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在里面。”
白卓和熊震天要跟上去被阻挡在外。“主人只见墨王一人。”
墨尘点头示意让他们二人等候在此处,走了进去。
花厅内布置素雅,地面擦亮得如同镜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最前方挂着一张雄鹰的图腾。
“稀客。”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长相粗狂不羁的男人,满脸稀碎的青胡茬,衣裳半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交错的胸毛。
“您就是薛掌门?”
薛广看了墨尘一眼,满脸不屑。
“你来的正好,替你老子把账结了。”
他话音刚落,一人捧着一本账本走了过来。
墨尘接过,翻看了片刻脸色铁青。
“这是什么?”
“这是你老子在我这里混吃混喝十年欠下的银子!”薛广说道。
墨尘扯了扯嘴角。
这便是父王说的交情?
“阿嚏!”武王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可怜的墨尘,不远万里跑过去替父还债。”孙睿拢了拢袖子,和武王一并坐在城墙头上。
“薛广那小子威胁我,说若不还银子便对我下追杀令,我这些年早就没了积蓄,就只能委屈一下尘儿。”武王故作淡定。
孙睿撇嘴。“你混吃混喝的在宣武山以赖了十年也没借到兵,你让墨尘过去就能借到?”
武王轻咳一声。“这种事情得靠运气,我看尘儿的运气就挺好。”
“……”
……
“本王……暂时没带那么多。”墨尘眉头抽搐。
薛广靠在椅子上,摊开手心。
“身上有多少都拿出来。”
墨尘忍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憋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身上带着的银票交身侧的老仆人,老仆人双手递到了薛广的手中。
薛广看都不看随手丢到桌上。
“送客。”
“墨王请。”
老仆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墨尘看向他。
“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却埋没在深山,不觉可惜?”
说完这句,墨尘转身出去。
见墨尘出来,白卓与熊震天走了过去。
“可谈成了?”
墨尘看向紧闭的花厅大门。
“还款未清,本王明日再来还款!”
白卓与熊震天对视一眼。
还款?
正疑惑,便见墨尘铁青着脸朝山下走去。
老仆人送走墨尘,走到花厅见薛广心不在焉。
“听闻墨尘已经起兵。”
薛广看着桌上的银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老子屁事!”
一把抓起银票,随手丢给老仆人。
“赏你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老仆人叹了口气。
“主人明明不甘心,却不肯承认。”当年带着军队躲起来,实属被逼无奈,这么多年过去,国都没了,现在也不过是咽不下一口气罢了。
……
“就是这里了。”
许若带路,领着他们绕路到另外一条小路抵达山顶。
杜清远叩响大门。
灰衣老者打开门,本以为是墨尘不死心却见来的是另外一拨人。
“你们是?”
“在下杜清远。”
“杜清远?莫非是今年新任的那位武林盟主?”
“正是在下。”
灰衣老者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盟主请进。”
杜清远许若刑昼三人一同走进去,老仆人安排他们在一处小院住下。
“盟主暂且住下,我家主人方才出去,待他回来我再去通报。”
“有劳了。”
杜清远一行人在他们安排的客房里住下,到了天色暗下,却还不见人来。
“估计喝酒去了吧。”许若说道。
“你对他很熟悉?”
许若耸了耸肩。
“在遇到墨尘之前,也就是我下山历练的第一年,在路上遇到有人喝酒晕了过去,我好心救了他,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臭骂了我一顿,后来我才得知,他是宣武山的掌门薛广。”
神医门的大夫,到了哪里不是备受追捧,甚至有人为了让他手里一丸药一掷千金。
他倒好,被救还辱骂他多管闲事。
总之,那次之后,许若对此人便没什么好感。
夜深,杜清远等了许久果然没见人来,许若进屋休息去了,杜清远吩咐刑昼下去休息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翻了滚半天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是墨尘今日出现在山下的事情,也不知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军中出了什么事情?
睡不着,杜清远起身掀开被褥,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夜里的风凉凉的吹,杜清远在花园散步,刚路过一个拐角便见一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还没走几步,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一头栽倒在地上,头还钻入了鲤鱼池中。
杜清远走过去,便见一人趴在路上,身子在岸上,头整个没入水中,水面上正咕咕冒泡。
第176章
这人浑身酒气非常沉,杜清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拖上岸。
本想去将许若叫来,却听在躺在地上有节奏的打鼾。
“还真能睡。”
杜清远哭笑不得。
他身上的衣裳湿了一大块睡在地上总归不好,杜清远蹲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醒醒。”
男人惺忪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长相俊秀的男人,喉结滚了滚。
“阿离。”
……
这一觉,薛广睡得很沉很沉,到了第二天大亮才醒来。
“主人,您起了吗?”老仆人在说道。
“进来。”
老仆人推门而入,禀报道:“昨日下午杜清远来了。”
“杜清远?谁。”他只觉有些耳熟似乎听过,却一时不记得是谁。
“是这一届选出的武林盟主。”
薛广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个人。
“让他去花厅等着。”
……
杜清远一行三人在花厅等候,杜清远垂着眼眸,心里头盘算着,该如何说服他借兵。
他与他并无交情,对薛广此人也不甚了解。
正想着,脚步声响起。
“薛掌门到。”
杜清远抬眸看去,只一眼便惊诧住,是他!
花厅外正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玄服的男子,一头墨发披散,眉目如星,鼻子高挺,唇角勾着邪气,下巴处留着青色的胡茬,慵懒中透着沧桑。
“盟主,请坐。”薛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杜清远一拱手,“薛掌门请。”
二人同时落座,仆人奉上茶水。
“盟主来我这小地方不知有什么讨教?”
杜清远直接道明来意。
“我爹娘被赵懿所囚,我需要一支千人小队去营救爹娘,恳请薛掌门能借兵于我。”
薛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薛广从不做亏本买卖,你想让借兵,你能给我什么。”
“就凭他是盟主!”许若说道。
薛广看了他一眼,觉得眼熟,想起来了。
“神医门的许若不是做了朝廷走狗了吗,怎么来这里。”
许若气急,“清远,咱们走吧,这个人从心烂到了骨子里,怎会帮咱们。”
杜清远攥着拳头,一日不救出爹娘,他心中难安。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会尽力给你!”
“澜沧国人。”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他怎会知道?
“杜清远,玄伊公主的血脉,唯一能打开琉璃宫得到‘花殇’的人。”
“你怎会知道这些。”杜清远眯着眼睛。
薛广指了指他的眼睛。
“就算你用药物掩盖,可那特殊的颜色如何都无法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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