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啧一声,推推寒栖肩膀,问他道:“是起来吃点东西?还是想挨艸?”
寒栖皱眉,还不待回答,无赖又流氓的兽人已经钻进窝里堵住洞口,眯着一双侵略气息满满的冰蓝色竖瞳,舔着锋利的犬齿说:
“行吧,那就艸完再吃。”
一个多小时后……
邦德拍拍半饱的肚皮,眼尾上撩再次问寒栖:“起来吃点东西?”
寒栖灵魂出窍,身子骨散架,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还吃锤子的吃。
他闻言身残志坚,红着眼睛,吸着鼻子,抿唇软着腕子去打恶劣到了极致的兽人,一张霜白冷艳的脸媚色无双,眉眼间尽是被情爱灌溉后的勾人风情。
邦德将手边碍事的破烂布条扔出窝外,翻身将不服输十分有骨气的雌性压在身下,含住晃荡在寒栖胸脯前的狮形吊坠,笑了笑说:
“行,既然你没够,那就再依你一次。”
如此又是两个小时后……
终于,一只指头上布满细小齿痕的苍白手掌颤颤巍巍的伸出来,越过那堆湿漉漉的破布条,从保温盘盘里拿了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有气无力的攥在了手里。
还未来得及缩回,又有一条肌肉流畅的健硕胳膊从帘子后伸出来,晃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把餐盘整个抓了进去。
那手的主人顿了一下,慢慢悠悠的拿着包子往回走,行至半道却被再次出来觅食的大爪子拦住,打劫了他的大肉包子不说,对方还用爪爪蹭了蹭他腕骨上的鲜红齿痕,把他的手也一并打包带走。
遮光保暖的帘子晃动几下,慢慢回归于平静。
窝里……
邦德一口咬掉半个大肉包,露出里面香喷喷的肉馅递到寒栖嘴边,亲手喂他吃。
寒栖小小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脑袋一点就要睡。
邦德推醒他:“吃点东西再睡。”
寒栖困的不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靠在兽人怀里,正要不管不顾的睡过去,嘴里忽被喂来一块冰,立马打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最近兽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对投喂雌性这件事表现的特别偏执。总的来说就是天可塌,地可陷,寒宝不能不吃饭。
寒栖原本并没什么胃口,但这半天体力消耗太大,也确实是饿了。
他想接过兽人手里的包子自己吃,邦德却不依。寒栖再坚持,邦德就用一种威胁又确实能做到的口吻问他:“你再不听话一下试试。”
寒栖没力气再给他胡来,只能乖乖依他。
空气中浮荡着暧昧不堪的腥味,本就狭小温暖的窝里,越显闷热。
邦德撩起帘子通风,听得寒栖问他:“你怎么了?”
邦德没说话,反问他:“你说我怎么了?”
寒栖被他搞得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微微摇头,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我可以改。”
他看着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里诚意满满。
“……”邦德身上的毛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但他才不会让雌性看出来。
邦德漫不经心的问:“你为什么拆散斯辰和战南风?”
“???”寒栖:“我什么时候,拆散他们了?”
“难道不是你和战南风说了什么,他才突然不理斯辰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告诉南风,斯辰的年纪。”
邦德皱眉:“你哄鬼呢?”
寒栖抿唇:“没骗你。”
“那你给我分析一下,为什么只是知道年纪,就能掰?你难道就没添油加醋再说点别的?”
“我为什么要添油加醋?”
“那他们为什么掰!”
“因为斯辰只有16岁!”寒栖搜肠刮肚,努力解释:“我们那里,18岁,18岁才成年,南风一定是觉得他还没成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所以你明知道他过不去!为什么要多嘴?”
邦德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厉声道:“你他妈就是喜欢南风!在意南风!看见他和别的雌性在一起你就心里不痛快!所以千方百计从中作梗!想要拆散人家!”
“——对不对?!”
第86章 突然求婚
邦德说的没错。
寒栖就是因为知道南风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所以才多嘴了一句。
但他的本意并不是想拆散他们俩。当然更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南风,见不得他谈恋爱或是对别人好。
寒栖之所以会那么做,就好比——你一直记得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吃狗肉,某天你们在异国他乡久别重逢,想要小酌几杯,你明知道朋友想进的那家菜馆都是狗肉烹制而成,你难道不应该把这一点,告诉给自己的好朋友吗?
反正作为和南风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兼战友,寒栖是无论如何都要说的。
寒栖斟酌着词句,努力的解释:“我和南风,没什么的。我们只是一起长大,战友而已。我没喜欢他。”
“你他妈说的好听!”
邦德就差指着寒栖的鼻子骂了,竖着一双雪白色的狮耳咆哮道:
“你嘴上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你行动上是怎么做的?平时老子说十句说一百句!你他妈就跟个死人一样!气都不带出一下!南风和斯辰一勾搭!你就长嘴了?听到老子要弄死南风!你就能言善辩了?你他妈怎么不当哑巴了?你还敢说你没喜欢他?”
寒栖心头一哽,一时竟被他反驳的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兽人愤怒的面容,听着兽人压抑的怒吼,努力把心里的委屈摒除掉,自动忽略兽人言语态度中的猜忌与中伤,让自己换位思考,努力试着去理解兽人,包容兽人,退一步想想。
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能让兽人情绪失控误会成这个样子?
只是反思再多,寒栖依然不认为在告诉南风斯辰年纪这件事上有错。
寒栖捂着心口舔舔唇,觉得自己解释的还不到位,又说:“我们那里18岁成年,和未成年在一起,那是犯法的,南风是军人,他——”
“别他妈的扯犊子了!”
邦德不听寒栖把话说完,问他:
“这是哪?你在谁的地盘上?少拿你们那的规矩法律来往这里框!我们这儿就是16岁成年!找借口也过过脑子!
战南风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在老子的家里勾引老子的弟弟!他要不要脸?弄的斯辰春心荡漾,他又拍拍屁股走了,他做的是人事?”
邦德指着寒栖厉声道:“你等着吧,老子非得把战南风挫骨扬灰!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你他妈脚踏两只船还不敢承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栖面色发白,浑身震颤个不停。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事情的重点,不是南风勾引斯辰,也不是自己多嘴。是兽人,他在通过种种蛛丝马迹,证明自己与南风有染!
解释并没有任何意义,真相是什么也不重要。
现在就算自己以死明志,证明自己与南风的清白,固执己见的兽人肯定也会说:哦~我果然猜的没错,瞧他,心虚自杀了,他们果然背着我有点什么。
寒栖不说话了,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怎么说,兽人都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来反驳他,攻击他,揣测他,最后总结出符合自己猜忌的论证——寒栖和南风有染。
邦德瞧寒栖沉默,果然嗤一声,眼尾上挑抱着臂,手指在自己线条流畅的肱二头肌上慢条斯理的点一点,用一种睿智的眼神看着无言以对的寒栖说:
“对!别装了,就承认吧,我都知道的。”
兽人似乎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感动到了,还昂着下巴,颇为得意的甩了甩尾巴。
寒栖闭眼将憋在心口的那股郁气顺下去,一改之前伏低做小的态度,眉眼凉凉冷声道:“嗯,你说的对。”
邦德尾巴一僵,耳朵唰的就耷拉了下去。
“我就是喜欢南风,占有欲作祟,爱而不得,所以见不得他对别的雌性好,我就是要拆了他们,就是要他身边只有我,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是要一心二用,不,不对……”
上一篇: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下一篇: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