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
“若你觉得是你的错,那就好好弥补!”
他抓起他的胳膊,带着他穿过一条巷子。
“你看看南城如今成了何种模样!”
原本繁华的南城街道一片萧条,四周是哭泣与尖叫,曾经祥和安宁的南城恍若陷入地狱。
“蓝千诡占领了南楚国,他们将官员逐个以残忍的方式杀死,让普通百姓为奴为婢,他们在报复,他们要将澜沧国的经历再一次重演!”
“清远,算我求你,醒醒!振作起来!”
“唯有你,能帮我们。”
杜清远转眸看向他,眸光闪烁,声音沙哑。
“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救一个人。”
“谁。”
“赵懿。”
远处,小夜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着杜清远的背影,身影晃动消失在屋顶之上。
以此同时。
某处山峦之巅的竹床上,昏迷的十日的男人,霍然睁开双眸。
“你终于醒了。”
男人看向床边坐着的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是你。”
第182章 我会想尽办法将你留在身边
“砰。”
药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急促的脚步声后,阿宝跑出东院。
“少爷不见了!”
熊震天匆匆赶来,与阿宝一同朝王府外走去。
刚到王府门口,便见杜清远正在站在那里。
“少爷,你去了哪里。”阿宝上前拉住杜清远的胳膊,似是怕自己一松手杜清远便会跑了一般。
杜清远满脸憔悴的看向阿宝和熊震天。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阿宝和熊震天怔住,同时看向杜清远。
“少爷!”
“王妃!”
二人满眶热泪异口同声。
杜清远静静地进入东院,看着东院里熟悉的一草一木,看着他居住了一年的房间。
手抚过门框,目光落在那道紧闭的房门上。
墨尘,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病秧子,他总是一个孤傲而冷僻。
推开房门,看着里面原封不动的陈设,踱步在房间里,与墨尘以前一样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靠在椅子上。
阿宝与熊震天退了出去。
杜清远靠在椅子上,手垂落不经意碰触到扶手上的机关。
“咔。”
桌边的暗阁响动,后面的书桌动了动,出现一道隐蔽的门,杜清远疑惑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密室,里面摆放着夜行衣与披风还有他那张青黑色的面具。
四周墙壁上塞满了密密麻麻的的书籍,这里面记载的是黑雪阁多年来所获取的情报。
书桌上摆放着一本书,翻开的内容停留在‘北轶傀儡术篇’
“北轶傀儡能控制活人,被施术者需提前种下施术者的精血,但凡被施术者若强行挣脱便会暴毙而亡,唯一解救的方式便是令被施术者完成施术者的指令……”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手指抚过字里行间,杜清远喃喃着,恍若能看到墨尘正看着这本书时脸上的表情。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并作出决定,会是怎样的心情……
“啪嗒。”
泪水晕染了字迹,杜清远紧紧的抱着书籍,安静的坐在密室中,看着衣架上那张漆黑的面具,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眸里闪过一抹绝决。
“墨尘他没有死,你还活着!”
……
阿宝与熊震天候在门外,二人忐忑着,他们知道杜清远已经恢复过来。
可他们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转好。
墨尘死了,还被他亲手所杀,并死在他怀中,若换成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群身着红衣的魔教使者闯入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熊震天拔出刀剑,护卫军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魔教红衣使者冷哼一声,一个手势。
紧闭的房门打开,杜清远走了出来。
见人出来,红衣使者上前将杜清远擒住。
“带走!”
“放开王妃!”
熊震天持剑杀来,杜清远忽然大喊。
“你的病会好,等着我,我会去给你找药,一定要等我。”
熊震天停下,没有再去阻挡,阿宝见杜清远被带走,跑出去追却被熊震天挡住。
“阿宝,你没听出来王妃的意思吗?”
阿宝看向熊震天。“你是说……”
“王妃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我们在王府等他归来,这是他的命令。”
阿宝虽然不放心,却还是点了点头。
……
南城皇宫。
寝宫门外响起禀报的声音。
“尊主,人带来了。”
哪怕占领了南城皇宫,可蓝千诡却并不以皇帝自居依旧让人称呼他为尊主。
只因为从心底里,他厌恶‘皇帝’这二字。
殿门外,红衣使者押送着一人迈入蓝千诡居住的寝宫。
奢华宽敞的大殿中央红色的床榻上,蓝千诡斜靠着身边围着几个绝色美人。
他抬手示意人都退出去,寝宫内只剩下他与杜清远。
“听说你疯了。”
红色纱帘朦胧,风摇曳着,四周安静无息,杜清远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从进来到现在,他都呆呆的站着,双眸无神,脸颊清瘦苍白,整个人比之十日前,像是变了一个人。
蓝千诡身影一闪出现在杜清远背后,他凑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红唇凑近他耳边。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对了。”杜清远忽然动了,他慌乱的在宫殿里到处走动。
“我得去找药,马上他就要过生辰,不能让他发病。”
看着在他的寝宫里翻箱倒柜找药的杜清远,蓝千诡蹙眉。
“杜清远。”
他走上前,捏着他的胳膊,扼住他尖痩的下巴。
“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疯掉,对不对?”
“墨尘的脾气不好,要是没找到药的话,许会发火,然后他就会发病……”
他甩开他的手,手里捧着在桌上找到的酒杯,对着墙壁傻笑。
“你将药服下,病就好了。”
“快,吃啊。”
“别任性……砰!”
蓝千诡将他手中的酒杯丢在地上,捏着他的手臂,将他按在墙壁上。
“杜清远,你在骗本尊!”
“药没了,又得重新去找。”他木讷的推开他。
蓝千诡冷笑着,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甩在床上,撕扯开他的衣裳,他倒要看看,他能伪装到何种地步。
雪白的脖颈上那朵盛开的曼莎珠华娇艳欲滴,这是蓝千诡为他种下的傀儡印记,从那一天开始,他的宿命就被他种下。
要怪就怪他不该被墨尘喜欢上。
蓝千诡心中十分烦躁。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澜沧国的子民。
现在只不过是在将他们欠下的债一点一点都要回来。
可面对杜清远时,他的心……莫名的刺痛。
“药。”
烦躁涌上心头,他厌恶的松开他。
“和块木头一样,索然无趣!”
蓝千诡起身离开,他走远,屋内安静无声。
杜清远躺在床上衣襟半开,那双看着毫无光亮的金瞳中闪过一抹暗色,他抬起手,看着手心里红色的令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蓝千诡走得匆忙,殿门半开,有红衣使者路过,看到床上衣襟半开的人,见四周无人,悄无声息的进去。
放下手中兵器,靠近床边。
“这是皇族后裔,滋味一定很好……”
他早已知道杜清远疯了,他就算上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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