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有,但都不准确。
他以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家长,和别的家长那样,最关注小孩的生命安全。
但事实证明,他并不合格,甚至有点冒失。
因为这一刻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欣赏,为他成功的喜悦……等这股心情下去,随之而来的才是后怕和担忧。
这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应该有的第一反应。
不等他搞清楚是非对错,顾碎洲就已经踉跄来到了他身边。
到底还是水平不过关,刹车不稳,绊了好几个跟头才扑到他身上:“沈非秩!你看到了吗?!”
沈非秩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下意识抬手,虚虚搂着他腰。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火力旺盛,全身都很烫,他的手抚上对方背的时候,这人还在因为刺激的余味而微微颤抖。
他懂这种反应。
不是害怕,是兴奋,他和他一样,从来不会因为死亡害怕。
顾碎洲没等到他回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怕不是生气了。
他赶忙直起身子,焦急解释:“我没有不听话!我就是……就是没发现那个浪这么高!等他过来的时候,就,就已经来……”
“不用解释。”沈非秩淡淡打断他。
顾碎洲哪能听?他更慌了:“沈哥!”
“我说了不用解释。”沈非秩叹口气,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他笑了笑,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抬手帮他拨开脸上被水沾着的头发,“你做的很好。”
顾碎洲身体僵住了。
“做得很好,很漂亮。”沈非秩继续说,“你很厉害,顾碎洲。”
他从不吝于给予优秀的人表扬。
“但是,”他话转了个头,“出于另一方面考量,这种冒进的事……”
“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虽疯但还是心疼后怕了,是谁我不说(推眼镜)
这章是加更OvO
今天上午考试太困了,明天更新晚点,中午左右来!
下下章分化~
——
第52章
沈非秩跟C2算了笔账。
最后C2老实认错, 表示确实是自己先惹的事,赔了沈非秩一张主星通行证。
沈非秩有些不解:“我已经有一张了。”
“这张不是给你的,赔你家小疯子的。”C2没好气道, “你之前不是发现了吗?那小子是你离开后唯一没受世界规则影响的。”
沈非秩默了默。
确实,这点他之前就跟C2讨论过, 得出了“顾碎洲的意志力有可能已经足以违背世界意志”的结论。
但这也仅仅只是“有可能”。
他不敢去用顾碎洲的命赌这种不确定的可能。
意识到这点,沈非秩忽然有些感慨。
活了这么久,还是头回遇见“不敢做”的事。
他叹口气:“再说吧。”
话虽如此, 通行证倒是没还回去。
C2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行了, 我都赔礼道歉了,你赶紧回你屋里去吧, 再不回去你家那位要疯了。”
“他没有这么小心眼。”沈非秩说。
C2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在沈非秩走到门口的时候, 出声提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等一回去我们就出发,那个世界拖不下去了。”
沈非秩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用他说, 他也清楚顾碎洲的分化期拖不下去了, 药必须尽快拿到。
沈非秩心事重重回到自己房间, 刚落锁, 身上就多了个大型挂件。
“沈哥~你去了好久哦, 跟C2都干什么呢?”
对此习以为常的沈非秩把人从自己身上解下来,扔到床上, 心不在焉道:“有点事,你不用多问。”
顾碎洲眼神凝了凝, 狠厉一闪而过, 很快又恢复如常, 笑道:“好吧。”
他大大咧咧躺在床上, 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哥哥,睡!”
“把你的腿放好,别乱动,伤口发炎了别喊疼。”沈非秩打了一下他的膝盖,在他旁边靠着。
虽然顾碎洲人没什么事,但冲浪还是不可避免大腿根和膝盖的摩擦受损,这人一瘸一拐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因为上了药缠了绷带不好穿裤子,他只能现买了条宽松的沙滩裤给这人套上,这会儿上半身棉短袖,下半身大花裤衩,形象非常滑稽。
这身搭配顾碎洲死都不可能穿出去,但是在沈非秩面前就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什么样子这人都见过了。
身体滚了半圈,变成面对沈非秩的方向,两条长胳膊一伸,把人的腰给搂着。
沈非秩忍着踢开他的冲动,旁若无人看W.N内部的绝密文件。
到底是初生牛犊,这小子管理公司手段太□□,很多地方都还有进步的空间。
“让你搂着已经是极限了,别得寸进尺摸我腰。”沈非秩不耐烦地把他不老实的手打掉,“过来看,为什么上个月这么简单的决策你都能出错?”
顾碎洲叹了口气,心道事业心的男人真不解风情。
他磨磨蹭蹭凑过去:“啊……我当时批这个的时候有点困了。”
其实不是。
批这个的时候,他满脑子都在回味咬沈非秩后颈时的感觉,心思压根不在工作上。
沈非秩哼了声,一道道把他的错误点出来。
顾碎洲一开始还能强颜欢笑。
直到——
沈非秩:“你的字为什么还这么丑?别人字丑好歹名字写得好看,你这签名是什么?对所有的文字一视同仁,雨露均沾?”
顾碎洲的笑容彻底消失。
他绷不住了,一把抢过光屏扔到对面沙发上:“沈哥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人就躺你旁边,你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还真能看得下去文件啊?”
沈非秩靠在床头,顾碎洲窝在被窝里搂着他腰,这个姿势对视起来,顾碎洲毫无气势可言。
更像个在不讲理撒泼耍赖的小情人。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沈非秩愣了愣,没吭声,抬手把旁边灯关了,只留一盏小灯。
“行。睡吧。”
从上次在别墅就能看出来,这小子已经不怕黑了。
但出于习惯,他还是留了一盏夜灯。
顾碎洲眨了眨眼,挪着身子就想凑过来。
沈非秩一脚把人踹开:“滚你那边睡去,别来烦我。”
顾碎洲可怜兮兮缩回手:“抱一抱也不行吗?”
“不行。”
“拉个手呢?”
“不行。”
沈非秩不厌其烦,惯用的平躺姿势睡不着了,干脆背对他侧身睡。
“不许抱我不许摸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顾碎洲看着那个决绝的后脑勺:“……”
他低低“啧”了一声。
听着这人呼吸声渐渐平缓,还是贴了上去。
但这回他没真大胆到动手动脚,而是把长腿长手蜷缩起来,用额头轻轻抵上那人的后背。
这总归不算动手动脚吧?
…
生物钟使然,沈非秩第二天醒的很早。
睁开眼就发现旁边这人呼吸有点粗,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这人大腿上的绷带被蹭的快要散开,想来里面伤口也不会美观到哪去。
真能作腾,就该疼死他。
沈非秩冷漠地想着,手上动作却很快,拿来医药箱:“顾碎洲,醒醒,换药。”
“唔……”顾碎洲迷迷糊糊嘟囔两声,“不要,好困。”
沈非秩二话不说在他伤口处按了一下。
“嘶啊!!”顾碎洲疼得一哆嗦,立马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拿着药往洗手间走,“好好好,我这就换。”
看着洗手间门关上,沈非秩才收回视线,拿着智能机准备下楼买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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