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舅舅,我好开心啊。”祁思言掀开黎晔的被子把自己包成一条毛毛宠拱啊拱:“你说当一个人让你抱紧一点,是为什么啊?”
黎晔眨眨眼。
片刻后,他放下毛巾,紧锁着眉,陷入了解答不上言言问题的苦恼之中。
祁思言又在床上滚来滚,还光着脚过来抱住了黎晔,好奇道:“舅舅,什么感觉,这里有没有烫烫的?”
他指了指黎晔腰间被自己手心覆盖的地方。
黎晔摇摇头,他抓住祁思言的手,然后把他塞进被窝,自己也慢吞吞地睡在了祁思言旁边:“不烫,言言进被子,手凉凉的,会生病。”
“舅舅你抱我嘛?”
黎晔刚刚得知自己是厉害的吸血鬼,不想失去理智咬小侄子的脖子喝血,不敢靠自己的小侄子太紧,奈何小侄子今天实在是皮实的很,再她床上滚来滚去,又兴奋过度的让他抱。
他只能伸手抱住祁思言。
黎晔迷迷糊糊地想,还好他是厉害的吸血鬼,能抑制住喝血的本能又不怕太阳。
还有为什么会烫烫的?
为什么会让一个人抱的紧一点呢?
【作者有话说】:章节破百啦!!!
抱歉大家,最近亲戚都回来了,作者迷恋扑克牌无法自拔,作者尽量克制自己的瘾,争取日更,么么
第一百零一章
所幸裴煜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祁思言也因为昨天仙气飘飘的国师那个突如其来的抱抱哄的找不着北,暂时没那么伤心了,还兴高采烈的拉着黎晔去看赛马。
因为前些日子遇到刺客,担心会有危险,他派人去宫中多调了些兵过来,在这些兵没来之前,猎场施去不成了。
严沐尧被严将军带去军营受训,依照严将军那副严厉的样子,严沐尧估计受了不少折磨,正好借此机会看能不能让严沐尧也顺便过来玩。
关于那批刺客的调查根本无从下手,怕引起恐慌祁思言也把消息压了下去,让春风找几个心腹的下属处理了尸体,然后暗地里让人加紧戒备。
但是近日大好天气不能打猎,守卫也开始戒严,这些臣子的孩子向来会察言观色,都是些人精,虽然面上不露,但心里也知道可能出了事,气氛仍旧是紧张了起来。
为了让大家放松祁思言便举办了赛马大赛,以前猎场赛过马,有现成的场地,还有座位,皇上不在,自然是祁思言一行皇子坐在最高位的一排。
而炽烈沐函他们则坐在祁思言的下面一排,毫无身份地位却比起一般的朝臣子女坐的还高,自然也有些人看不过眼,不过因为是太子的人,就只能忍着。
热闹的赛马很快就要开始,侍女仆从纷纷端来新鲜的瓜果点心还有茶水在一旁侍奉。
祁思言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站起身。
都是些懂规矩的,见太子站起来说话,安静下来根本不需要时间。
祁思言今日穿着一身浅蓝色锦缎,袖口绣着几朵红梅,腰间系着白色腰封,腰封上坠着晶莹剔透的玉石翡翠,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
负责束发的嬷嬷年纪大了就留在东宫,原本是由侍女负责,但是黎晔很喜欢给祁思言束发,祁思言觉得舅舅喜欢哪能不从,便把给自己束发的工作交给了黎晔。
黎晔给祁思言挑的发冠都是轻便的,瞧着半点架子都没有,不像东宫嬷嬷挑的发冠都是些又重又严肃的。
祁思言朗声道:“想要比马的去下面报名点报名,大家可以随意挑选马场的所有马匹,只是玩乐,赛场无官职,无大小,不可伤人,双手不可离绳,万不可因为输赢记恨在心,第一名孤赏黄金千两,还有孤宝库里的一件孤品,赵集的画作《穿石》如何?”
