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瞧瞧故人之子。”
“草民不敢。”杜清远躬身立在原地,并不上前。
太后见状并不发怒,转而一脸追忆。
“哀家与你祖母是最要好的姐妹,可惜她去的早,可哀家还是信守承诺给你杜家荣华富贵。”
“杜家对太后感激不尽。”
“既然感激,那是不是得拿出一些实际的东西来。”太后身边的嬷嬷开口说道。
杜清远的心,咯噔一下。
“杜家有的,太后尽管去取。”
太后端起嬷嬷递来的燕窝用勺子搅拌着,淡淡说道:
“当初武王留有虎符在墨王府,想办法将墨尘的虎符取来,交给哀家。”
杜清远眸光闪烁,想起种种,他这才恍然,这赐婚的背后,虎符才是她的目的吧。
可笑他杜清远活了两世,到现在,才明白冲喜的真正用意。
可他,又岂会再被人利用。
“先不说这东西是否存在,就算有,草民也未必能得到,想必太后应该知道,墨王厌恶极了我。”
太后搅动着燕窝,放在唇边吹了吹。
“听闻,你与墨王同房了。”
杜清远猛地抬眸,便对上太后那双精明的眸子。
“太后,草民……”
“这是好事,只要你继续勾引他,慢慢的将那病秧子迷得团团转,你想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
杜清远紧握着拳头。
“草民,恐怕做不到。”
“哀家能给予你杜家一切,也能毁了一切,你必须做到。”
杜清远还想说什么,可想起杜家,想起爹娘,便只得低下头。
“是,太后。”
太后闻言,脸色舒缓,一脸慈爱。
“这孩子,这般生分,哀家和你祖母是姐妹,姐妹的孩子也是哀家的孩子,这燕窝粥赏你了。”
杜清远看似感激的跪下。
“谢太后。”
当着她的面,吃下那碗燕窝粥,太后下令让锦衣卫将杜清远关押到地牢去,说为了不引起墨尘的怀疑。
再次被带入地牢,坐在牢房的干草堆上。
不多时,牢房门打开,有人走来,杜清远抬眸看去,原本以为会是墨王府的人,却见并不是,来的是杜家的管家,郝叔。
“少爷,您没事吧。”
郝叔快步走来,将他搀扶起来,见他的手冰凉,心疼不已。
“才几日不见,便憔悴成这样,莫要回王府了,回杜家,那个什么墨王爷,不伺候了。”
杜清远苍白的笑着。
“郝叔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你入狱墨王也不派人来接你,亏得老爷打点了不少银子。”
杜清远垂眸。
“墨尘身子不好,而且,他说不定不知道我入狱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和他说。”
“少爷,您……”
“郝叔,别劝了,扶我出去,我得回王府,一夜未归,总归不放心他。”
“你还想着他!”
郝叔气得吹胡子瞪眼。
杜清远眸色幽幽,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便只能寄托于那一年之约后武王归来。
如此,杜家,才能逃离太后的掌控。
可这话,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回墨王府。”
第65章 一个病秧子,能做什么?
地牢外停放着杜府的马车,马车旁等候了不少的人。
只等杜清远一出来,一个身影便飞扑了过去。
“少爷。”
阿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杜清远抬眸见不远处停着赵瑜的马车。
“你们先回去。”
“可是,少爷您的身子……”
阿宝话还未说完,杜清远便已经上了那辆马车。
“昨夜,本王本想来救你……可……”赵瑜沉闷的说着,正想解释,却被杜清远打断。
“无碍。”
赵瑜噎住,见他脸色苍白,又看向他额头的伤,脸色一沉。
“韦林乾这些年仗着有太后撑腰,越发嚣张,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杜清远心不在焉,满眼疲倦。
赵瑜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
“昨夜恰巧得到了这个,出了这档子事,想来有这个,你才好回去交差,便先给你。”
杜清远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株紫色的药草,产自于青羽国的幽染草,名贵且千金难求,不愧是齐王,只一个晚上,便找到了一株。
唇角扬起一抹惊喜的笑。
“多谢齐王。”
马车在墨王府门口停下,下了马车,对着马车微微额首,马车走远,杜清远怀揣着这株药材迈入王府。
深吸一口气,看向墨王府的方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吱…”
推开院门。
“哐!”
小德子手里的铜盆掉在地上,一脸惊喜。
“王妃回来了!”
墨尘手里提起的毛笔掉落在宣纸上,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想站起来,却皱着眉头,紧抿着唇。
“王爷,瞧瞧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房门推开,杜清远迈入屋内,他逆着阳光而立,一脸笑容灿烂,似是昨夜那一切地狱般的经历,不过是个梦罢了。
墨尘坐在书桌前,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杜清远走近他,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
“打开看看。”
“啪!”
伸出去的手被他打开,这力道之大,惊得杜清远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木盒掉落在地上。
幽染草震落出木盒,日光下,泛着幽幽的紫芒。
一时间,屋内安静。
墨尘的目光被这株药草吸引,眸中闪过一抹惊喜。
“这东西很难弄到,可别摔坏了。”
杜清远去捡那株药草,蓦地,手臂被男人抓住。
大掌托起他的下巴。
“这伤是如何来的!”
杜清远的眸光闪烁,干裂的唇动了动,看似随意的说。
“是不小心摔的。”
“杜清远!”
一声怒吼响彻王府,吓得门口的小德子一个哆嗦。
见他发火,杜清远愣了片刻,眉眼弯弯的一笑。
“你…是在担心我?”
墨尘松开他的手,背对着他,“本王岂会担心你!”
杜清远苦笑着将木盒放在桌上,“我先回屋休息。”
迈出房门,后脚还未抬起,便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倒在地上。
墨尘倏地转身,见他倒在地上。
“去将许若找来!”
不多时,许若背着药箱进来。
掀开他的袖子,见手腕上布满了淤青。
“这……”
将手放在脉络处诊脉,片刻后,将杜清远的手放回被褥,脸色沉重。
“受了内伤过度虚弱而导致昏迷,他脉象虚弱脸色苍白,应当还受了外伤,我去熬药。”
说完,快步出了房间。
外伤?
墨尘掀开被褥,解开他的腰带,扯下他身上的衣裳,
风掠过,纱帘微微摇动,杜清远的身子暴露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紫红的针眼,顷刻间怒意席卷而来。
穿骨针,长四寸,每一次刺入必能进入骨髓,痛彻入骨却不留下疤痕,是宫里用来处置嫔妃宫女所用的阴毒刑具。
“来人。”
黑暗中一人跪在地上。
“去查。”
“是主子。”
不多时,黑影再次出现。
跪在下方禀报道:“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昨日以买卖禁药的罪名将王妃抓捕,王妃拒捕被他所伤,还将……”
“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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