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王府,只要我一身令下,王府里的护卫军便会冲出。”
韦林乾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笑。
“这一次不是我来找你,是太后要见你。”
……
广宁宫大殿中央。
杜清远躬身跪下。
“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闭着眼睛,宫女正在替她按摩头部,只等宫女按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睁开。
“清远,哀家等不了。”
杜清远的心猛地缩紧。
“明日天亮前,将虎符偷出来。”
“明日!”
杜清远抬眸,眸光闪烁。
“为何如此着急……”
太后一个眼神,内监会意从里间将刘氏拖拽出来。
“清远。”
刘氏抱着杜清远泣不成声。
“娘……”
杜清远眸里水雾缭绕。
“娘,是清远让你受苦了。”
太后一个眼神,内监将刘氏带走,刘氏眸里含泪,紧咬着唇想说什么,可当对上太后那双狠厉的眸子时,怯怯低头任由着内监将她带走。
“想要和你娘团聚,便快些将虎符得到手,过了明日不见虎符,你娘的命就落在这里。”
杜清远紧抓着衣袍,直将唇瓣咬得发白,颤声忍着喉头哽咽。
“是,太后。”
……
失魂落魄的出了广宁宫,看着偌大的皇城,杜清远只觉头晕目眩。
“杜公子,上一次失之交臂,下一次若再让我遇到,便没那么好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欺骗了太后,私藏着银牌。”
肩膀被韦林乾重重的捏了一下,这其中蕴含了内力,只一下便疼的杜清远整个身子紧跟颤抖。
望着他那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韦林乾冷笑着走远。
杜清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只觉脚如被灌了铅,好重好重。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王府,这一日似乎格外的漫长。
熊震天见杜清远回来,迎接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想将他之前所见所闻告诉杜清远。
“王妃,你猜猜前几日我看到了什么,王爷他……”
“我累了,熊叔你去忙吧。”
熊震天话还未说完,杜清远便已经走远。
熊震天以为杜清远去寺庙祈福累了,也没多想,正准备出王府买些小酒和个哥们几个庆祝一下,才到王府门口便见王爷回来了。
“王爷,您回来了。”
“王妃呢。”
昨夜,蓝千诡逃走,他带人去追,回来的时候,发现留守的黑衣卫都被打晕,而杜清远不见了。
他马不停蹄的回来,身上的黑袍都不曾换去便急匆匆的到王府,便是怕路上生出变故。
见王爷问起,熊震天不敢怠慢,指向东院。
“王妃刚回来。”
话音刚落,耳边一阵疾风刮过,再回头,已经没了墨尘的影子。
熊震天直咂嘴。
王爷隐藏的够深啊。
就连他这个练家子,在王府当了这么久的差也愣是没察觉到半点的内功波动。
墨尘快步进入了东院,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当目光落在正立在他房间门口的杜清远时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这个男人,总让他看不透,明明是太后的人,却一直在帮他,一边应付太后,一边又替他寻药。
永远一副看似单纯却老谋深算的模样,让他不知这躯壳之下到底是何种模样的灵魂。
或者说,他到底是不是他探查所得知的杜家少爷。
是怀才自傲的南城才子。
还是替他烹茶弹琴,寻药觅医的杜清远。
如以往几次一样,他绕到窗户边,轻巧的进去脱了身上的外袍,坐在书桌前,取出一本书,望着门口,等着他推门而入。
良久……门外的影子一直站着,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墨尘有些失落。
他为何不进来?
还在为了那日的事情生他的气?
难掩失落,墨尘看着自己手里拿倒了的书,苦笑。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以为是小德子。
“进来。”
房门从外推开。
“王爷您身子好些了吗?”这声音是!
墨尘手里的书砰地一声落在桌上,他慌忙错开眸子,捧住书假装翻看。
轻咳了一声,道:“无碍。”
杜清远走到书桌前,将刚烹好的茶放在桌案上。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随意的给安排纳妾。”
墨尘怔住,抬眸却见他笑得温柔,可这笑容让他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反而很令人不喜。
“本王也有不对,不该让你说滚。”
杜清远的手指微微一颤,眸光闪烁着将茶杯推到他面前。
“快喝茶,别凉了。”
墨尘接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
杜清远紧咬着唇瓣,眼看着他喝下,手不住的缩紧。
骤然,墨尘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人,摇晃着头。
“这茶杯里……”
“对不起,对不起……”
“砰。”茶杯落地摔成碎片,墨尘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杜清远闭上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若不这么做,太后会杀了我娘,抱歉。”
他走到书桌前,在墨尘的身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虎符。
将虎符紧紧的抓在手中,杜清远一咬牙,转身出了王府。
却不知就在他转身离开之后,本该昏迷的男人,幽幽的睁开眼睛。
垂眸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眸光渐冷。
第107章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
杜清远入了皇宫,抬头望着广宁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眸里闪过一抹绝决,一鼓作气迈了进去。
守在广宁宫外围的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见他来了,止不住的冷笑。
“早些日子太后好说歹说就是不愿,非得将刀子架在脖子上才肯出力。”
杜清远绕过他,置若罔闻的朝大殿走去。
韦林乾被人忽视,当即不悦的冷哼。
“就算你得到了虎符,也不会得太后看重。”
杜清远顿足,冷笑。
“太后对杜家仁慈,你岂能看得透?再者,就算我再如何不济,也比你这个走狗强。”
“你!”
“说得好。”
屏风后,太后由宫女搀扶着出来,今日太后容光焕发,比起前几日的憔悴,今日恍若变了人年轻了十几岁。
见太后出来,杜清远拱手一揖。
“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一个眼神,韦林乾退了出去,显然方才韦林乾的激将是太后的试探。
杜清远攥着手中的虎符,暗自冷笑,哪怕被逼迫到这般境地,太后依旧不信任他。
太后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杜清远便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你不怨哀家?”
杜清远眼观鼻鼻观心,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和杜家着想,清远怎会不知好歹。”
说完,从袖中将虎符取出,双手奉上。
“昨日我在墨王的茶里下了药,将虎符得到手,不敢耽搁,一早便给太后送来。”
太后身侧的宫女将杜清远手里的虎符捧着送到太后的面前。
“这便是能统领北屿军的虎符!”
先皇愚昧,非要和那个老匹夫平分天下,虎符一日不得到手,她就算入了土都不得瞑目。
现在,终于被他得到手!她也再无顾虑!
“家父因为过于思念旧疾发作,故此希望太后能让家母回府。”将虎符交出之后,杜清远恭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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