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霖避开吹风机,站起身来,看着坐在床边一脸迷惑的阮杰:“你之前总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喜欢夏叔叔不喜欢你,对吧?”
没给阮杰回答的机会,他继续说道:“因为夏叔叔是第一种大人,而你是第二种大人。”
阮杰总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的错误推出去,夏鸣也好,小霖也罢,好像错误都是别人的,他永远是对的。
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正是小霖最讨厌他的地方。
他抬手指着旁边的架子说:“之前夏叔叔给了你一包酸角糖,让你送给我,我本来打算装出开心的样子,但是连我装一下的机会都没给我。”
糖果没有送出手,小霖也松了口气。
正当阮杰以为是夏鸣告诉他的,心里埋怨夏鸣的时候,他又说:“那天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你刚刚一定是在想,是夏叔叔告诉我的对不对。”
“你看,你就是第二种大人。”小霖抱着自己的被子,来到了床旁边的简易沙发上,“枕头湿了,那我就睡这里,请你不要再在我睡得正熟的时候把我叫醒。”
小霖毕竟是他儿子,哪怕不知道怎么和小霖相处,他也不可能让小霖睡在沙发上。
“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床。”
枕头虽然湿了,但床湿掉的面积并不大,两个人还是够睡的。
小霖翻过身,背对着他,说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和你一起睡觉。”
不是第一天不喜欢的,是早就不喜欢了。
阮杰睡得很晚,每次上床的动静都很大,几乎每一天,小霖都会被这动静吵醒,然后要过很久很久才能睡着。
阮杰的睡相也很差,一个人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家里床大没关系,但这里的床这么小,小霖只能蜷缩着身体。
比起床,也许睡沙发还能让他安心一些。
阮杰没有和他争执,只是在他睡着后,蹑手蹑脚地把人抱到床上,自己躺在小霖旁边。
几乎是洗完澡回来躺下的同时,小霖就醒了,换了个方向,眉毛皱了起来。
连别人睡觉的自由都要剥夺的家长,真是可怕,小霖想。
翌日。
店铺开始营业,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只有卫恒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不是被锅边烫了,就是锅铲掉了。
他干脆把夏鸣叫进来顶替自己的位置,出去招呼客人去。
有了微博宣传,客流量比之前好了不少,加上现在大家对夏鸣的印象有了改观,愿意来吃饭的客人明显多了。
“我要一份糖醋里脊,一份炒玉米加一个紫菜蛋花汤。”沈柏书翘着二郎腿,把菜单放到一旁,把苏扬叫了过来,低声问,“怎么夏鸣还没换回店长?”
“急不得,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录音你给他听了吗?”
苏扬很犹豫,他不知道这份录音应不应该给夏鸣听,毕竟卫恒没少把夏鸣刻画成一个心机深,城府重的人。
要是给夏鸣听了,他也会尴尬。
趁着来吃饭的人还不算太多,苏扬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沈柏书旁边,压低声音:“你帮我想想,我到底要不要把东西给夏鸣?”
“废话。”沈柏书今天手上多了一把白色的折扇,折扇轻轻敲了下苏扬的头,“你到底站在哪边的啊。”
“按理来说是站在夏鸣这边,不过你要是愿意,咱两保持中立也行。”
“想什么呢!对方想利用我父亲造谣,我怎么可能不帮夏鸣?”
“也是,那我把录音给他了啊。”
沈柏书点点头。
那份平平无奇的录音,没准在不久的将来,能帮上夏鸣的大忙,沈柏书的直觉一向很准。
夏鸣听完录音,反应比苏扬想象中的还大。
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嘴角的弧度也在一点点上扬。
“这是个好东西啊。”夏鸣笑着说,“用处很大。”
他正愁找不到钱莉的罪证,这不就来了嘛。
况且这个录音一旦发出来,在舆论上对卫恒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大概率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鸣拍拍苏扬的肩膀说道:“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我只是碰巧录到了,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鸣挑眉:“你确定真的不用我报答你?”
“嗯... ...要是你实在坚持的话,我确实有件事想请教你。”苏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他抬手遮住嘴巴小声问道,“这几天沈柏书经常送花给我,还天天约我打游戏,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夏鸣震惊了。
连接吻都做过了,苏扬居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看来他的智商是全部用来打游戏了。
要是能拿出他打游戏的智慧,沈柏书也不会这么费劲。
“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是有一点能感觉到。”苏扬摸着下巴,眉毛紧紧地皱着,心中很是疑惑,“但是那天他明明还把我从房间赶出去了。”
“这么说吧,你喜欢沈柏书吗?”
“嗯... ...喜欢的吧。”
“那你愿意为爱牺牲一下吗?”
“要牺牲到什么地步?”苏扬紧张地看着夏鸣。
夏鸣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为爱做零。”
“啊?”
“你不用那么有负担。”夏鸣没注意到身后的人,继续说道,“其实挺爽的。”
“是吗?”宿景言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同一道闷雷把夏鸣劈得里嫩外焦。
苏扬一看气氛不对,匆匆走了。
夏鸣木讷地转过身体,看着脸色阴沉的宿景言。
这里是盲区,光线又暗,宿景言的脸此时黑得跟碳似的。
眼中是夏鸣没见过的怒意。
哪怕表面很平静,但平静的背后,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夏鸣深知,现在自己说每一句话都必须要十分小心,不然很容易成为自己的罪证。
“有多爽?”宿景言一步步逼近他,语气也冷了下去,“嗯?”
“大概... ...身处云端那样?”
宿景言冷笑了一声,看着夏鸣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心中的火气一点点占据他的大脑。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经验?怎么我不知道?”
宿景言和“夏鸣”的婚姻始于沈妍的撮合,也更是因为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二人之间没有感情,上综艺以前,宿景言甚至都没有和夏鸣睡过同一张床。
理清楚思绪,宿景言几乎要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夏鸣的经验,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盯着夏鸣,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鸣犹豫了,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宿景言:“我说我看小说学的,你相信吗?”
他哪里会有什么经验,连接吻都是全靠天赋。
而且这方面的知识也是来源于小说。
他没事就喜欢去超话逛逛,看看他们的CP粉有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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