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在你刚来我们院里的时候就不是了。”
莱阿普顿觉得院长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不等他做出疑问,忽然感觉脚腕被凉飕飕的黏腻东西裹住了,低头一看,竟然是院长养的宠物蛇。
莱阿普顿提了提裤脚,面色大变。
这条宠物蛇竟然是有毒的?!
“院长您!”就算再迟钝,莱阿普顿也知道面前这人此次喊他来的目的不简单了。
蛇紧紧缠着脚踝,他不敢激怒这东西,只能僵硬着身体,愤怒又震惊地望着对方:“你想干什么?”
“小莱,要怪就怪顾碎洲吧。”院长叹了口气,“你不该跟他一起掺和进来的。”
说完,他打了个信号,那蛇重重咬在了莱阿普顿的脚踝上。
“妈的!”莱阿普顿怒骂一声,掏出微型发射器对准院长,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他准头不好,打脚踝上的蛇十有八九打不中,反倒会打自己腿上,但院长这么大一个人,再没用也能描个边吧。
果然,院长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出,惊愕地睁大双眼,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莱阿普顿额头冒着冷汗,毒素已经开始在身体里蔓延,他眼睛有些花,迷迷糊糊之间看到对方比自己先倒,这才松了口气,摔在地上。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手指艰难动了动,通过快速数据网,把院长给他的磁卡传给了顾碎洲。
损坏的地方他是没法修复了。
只能靠沈非秩了。
莱阿普顿叹了口气,眼皮终于合了起来。
过了几个小时,别墅的大门才被人打开,一个穿着全黑衣服的人进来,把莱阿普顿带了出去。
三天后——
一区的某高档酒店内,莱阿普顿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沙发上。
正在打扫卫生的助理慌忙接过:“教授?”
“沈非秩怎么样了?”男人换鞋进屋,声音阴冷又焦灼。
助理低下头:“行动……全部失败。”
“……”
助理的脖子被死死抓住:“你们干什么吃的?我养你们是在养废物吗!”
助理眼珠外突:“里、里特教授!”
里特的面部表情扭曲成一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直到助理面色发紫,他才松手:“妈的!”
“咳、咳咳——沈、沈非秩他身边好像有人在保护……”
“我管他身边多少人!”里特怒道,“我要他死!你懂吗?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弄死他!”
助理惭愧地低下头:“好的,教授,我们这就去办。”
里特烦躁地摆摆手,双手叉着腰,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粗重的呼吸声回响在房间里,他自言自语的骂道:“人也死不了,资金也不给……为什么什么事都他娘的在跟我作对!”
“还有,还有这个!”他转过身,指着沙发上的莱阿普顿说,“这个白痴简直就像老鼠一样烦人!”
没什么大用,却总是能给他惹一些小事!
助理小心翼翼问:“那……要不要处理掉?”
“杀死他?杀了他你想顾碎洲来查我们的把柄吗!?”里特狠狠踹了他一脚,“蠢货!把他的毒给我治好!打一针W.N的失败品扔给顾碎洲!”
“好。”助理忍着肚子上的痛爬起来,连拖带拽把莱阿普顿带了出去。
他哼哧哼哧打开门,还没来及踏出去,就又被一脚踢了回来:“啊!”
“谁?!”里特的手立马放在自己腰间的木仓上。
“您最好别乱动,里特叔叔。”顾碎洲踢开了大门,“我技术不好,很容易手滑。”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一只手懒散抄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着能量发射器,稳稳对准里特的眉心。
里特看到他脸的瞬间,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旋即嗤笑一声:“怎么是你?”
“很意外吗?”顾碎洲漫不经心歪歪头,一脚把地上助理企图呼救的手踩断,“别叫,很吵。”
助理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硬生生把痛呼咽回了嗓子眼。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里特那边传来:“宝贝,你这股狠劲儿跟谁学的?沈非秩?”
顾碎洲眯起眼睛:“我不想跟你废话,有个交易,你做不做?”
“哦?”里特眼中满是兴味,“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呢。先说说看。”
顾碎洲说:“你想继续你的科研项目,可以,我给你提供开发权,也可以给你提供资金。”
里特嘴角的微笑散开:“你怎么知道的?你会这么好心?”
“我们查到了孤儿院的赞助商,还在七区查到了你的匿名账户,后面的就很好猜了。”顾碎洲没有藏着掖着。
“啊,这样。”里特笑笑,“低估你们了。”
“所以呢?答不答应?”顾碎洲语气满满都是不耐烦。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只能下去给我爸妈磕头道歉了。”
“宝贝,你太突然了。”里特摊手,“上一秒还跟小沈宝贝合计怎么搞死我,下一秒就要来跟我合作?之前问你要资金你也不给,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诈?”
顾碎洲答非所问:“我爸妈在你手里吧。”
里特的笑容瞬间消失。
顾碎洲继续道:“当年W.N的一把火把几乎90%的资料全部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硬件,禁止拷贝和传输,所以需要我爸妈的基因锁才能打开。”
“当然,基因可以复制,所以这还是其次。”
“你留着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来威胁我吗?”
“那本来就是我的!”里特忽然怒吼,“是他们把我的研究成果锁了起来!那本来全都属于我!”
顾碎洲扯了扯嘴角,无意搭理他的愤怒:“我不在乎这些,你继续做你的研究,我只要我爸妈的遗体。”
里特捂着脸,颤抖的肩膀逐渐归于平缓:“那沈非秩呢?我想要他的命。”
“……我不管这些。”顾碎洲声音淡漠,没人看见,他扣住扳机的手不住颤抖,手背上青筋几乎快从皮肤爆出,“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在我把我爸妈接回来之前,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插手的。”
“是吗?那都是谁在保护他?”
“现在都撤掉了。”
“……”里特死死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真假。
顾碎洲半边暴露在星云亮光下的脸没有任何破绽。
里特“哈”了一声:“好,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点……”
“我没时间跟你耗,一个月,够吗?”顾碎洲不耐烦地打断他。
“行。”里特也不再多言,径直略过他身边,“那这一个月就要麻烦你多多关照了,宝贝,合作愉快。”
顾碎洲没吭声。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在瞬间像脱了力,倚靠在墙上。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没有对着里特扣下扳机。
里特以为,自己只是知道了他在对沈非秩动手。
但其实,顾碎洲已经知道了全部。
这还是沈非秩昨天告诉他的。
自从沈非秩挂断他的通讯,他怎么都联系不上人。
直到昨天上班,他才在公司的阳光房里,发现多了盆白玫瑰,花盆下面压着一张磁卡,是沈非秩给他共享已知的所有信息。
沈非秩联系上C2后,C2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给我发的那个信号塔,从十五年前就开始在向能量通道进行干扰了。”
这就说明,十五年前,里特就已经意识到了主星的存在。
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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