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爷愁得喝闷酒,老策多少猜测了一些。
“王妃受伤未愈,心神疲乏情有可原,您有时间喝闷酒,不如去陪陪王妃。”
“今日早间去看望,才进去就被他赶出了出去。”墨尘喝了一杯酒,嘴角苦涩。
“让本王如何陪?”
老策蹙眉。
“上回老奴给王爷出的主意,王爷可做了?”
墨尘又喝了一杯酒。“游湖去了,花也送了。”
老策疑惑,“不应该啊。”
说话间,墨尘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
“今日的酒钱,算在本王头上。”
说完,踉跄着出了酒馆。
墨王府,东院。
杜清远今日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手臂脱臼已经接好,胳膊上却还有一些皮外伤。
早早的,他便让阿宝回去给休息。
临睡觉,杜清远才想起没有换药,此刻正光着膀子,艰难的给自己上药。
忽然。
“砰!”房门被大力推开。
冷风袭来,杜清远一个哆嗦,抬眸便见墨尘立在房门口,浑身酒气。
第128章 你不喜欢墨王?
他扶着门框,头微低着,眼尾上挑,凤眸冷冽,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瞳眸里倒映着的是杜清远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
见他来了,杜清远想穿上衣裳,太过焦急衣裳落在地上,弯腰去捡,黑色的靴子已经走到了近前。
顺着靴子往上映入眼帘的是绣金龙的玄黑朝服。
“王爷,喝酒了?”
烛火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暖意的橙红火光里,杜清远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
今日他休息了一天,故此发髻并未打理,柔软的青丝垂落肩头,顺着洁白的锁骨蜿蜒而下,半遮着胸口。
杜清远紧攥着衣裳,准备找准机会夺门而出。
墨尘的目光从他身上驻留片刻,落到他正准备上药的胳膊上,因为滚落悬崖手臂蹭破皮,休息了几日虽已结痂,却还能看到一些红色的伤在疤痕下若隐若现。
被他这般盯着,杜清远不慌是不可能的,见他动了,并朝他走了过来。
杜清远抓准机会要逃。
骤然,手腕被男人握住,腰间一紧被他按在床上,以为墨尘要做什么,回头却见墨尘坐在床边,打开他放在床褥上的药瓶,细心的帮他包扎上药。
见他垂眸认真的模样,杜清远眸光闪烁,满眼不确信。
若不知晓他是夜无尘的情况下,杜清远或许不会如此紧张,可当知道他是夜无尘,并对他抱有企图的时候。
杜清远便再也没有办法和以前一样面对他。
他心中存满了疑惑。
有时候,他会不自觉的将夜无尘和墨尘区分开。
夜无尘乖张狡诈,好色流氓。
墨尘清冷腹黑,倔强纯情。
现在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墨尘正仔细的给他的胳膊上药,薄唇抿成一条线,峻冷的脸似是凝结了万年的冰霜,就算这暖意人心的烛光也驱散不了他周身,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冷意。
上完药,包扎好手臂,墨尘松开了他的手。
杜清远安静的穿好衣裳。
墨尘错开眸子,面无表情的起身,朝外走去。
杜清远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抬眸望着墨尘的背影,暗道自己小人之心。
“谢谢你救了我。”
墨尘并没有说话,接着走,却在刚迈出门槛时,踉跄着朝后栽去,杜清远不假思索的过去搀扶住他。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杜清远皱着鼻子,搀扶着他胳膊的手紧了几分。
“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甚至都不去看他。
这是在生他的气?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杜清远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他朝房间走去。
墨尘的身子很沉,杜清远支撑起来有些费劲。
好在,他醉得不算太深,至少还能搀扶着走几步。
都喝成这样了,刚刚他是怎么给他上药的?
费力的将他放在床上,脱去外衣和鞋袜盖上被子,完成这些,杜清远坐在床边擦了一把额前的汗,看向床上的人。
他似乎许久没这般仔细的看过他。
以前他病着的时候,气色很差,脸色是那种死人才有的冷白,记得每每他入睡后,他总担心会就这么去了,几次都会将手放在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
而今,可算有点正常人的样子。
他趴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着他,不得不说墨尘长得真好看。
眉形如剑,睫毛浓郁,鼻子挺拔,薄唇红润,许是醉酒的缘故,脸颊上印着一抹酡红,让他看起来平添了一份少年人未褪的稚嫩。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想摸了一下他的鼻子。
“清远。”
男人眼眸紧闭眼睛睁开。
杜清远像是偷盗被抓了包,迅速地收回手,却被男人紧握住,并顺势将他拉入怀中。
“来了,就别想离开。”
他眸光深邃,似是能将人吞没进去,只吓得身子僵住。
墨尘两手撑在枕头两侧,居高临下的将杜清远困在臂弯里,垂落的发丝半遮着俊脸,独留那对薄唇如妖似魅的笑着。
他握住杜清远的手,放在他刚刚没能得逞的鼻子上。
轻轻的蹭着,吻着,甚至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舐着他的手指……
“味道好甜。”
杜清远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下一刻便见男人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而后。
“哧啦”
完了!
……
翌日,天蒙蒙亮,墨尘如往日一般,准时醒来。
起身,望着凌乱的床榻,和地上的衣裳碎片,又见自己不着寸缕。
他记起,昨夜……
脑子里一幕幕画面闪过,他记得,杜清远扶着他回房间,然后,他将他吃干抹净……
手指触碰着自己的唇,舔舐着唇瓣,还在回味其中甜美。
沐浴后穿上朝服,墨尘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杜清远的房间,眼里尽是宠溺的笑。
“我今日会早些回来,爱妃好好休息。”
屋内咚的响了一声,墨尘大笑着出了东院。
杜清远坐在床上,紧抱着被褥。
“混蛋!”
一开口,才发觉沙哑了嗓子。
身上的疼时刻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事情,此刻杜清远肠子都悔青了,昨夜就不该搀扶他回房!
“公子。”
屋外阿宝在敲门。
杜清远有气无力的靠在床沿。
“进来。”
阿宝端着刚熬好的粥走了进来,见杜清远还在床上,担忧的问道:
“少爷,您身子好些了吗?”
“我没事。”
杜清远心不在焉的接过粥碗吃了一口,许是粥的缘故,吃完了,胃里暖暖的身子也舒服了一些。
掀开被褥,刚放下脚,便是一阵抽搐的疼。
“少爷。”
阿宝过去搀扶,杜清远扶着腰就听骨头咔咔响的声音。
顿时咬牙切齿,这都是墨尘所赐!
“王妃,有人找您。”用过早饭后有王府侍卫前来禀报。
杜清远此刻哪有心情见客。
“何人。”
“他说他叫冯焦。”
“冯焦?”
杜清远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出了房间。
这几日在王府养伤,他都没有去拜访道谢,倒是让他登门了。
王府大厅,一位身着水色长袍的男人正在观看大厅里挂着的字画,听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便见杜清远由阿宝搀扶着进来。
“你的身子?”
他疑惑,已经过去几日了,他身上的箭伤已经没有大碍,杜清远走路还需要被搀扶,难道他伤得很重?
他满目关切,却在看到他下颚被人刻意种下的印记后,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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