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碎尸万段
寒栖原本不用这么狼狈。
但灯塔塌陷的又快又突然,事发时他一手持刀,一手拿枪对着佩达西,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好在他反应够快,除了额头撞在电梯壁上流了些血,身体的其他地方,并没有被滚落的重物碎石二次所伤。
寒栖反手将染血的军刀插入身后墙壁,稳住身形后,借力站起,同时又将另一只手用力收回,佩达西肚子里的心肝脾肺便“哗啦啦!”,倒水似的流了出来。
滚烫的血泼在横亘在一人一狐之间的废墟上,溅起鲜红色的尘埃,将寒栖的裤子浇了个透……
佩达西嘴里“哇~”的吐出一口血。
在极度的震惊中,他瞪大那双金灿灿的漂亮狐狸眼,看看寒栖,再看看自己被剖心挖肺的肚子,两只兽耳可怜兮兮地向下抿着,似是无法从那阵天崩地裂的剧痛中回过神来……
寒栖黑眸沉沉,崴着一只脚靠在电梯壁上,没什么情绪的问佩达西:“死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佩达西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着寒栖的竖瞳里,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和不甘心。
他朝着寒栖缓缓举起手里的枪,嘴里咕嘟嘟的冒着血沫,含混不清,也不知想说什么。
“算了,我懒得听。”寒栖抽刀横切在前,寒芒闪过时,佩达西的双眼飞出一串血珠溅在寒栖的脸上,随之佩达西的身体带着巨大的惯性,十分不体面的向后摔倒在了废墟上。
在佩达西的身后,闻着血腥味儿而来的水怪伸着漆黑锋利的爪子,正争先恐后的想从塔窗爬进来享受美味。
被废了双眼的佩达西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大概也明白即将等待他的是什么,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抠着地上的乱石胡乱的爬,十分害怕的边哭边甩着尾巴想跑。
但……
下陷的灯塔已经没了退路,闪着电火花的高压线横亘在头顶的横梁上,照亮了逃离灯塔唯一的通道——那扇已经被水怪占领的小小塔窗。
寒栖刀尖向下,砍掉一小节佩达西在废墟中胡乱甩动的蛇尾,用刀尖挑起扔出窗外,那几只快要爬进来的水怪当即松开趴在窗柩上的利爪,上举着去争夺那块血淋淋从头顶飞出去的肉,“噗通!”“噗通!”齐齐掉回到了大海里,听声音还连带着砸落了不少爬向这里的水怪。
寒栖趁着这功夫,单手拄着军刀蹲下身去查看自己脚踝错位的脚。
——上面洒满了佩达西的鲜血,他用手摸了摸骨头错位的地方,一碰之下火辣辣的疼,但幸好只是扭伤,并没有骨折。
“呼~”
寒栖深呼吸一口咬住唇,单手握着踝骨听得“咔嚓~”一声牙酸响,他身子一软狠狠跌靠在摇摇欲坠的电梯壁上。
纵算疼死,也没松开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刀。
“呼~呼~呼~”
寒栖从头皮里渗出的豆大汗珠冲刷了他脸上的血迹,露出的肌肤霜白细腻,带着病态般的潮红。
灯塔还在继续小幅度的塌陷着,说不定再受一次外力,就得整个倒塌进海里去。
寒栖没有给自己更多时间休息,他一瘸一拐的上前揪住佩达西的头发,想把他拖拽到塔窗前去,但晕死过去的狐狸实在太重了,寒栖拖不动,只能挥刀将佩达西的尾巴从腰部斩断。
他先将佩达西的上半身扔到塔窗边,然后再用双手拖着佩达西的蛇尾巴,吭哧吭哧的拖过去……
灯塔一直在不停的晃,路面也不平整,脚还特别的疼。
寒栖心里憋着一股气,越难越是不肯放弃。
他再次挥刀,将上百斤的蛇尾又剁成几段,拖着不怎么连利的双腿,抱起一块蛇肉跋涉过满是鲜血的废墟,刚来到窗前,一个扭曲的身影突然从窗外弹射进来,将他撞翻在了小山一样隆起的废墟上。
“唔~!”
