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最后扛过来了。
他敢肯定,现在这情况十有八九和主星那边有关。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十月,蓝星又冷了下来。
沈非秩正在给里特记数据,忽然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里特手忙脚乱惊了好半天:“小沈宝贝!沈非秩!我操!来人!把医科组那群白痴给我叫过来!”
所里顿时嘈杂混乱一团,把人抬去休息室。
沈非秩发烧了,烧到了42°,差点把里特吓死。
所长当时就过来臭骂里特是不是苛待压榨员工了。
事实上,沈非秩每天只上4个小时班,三餐也正常作息也正常,但就是发烧了,医科组也查不出为什么。
在沈非秩不耐烦地重申第三次“没事”后,里特和所长终于放心不下地把他送回家,给他放了十天长假。
刚一进屋,沈非秩就冲进卧室翻医药箱。
这具身体扛不住了,只能靠药来稳定状况,可惜他还没研制出足够接近能量风暴眼的燃料,看进度,至少还需要两个月。
医药箱里的东西被噼里啪啦全倒出来,令人烦躁的是,抑制剂什么的竟然被用完了。
他攥了攥五指,信息素有些失控。
这种状态肯定不能出门。
那就只有……
他目光移向隔壁卧室。
记得之前顾碎洲说过他那边药很多。
沈非秩顾不得别的,在心里对顾碎洲说句冒犯了,直接推门而入。
医药箱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各种药都很齐全。
他迅速给自己打了针,感受着信息素分泌逐渐回归平缓,才松了口气,跌坐在窗边的塌上。
鼻息间没有熟悉的沐浴露清香,沈非秩恍然发现,顾碎洲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之前熟悉了某人在耳边吵吵闹闹聒聒噪噪,猛地一下清闲,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不得不说,顾碎洲不在的时候,真的很适合养病。
沈非秩喟叹一声,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不是他不想回屋,而是现在打完药浑身没劲儿,只能暂时休息。
眼皮刚闭上没多久,大脑就进入了睡眠。
自从身体体质下降,沈非秩可以说把之前缺的觉都补上了。
中途迷迷糊糊被智能机的铃声吵醒了一次,翻屏一看——罕见的来电人,是顾碎洲。
他不怎么高兴地接起来:“有事?”
顾碎洲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沈哥,你现在忙吗?下班了吗?出来玩吗?”
熟悉的三连问。
沈非秩耐着性子:“忙,没,不。”
顾碎洲:“……”
他没有受挫,再接再厉:“沈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真的不出来玩吗?我都把那些事全推了专门空出来呢!”
沈非秩用力挑起眼皮看了眼窗外:“黑云压星云,狂风夹细雨,‘好日子’?”
顾碎洲:“。”
顾碎洲;“不是,哥你不要那么现实。环境而已,重要的是我们要拥有积极向上阳光温暖的心境!”
沈非秩懒得理他:“不去。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没空跟这熊孩子扯皮。
事情刚出的那段时间,他已经用劲了全部耐心,尽量做到温柔不太打击人,那孩子哭着要抱抱也好,闹着要跟他睡一个屋里也好,他都同意了。
现在屁事没有还这么闹腾,沈非秩表示自己没这么多的闲心。
他残忍地挂断通讯,直接智能机静音免打扰。
顾碎洲那边再拨过去,听到的就只剩下一串忙音。
“。”
徐盅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漆黑的脸色,小心问:“这……现在怎么办?”
顾碎洲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出来算了。你去给那边发消息,就说今晚的签约流程正常举行。”
徐盅应声起身,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他。
“说实话,小少爷,您现在完全没必要再对他好了。”
顾碎洲平静反问:“那你都查清楚了吗?我妈留给我的磁片加密解出来了吗?”
徐盅不吭声了。
“没查清楚,就是还有反转的余地,不是吗?”顾碎洲侧眼,“没确定下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顾碎洲用这种语气跟徐盅说话。
徐盅在原地站了会儿,轻声叹口气,离开了。
他走后,顾碎洲脸上的烦躁更甚,握着智能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良久,猛地抓了抓凌乱的长发,爆了句粗:“操!”
骂完还很狼狈地搓了搓嘴唇和脸。
自从被沈非秩管着后,他真是从良了。
好久没骂脏话,还有点不习惯。
……
沈非秩还烧着,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他一向喜欢安静的休息环境,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于安静反倒睡不着了。
所以他把顾碎洲卧室里的电光屏打开,调成新闻频道,企图用他来催眠。
谁知道新闻频道吵过了头。
是世界大战了吗这么聒噪?
沈非秩不耐地睁开眼,然后就合不上了。
邪了门了。
今天新闻主人公竟然是老熟人,顾碎洲。
少年略长的头发被梳了个很骚气的发型,单边固定在脑后;一身修身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非常成熟。
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在新闻频道死亡角度怼脸拍的长镜头下,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问题。
但知道他真实德行的沈非秩只能嗤之以鼻。
W.N研发出来后,沈非秩就把专权负责人换成了那两人的名字,这是他们应该有的荣誉。
直播的新闻正是最近全民都在关注的蔺子濯和顾莨研究成果W.N专权签约仪式。
……怎么感觉那小子最近无处不在呢?
沈非秩抬手就想换频。
不料原本顺利的签约仪式忽然出现了变卦。
某只人模狗样的兔崽子忽然打断了那些人虚伪的发言,直接拿过合同,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名字下去,手速快出了残影。
怎么急得跟赶去投胎一样。
沈非秩嘴角抽了抽。
想给这崽子打个通讯,拿起智能机才发现开了免打扰。
他也懒得解开了,木着脸看光屏内的人作妖,一股脑签完后,拎着公文包就往外跑。
很像消极怠工的昏君。
难不成这几个月在外面养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沈非秩觉得太稀奇了。
什么样的大美人才能让顾碎洲这种小作精如此死心塌地?
他想了想,发现混沌的大脑宛若成了浆糊,啥也想不出来。
于是又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
沈非秩被一股大力晃醒。
“?”
他茫然地抬起头,正面对上那张光屏里完美无瑕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梦了。
顾碎洲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卧室,忽然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沈哥,不是在上班吗?”
沈非秩很困,随口应道:“居家办公。”
顾碎洲不依不饶:“居家办公是用来睡觉的吗?还跑到我卧室睡,难道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哥哥,我知道你很爱我,但你不能消极怠工啊。”
沈非秩脱口而出:“滚。”
顾碎洲脸上忽然浮现怀念的神色:“啊,几个月不听,甚是想念。”
沈非秩;“。”
你脑子忙傻了吧?
他严肃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顾碎洲一愣,自己确实前段时间差才排完信息素,竟然被看出来了吗?
沈非秩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自己?他怎么看出来的?自己难道掩饰得不是天衣无缝吗?沈哥对他的观察是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吗……
顾碎洲一时说不上惶恐还是兴奋,怕被知道,又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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