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挺意外的。
不是因为狐狸要求太多,而是狐狸居然有颗事业心。
在这个雄多雌少、雌性备受优待的时代,雌性们都是在家靠父兄,出嫁靠兽主,完全不用在生计上费心分毫。
就连寒栖那样被掳回来的拍卖品尚且能享受到联邦雌性保护协会的庇护,如佩达西这样的雌性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父亲和巴图给他的钱,足以他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可他居然还想找一份工作?
邦德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事业心、独立自强的雌性,不免对佩达西高看一眼,笑说:
“你倒是不客气。但你自己数数,这是几个要求了?”
当初说好了的——为感谢佩达西为寒栖稳住病情,邦德答应他一个要求。
不是两个,也不是三个,是只有一个。
佩达西冲邦德调皮的吐吐舌头,拽着他的军服大衣晃晃道:“我知道您最大方了~我最最亲爱的指挥官阁下~这些对您来说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嘛~”
或许是已经经历人事的原因,狐狸本就瑰丽的面容,更添了一抹魅色,在这寒冷的季节,像一团妩媚的火,无所顾忌的引燃着在场雄性们的眼。
邦德长眉微敛,略感不适。
他侧身不动声色的抽出衣服,将十分没有边界感的狐狸一把挥开,拍拍衣角不容置疑的冷声道:
“别贪心。推荐信,工作,住所。这三个里你只能选一个。”
佩达西后跌一步,瞧邦德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想了想,选了住所。
事后推荐信的事他去求了狮子父亲。因着有救命之恩在前,又被斯辰赶出家门,所以虽然雌性就业困难重重,但狮子父亲还是动用关系给他办妥了。
而佩达西也很争气,他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碾压无数雄性骄子,震惊整个医学界,顺利进入了面试环节后,拜在了巴图父亲,水鹿医生的门下。
作为医学界年纪最小的新星,佩达西在采访中对着镜头露出耀眼迷人的笑,柔声又充满力量的说:
“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雌性又如何?只要我们努力,也能发光发热,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拼搏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咣!”的一声响。
屏幕外的斯辰将光屏摔在地上,气不过还要上去跺两脚,握着拳头无比气愤道:
“装什么装!这个贱人就会装!还努力?我呸!没有我父亲!他能有今天吗?外部助力他是一个字不提啊!还‘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好运!分明都是靠着我们家才有的!”
“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
“寒栖!”
斯辰咋咋呼呼的跑进窝里,扣着寒栖的肩膀使劲晃啊晃的说:
“你今天就去和我哥说!说你用不着那个贱狐狸看病!让他滚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啊啊啊!”
寒潮期来临。
斯辰搬到了府邸和寒栖作伴。
原因之一是他无法再在巴图与佩达西发生过关系的家里待下去;
原因之二是他遇到了一件十分玄学的事,卧室里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大到桌椅板凳,小到内衣内裤,至今搞不清是哪个变态所为;
原因之三则是最近的邦德十分忙碌,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寒栖身边,他搬来,正好可以帮着照看一下寒栖。
寒栖已经被兽人从床上,挪到了垂耳兔爸爸搭建的窝里。
他带着降噪耳机,赤脚坐在软乎乎不知道铺了多少张毛毯的加热气垫上,安安静静的吃着冰激凌。
就算脑袋都快要被斯辰给摇掉了,寒栖依然将手里的脆皮甜筒握的紧紧的,一点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得不到回应,也得不到丝毫安慰的斯辰有气无力的滑到地上,突然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垂耳兔。
它把脑袋钻进角落,用耳朵抱住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冲寒栖撅着兔尾巴呜呜呜的开始哭。
寒栖喉结微滚,舔冰激凌的动作一停。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邦德以外,其他兽人的原始形态。
与体型巨大,躯体上没多少毛毛的狮子不同,面前的这只垂耳兔只有胳膊长,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绵密厚重的毛发,油光水滑看起来十分好摸。
寒栖将冰激凌一口塞进嘴里,擦擦手指走过去,一把擒住兔子的脖子后,揉揉他雪白圆滚滚的兔头,沿着他胖乎乎的身子一路抚摸到他布满腱子肉的后肢上拍了拍,然后握住他又短又圆的兔子尾巴,慢吞吞的撸了一把后,按住大肥兔就狠狠吸了起来。
——真的爽极了!
