天的情.潮,热浪覆盖之际,酥麻能夺走所有的冷静。
楚千泽眼皮掀起,浓密眼睫成天然黑线,沿着弧度漂亮的凤眸,勾出一份掺着寒的妖意。
清清凉凉的,看着就冷,但等真的落到了谢辰手中,就松软的与棉花无异。
谢辰无视了其中警告意味,唇边弯着扑哧一笑,指尖从耳垂那拿下,伸手去勾他的睫毛,柔软又坚韧,在指腹上留下一阵唰唰的痒意。
楚千泽下意识闭起了左边的眼,右眼微微眯着望向谢辰,被逗弄的水雾无意识蔓延,清冷的眼眸湿漉漉的。
他从来不会去躲开谢辰的任何动作,除了床上。楚千泽贪恋这份亲昵,以至于这份无意识的信任与爱意偶尔出现在眉眼间时,就会如此刻般,轻易就能撩拨谢辰。
像是一只小鹿,眼眸高冷疏远,身上披着霞光旁观路人,只有靠近的时候,才会知晓那份为你停留的亲昵与好奇。
谢辰有些失神,连唇边弯出的笑意也忘了维持。
楚千泽若有所感,他偏头去看,刚好迎上了一个吻。
谢辰逗弄的那只手揽住了帝王的腰,就着交吻的姿势,双手用力将帝王抱入了怀中。
明明该是一个有些沉重的动作,成年男人的体重不容小嘘,可是他做的又轻又快。
等到楚千泽分出一丝心神关注外面的时候,他已经正面跨坐在了谢辰怀中,而谢辰背部抵靠着石质的桌案。
楚千泽挣开压在后颈的手,双手托起谢辰的面庞,眉眼低垂,神色动人的像是被揉开的胭脂,生出泛出一丝浓稠的艳色来。
他压了下去,极深极重的将自己的气息嵌入谢辰的口中,床榻间的上下之分,并不能区别爱意的深浅。
他们的吻像是两位各有风姿的公子在持花碰触,透着一股嬉笑风流的美,可只有彼此才知道,唇齿间的交融有多么缠.绵,舌尖抵着另一人的气息,比血肉相贴还要亲密。
喘声逐渐凌乱,谢辰轻轻揉了下楚千泽眸尾曳开的红晕,示意可以了。
唇瓣微微分开,却又没有彻底分开,楚千泽如今正面跨坐在谢辰身上,他摩挲着谢辰面庞,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深色。
生来多情的桃花眸,一旦动情,眸尾晕开的桃粉,将漫不经心的眸光都点缀出几分潋滟情意,花卉中那逼人的香氛,此刻仿佛具现了般,让楚千泽看着有些恍惚,他没有退开。
而是捧着谢辰的脸,又深吻了下去。
谢辰避之不及,腰椎下意识弯折,抵着石质桌案,将脊背隐隐贴在了上面。
远远看去,就像是帝王将人压了下去。
楚千泽看着面露错愕的谢辰,眉眼似有餍足之意,心觉此景甚得他意,无论左右,谢辰都避不开。
换言之,对方只能由他作为。
谢辰扶着帝王后腰稳住对方别歪向两侧,隐约察出几分,不等无奈,唇齿间的厮磨舔吻又逼来了。
他喘着气,警告地捏了下楚千泽的腰。
楚千泽身子颤了下,却不肯放过眼下已经被亲吻逼红眸尾的公子,他好似忘了那些床榻间的狼狈,凤眸低垂着,眸色极深,这般执着看着谢辰时,如沉敛声息的凶兽,尤为危险。
这样恨不得将气息久久留在他喉中的错觉,先前几次也曾出现过,谢辰喘着气,在缠吻的间隙中抓住了脸侧的手,这才避开唇瓣的纠缠。
他感受着脸侧细密的啄吻,有些温柔的摸了摸楚千泽背后的发丝,就像方才的纵容一般,他并未因为突来的变故而如何。
遑论生气。
他开始细想之前,最终转回脸,亲昵的亲了亲楚千泽低头要啄在脸侧的唇,“所以,是长公主真的在心里说了些让你不舒服的话吗?”
情动导致的任何失控都可以理解,但举止背后的不安却无法忽视,唯一错格的点,目前看来只能是出在长公主的身上。
谢辰轻轻含了下口中的舌,而后温柔又强硬地将其抵出,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嗯?”了一声。
楚千泽凤眸淡淡的,像是之前所有都不是他一般,可他面上情动的霞还在,便推脱不掉一切。
更何况低眸看去,谢辰泛着红晕的慵懒眉眼,正定定看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铁证。
帝王抿了抿唇,罕见的露出几分懒散。
“是说过一些。”
他甚至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计较过。
自从得知谢辰离京之后,长公主心里听着比他还要紧张,遗憾二字一出,险些冻伤了心神。
楚千泽将那些话简单概括,话落又凝眸看向谢辰,“如今你虽然回京,但路上的事情我查的不清楚,你可有遇见什么姑娘?”
“姓白的姑娘?”谢辰忍不住笑,“你连吕定都查到了,有没有什么姑娘怕是比我自己都要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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