赵集是前朝的画家,死前就很有名气,死后画作更是可遇不可求,很多人只为见一次画作就愿意付出黄金万两。
他说完后便坐下,一时间人头攒动,都想着在太子面前表现表现。
人有点多,话音嘈杂,黎晔表面没有反应,却紧紧抓着祁思言的手臂,祁思言坐下后往黎晔那边挪了挪,两个人都要贴在一起,被舅舅这样依赖的抓着,祁思言觉得很自豪。
黎晔看着下面的情形问道:“言言不去吗?”
“不去。”祁思言摇摇头,随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死,便问道;“不过可以去,舅舅想看嘛?”
黎晔认真的点点头:“想看。”
祁思言毫无顾忌的起身:“那就去给舅舅看看。”
“你要去赛马?”一旁的大皇子有些头疼:“你是太子,你一下场,谁敢认真玩啊?”
“孤等他们挑完好马再挑匹跑不快的小马驹不就行了,让他们认真玩。”
四皇子似乎战意满满地起身:“既如此,本皇子也去凑个热闹与皇弟比试一番。”
祁思言:“?”
四皇子从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什么都想比,能压祁思言一头最好,难得碰见这种比试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原本太医院给宫女看病他母后让他去做点手脚,谁料皇上一直派人盯着,他根本下不了手,尤其是祁思言还为了个太监晕了,正好在风口浪尖,根本动不了手。
后来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昨日和独孤御商议战队,独孤御也是一副兴致缺缺态度模糊不清的模样。
他也知道祁思言昨日遇刺,只觉得祁思言当真气运如此强盛?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
碰到比赛,他正好憋着一肚子气呢,怎么能不参与。
见四皇子如此,二皇子也站起来,不咸不淡的看了四皇子一眼:“那本皇子也去比比,皇弟可要让着点皇兄啊。”
年仅十三的六皇子也跳了起来:“我也要比我也要比。”
祁思言:“??”
他眨眨眼,极慢地开口道:“你们干嘛?”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比赛,没人干和你比,我们敢。”
黎晔感受到了这种气氛,无措地扯扯祁思言的袖子,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带着点点的慌乱和担忧,上翘的眼尾晕着丝丝愁绪:“不然不骑了吧?”
本来有点便舅舅脑的祁思言见到这样的黎晔还能忍:“舅舅想看,比就比!来人,把孤的红菱牵来。”
裴煜在一旁轻轻咳了咳。
舅舅脑瞬间褪去,祁思言偏头望着裴煜,见他没有反对,一双清冷的眼睛如水般望着他。
脸又自顾自地红了半边,祁思言试探着轻声细语又带着些许孔雀开屏般的小得瑟:“裴煜,我去啦,你好好看。”
裴煜点点头:“嗯。”
临时改了顺序,太子要和其它皇子一起赛马,如果其他人愿意一起比,也可以,全场都沸腾了,但也没有人愿意还诸位皇子一同笔试。
毕竟这虽然只是一场简单的赛马,但四舍五入这可是夺嫡之争啊,虽然没人表现出来看戏的八卦之魂,但是都往前挪了挪,试图看的更加清楚。
只有江清越走下来缓缓道:“本候也想与太子殿下一同比赛,不知太子殿下如何?”
嗬!
江清越?
座位上的众人屁股又往前挪了挪,脖子不自觉的伸长。
祁思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你。”
江清越苦笑着低头选马。
众人看的清清楚楚,现在明显是神威侯有意而太子无情啊。
这就是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得不到的时候又想要了。
众人心里嘀咕:这不就是贱吗?
太子的专马红菱被牵了过来,马也是通人性的,看着旁边的马,像是在嘲讽一般打了个响鼻便甩甩尾巴走到祁思言面前低着头蹭了蹭祁思言的脸。
六皇子忍不住道:“太子哥哥,你这马真气派啊,我能摸摸吗?”
祁思言点点头:“你摸吧,它脾气不太好,你下手轻点。”
六皇子凑过去摸摸红菱的头,羡慕急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只啊。”
祁思言对于六皇子的态度还是温和的:“等你这只长大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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