·
邦德进门时,寒栖将大胖兔子包在毯毯里,抱崽崽似的把兔兔搂在怀里喂胡萝卜。
邦德惊讶的不得了,卧槽一声问寒栖:“你给他什么好处了?他居然让你这么抱!”
寒栖不说话,一双手在毯子里摸来摸去。
邦德撩起毯子一看,好家伙!兔子的两只后蹄和身子都被寒栖死死的控制在手里。这哪里是乖,这分明是被强取豪夺不得不乖!
垂耳兔见到自家三哥立马又挣扎起来,却死活无法摆脱掉寒栖这个超级无敌大变态,红着两只兔眼睛十分委屈巴巴的看着邦德,眼神求救:三哥~快点救救我~ 呜呜呜~
邦德拉开寒栖的手,“行了行了,抱一会就行了,给我也摸两把。”
寒栖抿抿唇,看着被兽人抱在怀里的垂耳兔又想上手摸,慌忙变成人的斯辰挥着兔爪,邦邦给了他们这俩变态一人一拳后,连忙蹦到几米外。
寒栖眼睛绿油油的,实在馋他。第一次有求于邦德:“还,想,摸。”
邦德哪里能拒绝?当即一把擒住自家弟弟的后领:“乖,再变成兔兔给你三嫂摸一摸。”
斯辰炸毛:“我才不要!”
邦德搬出一箱金条给他。
斯辰整只兔子都差点炸掉:“三哥你侮辱谁呢!我可是只有原则的兔子!我才不会为了区区几两黄金!就出卖肉体!”
寒栖看邦德。
邦德笑笑,“咣!”的又放出一箱子黄金。
自觉被侮辱了的斯辰咬咬唇:“虽然但是,我的灵魂难道就不值钱吗?”
邦德啧一声,又拿出一箱金条,和之前那两箱堆放在一起,摆成一座金灿灿的小金山。
斯辰咽了咽口水,“我……”
寒栖伸手将三箱金条压在苍白修长的掌下,对邦德微微摇了下头说:“不,摸,了。”
斯辰立马急了,忙扑上去将三箱金条整个压在身下,对寒栖道:“我是一只有原则的兔子!你不能摸我的尾巴和耳朵!知道没有!”
说着“嘭~”地变回兽形,用嘴叼着毯毯跳到寒栖怀里。一边把自己盖好寻了个舒服的坐姿;一边左爪胡萝卜,右爪金条,用后蹄勾勾寒栖的手,在寒栖怀里蹭蹭脑袋示意他:
【好嫂嫂~快摸摸我的肚皮,要不然这金子我拿的不安心。】
邦德看着和谐共处的一人一兔,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他认真考虑过和寒栖的未来后,就不再将一人一兔故意隔开,而是有意让他们两个多多相处,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只是邦德不知道,他这口气喘的实在有点早了。
事情的起因是佩达西来给寒栖做检查,斯辰看到他额上描的妆是那日生日宴会上,寒栖救场时为他描过的,立马就不依了。
“你凭什么在脑袋上画狐狸?”斯辰问佩达西:“我同意了吗?”
佩达西一身白大褂今非昔比,一扫之前柔弱,冷眼看斯辰:“我为什么需要你同意?你以为你是谁?”
那天寒栖为斯辰化的眉间妆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斯辰最近一直窝在家里伤心难过,压根不知道在眉间画兽形的装扮已经在上层贵族间流行起来。
如果他现在去参加一场宴会,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雌性,都是这个妆容。
斯辰本身就霸道不讲理,更何况还在佩达西手里吃过暗亏,喜欢的兽人还被他给睡了,本来就憋着气,当即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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