寒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只突然对他发动攻击的水怪出现的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他似乎要比别的水怪更加“聪明”,他居然还搞偷袭?
寒栖心内震惊,身体被水怪整个压在身下,挡在他们中间的,只有一把小臂长的军刀!
“嘶!”
这只仿若开了智的水怪,用尾巴死死的缠住寒栖的一条腿,隐约可以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寒栖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向上平摊撑着刀尖,用刀面努力将张着血盆大口想一口咬断自己喉咙的水怪推出去!用力之大,连眼睛都充.血成了血红色。
但那水怪比佩达西还沉。
寒栖平躺着使不上力。两条腿一只崴了刚接好,另一只死死的被水怪缠在尾巴里,也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他能动的只有双手,可他还要撑着刀。
僵持不下间,在剧痛中昏死过去的佩达西幽幽睁开了双眼。
逆天的治愈力让他的眼睛在短短片时间再次恢复如初,被拦腰斩断的尾巴,也开始冒出了新的肉芽。
佩达西看着自己没了下半身的身体凄声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伏在寒栖身上的水怪被佩达西的尖叫喊的顿了一下,被水泡的浮肿的脸上诡异的露出了一点迷茫的情绪:似乎在寒栖和佩达西之间,他不知道该先吃谁?
寒栖不放过这机会!
他咬牙用那条崴了脚的腿屈膝向上用力一顶!将水怪撞的向旁倒去之际,用腰劲带动身体猛地往起一坐,反手挥刀斩落了水怪的脑袋!
但这么做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水怪的尾巴还缠在他的腿上,沉重的身体也“投怀送抱”般压了过来,沉甸甸的让他无法在佩达西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快速起身。
“寒栖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佩达西双手撑地,猛地朝寒栖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撞的躲在水怪尸体后面的寒栖闷哼一声,手里的军刀险些脱手。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失去下半身的佩达西挥着两只利爪,无法轻而易举的抓到寒栖。
寒栖隔着尸体连捅数刀,手臂长的军刀也没能伤到佩达西分毫。
窗外又有水怪爬进来,与此同时还响起了邦德遥远的呼喊:“寒栖!”
那声音仿若天籁,瞬间把寒栖血液里的所有斗志都点燃了!
“啊——!”他双目暴突怒喝一声,素白沾血的手指将水怪尸体朝着佩达西的方向狠狠一推,虽然已经很累,但寒栖心里想和邦德快快见面会和的念头,让他比之前更加凶悍勇猛!
寒栖挥刀斩断水怪的身体,用尸块将只有一个上半身的佩达西撞下废墟,随之一刻不停的用刀尖挑断缠在自己腿上的尾巴,起身将想要跳窗逃向大海的佩达西拽着头发一把扯回来,手起刀落削了他的脑袋!
这世上能有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首分离的,佩达西大概是独一份了。
他就像是被割下来的菠萝头,看着寒栖剁肉馅一样,把他的上半身剁成了一滩肉泥,洒向窗外的水怪,祭了海。
寒栖甩着腕子,将刀面上的血水和肉沫甩向海面上张牙舞爪等着投喂的水怪们,黑眸低垂看着佩达西的脑袋道:
“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死而复生。”
寒栖说着一刀插进佩达西的头颅,将他狠狠钉在窗台上,转身去把佩达西断成几节的蛇尾搬过来,再次当着佩达西的面,把他的肉切成薄薄的一片又一片,扔到海里喂水怪。
那一刻佩达西像个幼崽般可怜无助的哭了起来,没有怨恨,也没有忏悔,只是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寒栖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亲眼看着他的身体,是怎么被那些由他一手养成的怪物们,一口一口吃掉的。
饶是佩达西歹毒,但他也没有寒栖这般心狠手辣。
寒栖的做法,彻底摧毁了他的自尊,骄傲,以及作为一个生命体该有的认知。
佩达西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寒栖这般,能将碎尸万段这四个字,诠释的如此淋漓尽致的狠毒家伙。也无法相信,这件残忍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佩达西的精神世界被满手是血的寒栖彻底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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