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单打独斗升入联盟科研院,第一次见面后惺惺相惜,逐渐发展情愫。
但Alpha之间的排斥和0%的适配度让他们不能在一起,中间还隔着一个沈家,顾碎洲要沈家家破人亡,沈非秩却想抢夺沈家的财政权。
两人在一次争吵后不欢而散,后来再见面,就是检察院的敌对面。
后面的沈非秩压根不想看了。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种看炸裂ooc同人文的错觉。
就算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沈非秩也不会觊觎沈家那点钱。
但如果这个是世界意志原本的设定……
现在世界走向完全改变,规则被彻底重写,难怪主星这么在意他们。
沈非秩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还顺便点燃了桌上留下的一支烟。
但他没有抽,只是点燃捏在指尖,微弱的红色星火映在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时隐时灭,看得人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C2蹲在门口,正写着这个世界的工作报告。
【6/9号世界一共存在三次剧情偏离……】
【第一次是沈非秩阴差阳错救走顾碎洲,并且用信息素引导他分化】。
从那次开始,两人信息素的匹配度就不会再是0%了。
【第二,是顾碎洲喜欢沈非秩,而不是遵循世界意志喜欢“气运之子”。】
因为顾碎洲喜欢沈非秩,所以沈非秩回家了。
【第三次,是顾碎洲违背世界意志,强行改变了自己对沈非秩的信息素接纳程度。】
顾碎洲从来不是因为命中注定才爱上沈非秩的。
前后的因果顺序在他们这儿翻了个面。
是因为顾碎洲爱沈非秩,才变成的命中注定。
如果说沈非秩是让这个世界发生动荡的开端,顾碎洲就是把这阵涟漪搅成漩涡的风浪。
这两人但凡缺一个,都达不成关键节点。
顾碎洲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下这么重的手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所以世界意志才能出于自我拯救的潜意识,多次无条件妥协。
总不能让这俩人真把自己折腾死了。
C2说,如果他现在去九区的某家私人医院查记录,可以看到那四年间,针对顾碎洲这个患者使用的药物,全都是用来紧急救命的速效药。
是药三分毒,顾碎洲成功活着了,身上肯定也有不少隐患。
比如,对能引导他的信息素——也就是沈非秩的信息素,成瘾了。
沈非秩感受着巧克力在舌尖泛开的甜味,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拿了平时最爱吃的纯度70%,而不是10%的那款巧克力糖。
他现在需要更甜的东西才能平复情绪。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顾碎洲为什么这么不禁撩拨?为什么闻到他信息素就松不开口?
因为他把所有的欲/望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把本能,变成了“沈非秩”。
不管是违抗身体本能还是世界意识,都不是轻松能做到的事,沈非秩甚至不敢去想他不在的日子里,那人是怎么过的。
顾碎洲亲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独属于沈非秩的Alpha。
烟已经烧到了烟头,那点虚弱却始终没有泯灭的火灼到使用者的指尖,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直到巧克力的甜味在口中消失,当事人才堪堪回神,手指一松,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
……
C2把报告提交上去的时候,沈非秩也从包间出来了。
他自顾自结了账:“A11让我给你说,休假结束了。”
A11刚刚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和C2在一起,让他帮忙转告下一个工作任务。
“唉,烦死了。最近年底,冲奖金冲业绩。”C2撇撇嘴,“你们这个世界的任务差不多结束了,我假公济私的休假结束了。”
沈非秩笑了声,把一张卡递过去。
C2接了过来:“什么?”
沈非秩说:“第三张通行证。”
看清上面的图案后,C2一怔。
沈非秩手里现在有两张主星给的通行证。
那两张通行证是自由出入主星的,方便顾碎洲和沈非秩没事儿去旅游玩乐。
但他给C2的这张,是自由出入小世界的,可以绑定一百个。
相当于一张旅游卡。
主星对员工管理很严,别看他们员工天天到处穿来穿去,但那都是要上级审批的,不是随便想去哪旅游就去能去。
这种通行卡,只有最高管理K层的,才能每人拥有三张。
现在C2手里躺着的,就是这样一张卡。
“这是谢礼。”沈非秩认真道。
他用可以偶尔帮主星几个忙作为交换,和K7换到了这张卡,作为还C2和A11的人情。
C2顿时感动的涕泪纵横:“我操!老沈!我爱你!!”
他喜欢旅游,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一夜暴富还要珍贵!!
“呜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为了我跟我那个丧尽天良的老板签卖身契了啊?老沈,你说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啊呜呜呜呜……”
沈非秩嫌弃地推开他:“这是送你和A11的,你不要独吞。”
“放心,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C2爱不释手抚摸着那张卡,一点没有犹豫,把6/9号世界绑定在了第一个位置。
沈非秩挑眉:“这里还没玩够?”
“你明知故问啦~”C2娇嗔着推他,“人家舍不得你们嘛~”
沈非秩嫌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走了。”
C2抹泪:“不送送我?”
沈非秩摇头:“天快黑了。”
外面夜色很沉,玫红色的星光和路边暖黄色的灯混合在一起洒在地上,交织出红色的光海,像极了一簇簇拥挤的玫瑰花。
他忽然想起,家里花瓶中玫瑰差不多该败了,是时候换新了。
C2收了做作的姿态,对他挥手:“那下次见啦。”
“嗯,工作注意安全。”
C2笑笑,喊住他:“沈非秩。”
沈非秩停下脚步,转身。
C2真情实感道:“长长久久啊。”
沈非秩轻轻勾起唇角:“谢谢,会的。”
告别C2后,他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玫瑰。
但时间太晚,花店老板为难地表示,剩下一堆玫瑰都还没来及去刺,可能不方便。
沈非秩摇摇头,说没关系,都要了。
剩下的玫瑰到底有多少,他没数,估摸着二三十支,不是什么浪漫的特殊数字。
但没关系,没那么多巧合的才是生活。
浪漫从没有固定答案,不应该被人们套上“标准”枷锁。
只要送花的人对了,二三十支玫瑰和九十九朵玫瑰的含义又有什么不同?
沈非秩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但这回,他出奇耐心地坐在沙发上,为那些玫瑰剃去尖锐的木刺。
狗屎运今天没见到另一个主人,也难得安静,鬼灵精地踩了几下遥控手柄打开大光屏,就依偎在他脚边,摇着尾巴。
欢快的综艺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沈非秩没去搭理。
一人一狗就这么待在一起,听着综艺的笑声,还有闹钟的秒针滴滴答答转动。
终于,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沈非秩剃完了最后一支玫瑰。
也是这时,门开了。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坐着?你真的给我留门啦。”顾碎洲一进门,空气瞬间闹腾起来,“沈哥,来吃宵夜!”
说完,他眼睛一亮,看到了花瓶里鲜艳欲滴的玫瑰:“送我的?”
“嗯。”沈非秩把剪下来的倒刺不动声色扔进垃圾桶,“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顾碎洲笑眯眯凑过来抱了抱他,“还滴水呢,专门买来迎接我无罪释放的?哥,你好爱我~”
沈非秩看见了他放在桌上的袋子。
里面是绿茶糕。
整整十盒,还冒着热气。
再看向顾碎洲,发现他鬓边的头发有些湿,大抵是因为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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