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们送给夏阳他们的车子、房子都被拿来还夏阳欠下的赌债了。”
“我知道。”夏鸣的声音很冷,但这冷不是在针对她,而是那个烂泥巴的弟弟。
“也是。”她忽然轻松地笑了一声,之后又说,“你是他哥哥,这些事想必不用我来说,我想告诉你的是,据我所知陈淑他们来澜市了,而且一直在找你们的行踪。”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留心一下,不难查到。
唐月想和夏鸣说的肯定也不单单是这件事。
和夏鸣猜想的一样,唐月说:“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夏泽和陈淑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偷偷在公司账上动了手脚。”
夏鸣愣住。
陈淑的工作是一家公司的财务,收入还算是稳定,在的公司也是有点名气的中型企业。
夏泽是另一家公司的财务,据说两人当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选的专业还都是一样的,一来二去成了熟人,再后来就发展成了恋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夏鸣问。
“我虽然曾经和夏阳在一起过,但是心里挺看不起这个人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还爱赌。”唐月看着他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以前确实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所以... ...”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天空上几近透明的云彩,眼中多了几分惆怅。
夏鸣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谢谢。”
“今天也是打算出国前最后来放松一下,没想到刚好遇到你了。”唐月看了宿景言一眼,转身离开,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再见了。”
这声再见大概率是永别。
和这个城市的永别,和夏鸣的永别,也是和曾经那个不成熟的自己永别。
两人抬着鲜榨的果汁坐在长椅上,头顶的太阳很辣,幸好有了伞的遮挡才没有晒伤皮肤。
夏鸣看着远处的几个小朋友,出了神。
大家又在因为森森抓到一只螃蟹毫不吝啬地对他夸奖了一番,小老虎的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
夏鸣嘴角的笑容很淡,但在那笑意低下,是只有宿景言看得见的愤怒。
来自于对家人的愤怒。
宿景言忽然出声问他:“唐月的话,你怎么看?”
“是真的。”
要不是走投无路,陈淑怎么会这么气急败坏地来找他,又怎么会抛下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一次次跑到澜市去找他。
夏阳好赌这不是什么秘密,估计也是欠的钱太多了,他们没本事还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来威胁夏鸣和宿景言。
“我发现我运气真好。”夏鸣眼中的愤怒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总会有人出来帮我。”
“要是这个人不是唐月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醋?”夏鸣眯着眼睛看他,“你是醋桶吗?”
“爸爸!!!”森森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举着一个比矿泉水瓶盖大不了多少的螃蟹,“你们也过来一起玩呀,这里好多螃蟹。”
不远处的苏扬倒是快他们一步,加入了小朋友的阵营中。
宁思白似乎是去给他们买东西吃了,到处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而沈柏书则是优雅地靠在沙滩椅上看着书,还有几个行人鼓着勇气去要了联系方式。
夏鸣走到苏扬旁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宁思白在的位置,问他:“你不管管吗?”
“小舅舅,你的老公不要你喽~”
苏扬抬起塑料小铲子往糖糖头上敲了一下:“你一天胡说八道什么?”
嘴上这么说着,但苏扬心里也确实免不了会有几分膈应。
他走到沈柏书旁边,挡住了他的阳光,连阴影底下都带着一层怒意。
沈柏书合起了书,抬眼看着他:“怎么了?”
“你魅力好大啊,怎么就没人找我要联系方式呢?这些人的眼光还真是有待改进。”
沈柏书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漂亮,上扬的桃花眼眼尾并不会因为他眯眼的动作下垂,反而更加的柔和,为他本该冷峻的脸增加了几分柔和。
“没人要到我的联系方式,都被我打发走了。”
苏扬哪里听得进去,继续阴阳:“真是奇了怪了,你到底哪里看上去像是单身啊。”
放下手里的书,沈柏书直起身来,叹了口气。
“我本来打算之后再用的,看来要提前拿出来充当下临时道具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蓝色丝绒小盒子,扔到苏扬怀里。
趾高气昂地所:“打开,帮我戴上。”
那命令的语气,让苏扬甚至想把手里的盒子扔去大海里,但是理智还是站了上风。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枚戒指,苏扬挡住了阳光,这也让本来应该闪闪发光的戒指失去了本该有的光芒。
两枚对戒都偏细,款式有些相近,但又能看出细微的不同之处。
比如上面的图案,虽然都是刺绣中最常见的仙鹤样式,但是其中一枚戒指上的仙鹤明显要大一点,仙鹤飞翔的方向也不同。
钻石不大,每一枚戒指上也仅仅只有一颗钻石,能恰到好处的点缀,也不会抢走了仙鹤的风头。
苏扬记得,戒指戴在中指是订婚的意思,他刚准备把戒指戴在沈柏书的中指,沈柏书忽然把手弯曲了起来。
“你干嘛啊?不是要我给你戴起来吗?你这样我怎么戴?”
疑问三连本以为沈柏书会有点愧疚,但是他脸上没有半点的难为情,更没有称为愧疚的东西,他反而一脸平静地问:“你是笨蛋吗?”
“戴在无名指上。”没有给苏扬反驳的机会,他这样说道。
苏扬红着脸“哦”了一声。
他心里痒痒的,想让沈柏书帮自己也把戒指戴上,沈柏书却把戒指装进了包里。
“我还没求婚,留着我求婚的时候再给你戴。”
苏扬:... ...
他总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等他回到几个小朋友在的地方时,大家都笑出了声。
“苏扬叔叔,你应该先帮自己戴嘛。”森森放下小铲子,也放过了正在卧沙的小螃蟹,“你这样子感觉有点呆呆的耶。”
小霖连忙拉拉森森:“不可以这么说,叔叔是大人,这样不礼貌。”
森森格外地听小霖的话,有时候连夏鸣他们说都不好使的话,小霖的这张嘴巴说出来,森森总是格外听从。
“那我以后不这样说了。”
小霖点点头,和夏鸣平时在家教育森森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宁思白忽然小跑过来,问夏鸣:“我可以开个直播吗?刚才遇到了你的粉丝,他们都说想看直播,难得这几天大家聚在一起。”
“开吧,不用特意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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