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了,左边跳财,要是森森左眼皮跳,那我就要去买股票了。”
前几天夏鸣学着炒股,股市一片绿光,幸好没有投太多钱,他不至于太心疼。
“那右眼跳呢?”宿景言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说法,“跳灾?”
“胡说。”夏鸣瞪了他一眼,“右眼跳是眼轮匝肌和眼面神经发生的间断性不自主阵挛性抽搐。”
宿景言:... ...
森森:“哈?你说的啥?”
【封建迷信嗤之以鼻,财神殿前长跪不起?】
【原来我和有钱人的烦恼是一样的,这么看来,感觉夏鸣突然变得接地气了。】
【我们只是想发财,没什么坏心思的。】
【宿景言肯定在怀疑自己是怎么把夏鸣娶回家的。】
【你的都这么有钱了,把发财的机会留给我们这些没钱的人吧。】
【夏鸣:想都别想,财神爷面前人人平等。】
“那不重要,你快点告诉我是哪只眼皮在跳?”
“没有跳。”森森小脸上写满了凝重,“我刚才在和爸爸用暗号呢,电视剧里的高级特工都这样。”
宿景言问:“什么电视剧里用这么... ...接地气的暗号?”
“《小老虎总动员》《FBI老虎特工》这两部里面的老虎都是这样的。”
夏鸣和宿景言对视一眼,夏鸣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不是我给他看的这些电视。
自然也不可能是宿景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崽崽自己找的动画片。
“我都看到第十集 了,下一集老虎特工就会去抓杀害天鹅小姐的凶手,我猜凶手是癞蛤蟆,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
【不愧是聪明的森森宝贝,连这么难的歇后语都会。】
【连FBI都破不了的案子,居然被我们森森宝宝两句话就找到了真凶。】
【这是个什么电视剧,我回去也看看,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凶手到底是谁。】
【M国的动画片,我看过,有一说一,还是蛮好看的,里面的老虎很可爱。】
【已下载,莫辜负。】
“干活干活。”夏鸣抖了抖手,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毫无形象地站在玉米前开始干活。
宿景言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很慢,为了赶上夏鸣的进度,他把厚重的外套褪去。
白色衬衫袖口被微微卷起,领带也去了,还打开了几个扣子好让凉风吹进去。
玉米的叶子很锋利,一不小心就容易把手划伤,宿景言就是那个倒霉蛋。
食指指尖被划破了一条两厘米长的伤口。
他皱了眉,问夏鸣:“有创口贴吗?”
夏鸣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他的伤口。
不深,伤口上挂着小小的一颗血珠子,晚一秒钟,都找不到的程度。
他认真地看向宿景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里... ...没有创口贴,要不,你坚持一下?回去后我找给你。”
“嗯。”语调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像是赌气又像是委屈。
鬼使神差地,夏鸣抬手费力地摸了摸宿景言的头顶:“摸摸脑袋就不痛了。”
【不是,你们两口子到底谁是霸总啊?】
【霸总会因为手受伤跟老婆撒娇,这种反差谁懂啊!我哭死。】
【重点是,夏鸣还悄悄垫脚了哈哈哈。】
【我有种在路边走着被人硬是喂下一碗狗粮的无助感。】
【有时候看直播是真的很想要两个警察叔叔坐我旁边。】
【谁在秀恩爱,来人,都把他们拖下去鲨了!】
摘完玉米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夏鸣先骑车回去。
观光车上。
森森皱眉看着宿景言的手,都快把他的手翻出花来了,也没看见那条传说中的伤痕。
他有些怀疑人生:“父亲,我是不是要变成瞎子了?”
父亲明明说过有伤痕,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找到,他之前听说有的人会缓慢的失明,难道他也要这样了吗?先从一条伤疤开始?这可不妙了。
脑补了一大堆的小老虎连忙抓住宿景言的衣服:“父亲,我不想变成瞎子。”
“你的眼睛很正常,不要胡思乱想。”换了一只手拉外套,宿景言把手摊开给崽崽看,用另一只手指着伤口说,“伤口在这里,看到了吗?”
森森盯着那条还没有蚯蚓长的伤疤,都快看成斗鸡眼了:“看,看到了。”
看是看到了,但这件事给小老虎的打击还是太大了,他的父亲,一个一米九的霸道总裁,居然会因为一条小小的伤疤跟爸爸撒娇?
“可是你为什么和爸爸撒娇啊?”小老虎心直口快,问出了心中疑惑。
“撒娇?”宿景言皱眉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撒娇了。
不就是要个创口贴吗?怎么还上升到了撒娇?
不过他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担心越描越黑,毕竟小孩子的脑回路也不是成年人能理解的。
既然森森说他是在撒娇,那就是好了,反正他也不会少块肉。
观光车缓缓停下,小老虎抱着胳膊,面色凝重地跳下车。
小霖一队此时也回来了,看到他神情这么奇怪,小霖主动走过来:“你怎么了?”
“我在想,为什么父亲会和爸爸撒娇呢?”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们是伴侣。”
森森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事实,对哈,爸爸和父亲是一对。
之前他和原主关系非常僵硬,宿景言常年不回家,两个不利条件结合在一起,导致他自动忽略了夏鸣和宿景言是伴侣这件事。
既然是这样,那一切就得从长计议。
难怪父亲不帮助我,总是在暗戳戳地向着爸爸,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啊,小老虎想到。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难以捉摸起来,他还应景地摸了摸下巴。
带着弟弟大步走进屋子里,小老虎放轻了脚步,绕到宿景言身后。
他还不忘嘱咐小霖:“我们家现在有一场很大的危机,你一会儿得帮帮我。”
小霖点头。
“其实很简单,我一会儿和我父亲说话的时候,你跟着点点头就行了。”
“好。”
“父亲!”小老虎站得直直的,比入党还坚定地眼神让宿景言心中很是奇怪,小老虎迈出自己的小jiojio,“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这件事关乎我们家接下来好几十年的命运,是天大的事情。”
苏扬用手臂轻轻碰了碰夏鸣的胳膊,低声问:“你儿子说的事情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夏鸣抬手翻了一页手上的杂志,不慌不忙地抬起咖啡抿了一口,略微苦涩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掀起眼皮看了眼森森,夏鸣面无表情地说:“肯定没什么好事,还不如别知道。”
他已经摸透了森森的脾气秉性,只要他用严肃的口吻说话,说出来的事情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事,比如上次问宿景言的那两个问题就是用的一样的口吻。
“你想说什么?需要回避其他人吗?”宿景言蹲下身来。
“不用。”森森的视线在房间里环绕了一圈,觉得反正自己说的事情也没必要避人。
“好,你说,我听着。”
小老虎深吸一口气,在其他嘉宾的注视下,朗声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下你和爸爸的关系了!上次有一只孔雀想追求他!”
“噗~”夏鸣没咽下去的咖啡全部喷在了杂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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