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似乎从未如此温顺过,一直以来,都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且脾气还不小,想起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
“清远。”
他抓住他的手,对方身子微颤。
“嗯。”了一声。
墨尘以为杜清远怕他斥责,毕竟,他偷偷跑出王府是他不对。
事实上,墨尘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训他一顿狠的。
“外面危险,日后别到处跑,可知晓?”训斥的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谨遵王爷的话,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看着怀中垂眸细语的人儿,墨尘蹙眉。
“你的声音……”
“昨夜着凉,嗓子有些不适。”
不多时,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墨尘下了马车,‘杜清远’也随后下来。
在门口等了一夜的熊叔见杜清远回来,提起的心可算放下。
本想上前,却见王爷也在,急忙朝东院走去。
“狗蛋,快出来,王爷王妃回来了。”
憋了一夜尿的狗蛋从床上下来,想出去,人已经到了东院,手忙脚乱之下,一头钻入了床底。
“咯吱。”
房门推开,二人一并进了房间,墨尘关上房门,脚步声临近,‘杜清远’走近他。
“妾身来伺候王爷。”
一手攀上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赫然握着一把匕首,就在他要抬起之时。
狗蛋从床底下钻出来,快速的从二人中间穿过,一把拉住‘杜清远’的胳膊就往外跑。
直将人拖到假山后面,左右看了看没人,将他袖子里的藏着的匕首夺过来。
“王妃,您别做傻事!”
第119章 鸭子烤的不够火候,皮都不脆!
狗蛋苦口婆心的劝道:
“虽说以前有些误会,可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瞧瞧现在,王爷多宠王妃,您若这个时候动了刀子,丢得不仅是王爷的宠爱,还有你的这条命啊。”
‘杜清远’眸里闪过一抹不耐烦,甩开狗蛋的手,接着朝东院走去。
眼看着就要迈入东院,迎面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俊秀男子走来。
“杜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许若二话不说的抓住他的手腕号脉。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说完拉着他进了房间。
“我没事。”他企图挣脱开他的手。
“昏迷了足足五日,那叫没事?”许若将他推到房间里,按在床上,取出一枚足足三寸长的银针。
“脱了衣裳。”
“这……”
“很快,一点也不疼。”许若满目‘善意’的微笑。
‘杜清远’满头大汗,他又没病针灸个什么劲,还有谁家针灸用那么长的针?
乘着许若背对着他,男人手中运足内力,眸里闪过一抹杀意,朝许若击去。
却在这一掌即将落到下时,一根银针直插入他的头顶,手掌内力消散身子一软趴在床上。
许若砸了咂嘴。
“还说没事,身子都虚弱成这样了。”
“你对我做什么!”
‘杜清远’企图挣扎,却发觉自己使不上一丝力气,就连体内的内力都无法凝聚。
“别白费力气了。”
许若取出一枚银针,嘴角嘬着笑,可这笑容却看得‘杜清远’心慌不止。
只见许若搓了搓手指,手里的的一枚银针变成了数十枚。
“该从哪里开始呢?”
许若捏着下巴,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
“我没病,放了我,否则王爷不会饶了你!”
男人被吓得不轻,厉声呵斥,全然没了之前的温柔,就连那刻意压低的嗓子都变粗了不少。
“砰。”
房门从外推开,墨尘走了进来。
见他来了,‘杜清远’如见了救星,细着嗓子喊道:
“王爷,救救妾身,妾身好疼,呜呜呜……”
墨尘朝床边走来,‘杜清远’挤出几滴泪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男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顺着那细腻柔软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下移。
“王爷~”
‘杜清远’闭上眼睛,似是极其享受他的抚摸,就在他以为自己得逞时。
“嘶!”
人皮面具被大力撕扯下来,赫然是一张普通到丢在人群堆里也认不出来的面孔。
“真正的杜清远,在哪!”墨尘攥着那块人皮面具,浑身戾气,此刻来的哪里是他的救星,分明是来索命的修罗。
被撕下面具伍柚泄了气,他自认自己的易容术无人能看出端倪,可他从进门都现在还没有一个时辰,便已经露馅。
这些年来,他易容杀人里,这是头一次。
“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狗蛋探出头来,嘿嘿笑道:“我来说。”
“首先,咱们的王妃绝对不会伤害王爷,你却想杀他,这本身就不是王妃会做的事情,这一点,狗蛋敢拿性命担保!”
许若把玩着手里的银针。
“易容术,曾经听师父说起过,今日得以一见的确难辨真假,可外表再如何像,有些东西是如何都伪装不了的。”
就比如,那双与众不同的茶色瞳眸。
伍柚看向墨尘,仍旧不死心。
“王爷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墨尘沉着眸子,在城门口,牵住他手的那一刻他便知晓这个人并非杜清远,可他们竟然让冒牌货出现,那么杜清远就一定在他们的手中,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假装没认出来,并将他带回王府。
若说是如何看出来的,他满目不屑,杜清远说话的语气动作,是旁人学不来的。
“他在哪!”
“你以为我会出卖主子?”伍柚冷笑。
墨尘一个眼神示意,许若抓起一把银针。
“交给我,我会让他开口的。”
墨尘出了房间,望着渐高的日头,眉头紧蹙。
清远,你在哪儿,可莫要出事!
……
“侯爷,您这鸭子烤的不够火候,皮都不脆!”
桌子上的骨头架子堆成了小山,杜清远吃得满嘴流油,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喝了一口海参小米粥润嗓子,那叫一个舒坦。
“饭也吃了,现在杜公子是否能说了。”
坐在一侧看着杜清远吃完的冯君七不耐烦的说道。
杜清远优雅的用帕子擦拭着嘴角的油渍,打了个饱嗝,招呼着丫鬟奉上参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你怕了吧。”
冯君七攥着拳头。
“杜清远,本侯的耐心有限!若再不说,这顿饭,便是断头饭!”
杜清远靠在椅子上,看着冯君七莫名的想起当初被满门抄斩的前一夜,丁亦来找他,告诉他赵懿要杀了他。
只可惜,他没有信了丁亦的话,葬送了整个家族。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点,冯君七比他看得透彻。
“你怕墨王夺了你的权利,你怕太后卸磨杀驴,墨尘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你绑了我意图杀墨尘,又想从我身上得到太后的秘密,一边提防太后,一边又得想方设法对付墨王,不累吗?”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字一句,却如同重锤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冯君七的心。
虽然不服被一个小年轻看透了心思,可他不得不承认,杜清远没有说错。
自从太后失势后,冯君七一直想另找靠山,放眼朝堂能入得了他眼的人几乎没有。
太子无能迟早要被废除,赵懿的确是未来皇位的不二人选,可他的生母当年被皇帝宠幸一时,后来被太后算计去世,冯君七也有参与。
故此,他必须得死死的守住手中的军部大权,不依仗任何人。
见冯君七一脸凝重,杜清远眉眼上挑,薄唇微张。
“侯爷,可还记得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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