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了点,说:“并且怀疑他进行了非法人体实验。”
沈非秩微怔。
是那些实验数据?但是他都处理好了啊,不可能存在被发现异常的纰漏。
顾碎洲说:“知道了,我现在跟你们去,能回去换个衣服吗?”
那人有些为难。
沈非秩虽然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但当然还是无条件向着自己人:“我会看着他。”
那人在行政工作,见过沈非秩很多次了,对他还比较信任,勉强点头:“最多不能超过十分钟哈。”
两人一回到卧室,沈非秩就沉下脸:“你什么情况?”
“淡定淡定哥哥,我本来想今天给你说的。”顾碎洲抓了抓头发,怕他生气,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研究记录是我匿名提交的。”
沈非秩心道果然,他就说自己的操作不可能有误。
“你何必多此一举?”
“你知道的,那些高层领导很多都看不惯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与其藏着掖着给以后留把柄,不如现在自己先点炸,一次性解决才心安。”他宽慰道,“你看,那些人都对我和颜悦色的,不会出大问题的。”
“你先换衣服。”十分钟太短了,转瞬即逝,沈非秩催促道,“你确定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确定!”顾碎洲点头点得十分慎重,“在W.N的研发上,我发誓我没有进行任何非法的人体实验。”
他眼神太过笃定,沈非秩也说不出质疑的话了,叹口气,点点头。
为了缓解一下现在凝重的氛围,又随便开了句玩笑:“在W.N上没有,在别的地方有?”
“唔……”顾碎洲捏了捏下巴,无辜道,“这个没办法嘛,不过其他的也是联盟默许的,那边不会查我,还会支持我呢,你不用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以后就少整这些幺蛾子。”沈非秩拧眉,“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顾碎洲垂眸看着他,“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肯定能回来。”
沈非秩不得不选择相信:“好。”
他们在行审人员强行敲门闯入的前一秒走了出去。
顾碎洲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沈非秩一口:“晚上记得给我留门啊,老公。”
沈非秩敷衍点头。
领头的藏不住八卦的心,看了看一脸愉悦的顾碎洲,又往沈非秩那撇了一下。
只是这一瞥,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面容清冷惊艳的男人正用一种看死物的冰冷视线盯着他。
他在官场见多了,这是威胁和震慑的眼神,意思是让他识趣点,别对被带走的人太过分。
沈非秩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领头的咽了咽口水。
操,原来两个都是不讲理的。
爱情使人盲目啊。
……
沈非秩中午是和刚出差回来的C2一起吃的饭。
“我操,我真是要被这次的任务对象气死!”
C2滔滔不绝数落着刚结束的这单任务:“你知道他傻逼到什么程度吗?A11都骂了句‘我操’!那可是A11啊,你懂什么概念吗?把他气到口吐芬芳的,真是世间极品!”
C2是真的很能说,沈非秩不搭理他,也能一个人说出一段相声。
平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C2说话居多。
但今天的沈非秩格外沉默,就连习惯单口相声的C2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有心事?”
沈非秩机械性咽下一口牛排,放下刀叉,没瞒着他:“顾碎洲被抓了。”
C2:“?”
什么东西?他就走了几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非秩简单给他概述了一遍这件事。
“我知道顾碎洲不会对我撒谎,但我怕他操作没有得到批准,就算没伤着那些人,也会被抓着小辫子判上几年。”
C2的表情从严肃到放松再到惊愕。
他忍不住打断道:“不是,你……你不知道啊?”
沈非秩隐隐察觉到两人不对等的信息:“什么不知道?”
“之前我老板来找你,我问你知不知道,你说你知道了啊!”C2焦急,“你都不知道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沈非秩忍不住加快了语速,“如果你说是世界意志规定他会喜欢我,这点我知道,有什么不对?”
“世界意识?”C2嗤笑,“世界意识在你家小朋友面前算个屁?都快没底线成孙子了。”
“之前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俩正常感情进展。”他两根手指对了对,“现在就没这个顾虑啦。”
“沈非秩,知不知道你家小朋友对你信息素的百分百匹配和接纳是他自己弄的啊。”
沈非秩愣怔:“自己……弄的?”
这句话好似一道惊天雷,重重砸在他心上,接连不断,有些闷痛。
【我发誓W.N的研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W.N一开始的实验目的,就是为了引导分化,减轻痛苦,而不是控制分化。】
【顾碎洲给了我们一份三百多次的实验记录。】
【……】
这些话一句句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一下比一下刺得人心口鲜血淋漓。
他甚至没控制住抓C2手腕的力道。
C2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手腕一圈的红印,连忙拍拍他手背:“淡定淡定!”
……
五年前沈非秩走后,顾碎洲因为情绪失控导致身体几度濒危,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久留。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就被医生发现出现了其他问题。
“你这个腺体……太糟糕了。”医生脸色很差,“要么现在冒险分化,要么就继续忍下去等我们的药。但是继续忍下去……不保证会出现意外。”
“直接分化呢?”顾碎洲本人倒是很淡定。
“直接分化可能会立即失控,理智全无。”医生推了推眼镜,“简而言之,就是成疯子。”
“干脆把腺体切了呢?”
“你这个已经不是单纯腺体的问题了,半分不分的状态不是切掉就能解决的,切掉会让情况更糟糕。”
顾碎洲闭了闭眼。
其实沈非秩走后,他跟疯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蔺子濯和顾莨的仇还没报完,W.N也没研发出来,还不能疯。
他坚定选择了后者,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他,后续的并发症还是出现了。
他出现了假性发/情期。
“这什么情况?”徐盅看着被锁在病床上辗转反复、满身被汗水浸透的顾碎洲,心疼地快说不出话了,“假性发/情?那不是Omega才有的吗?我们小少爷要分化成Omega了?”
“不,这只是一种征兆。不排除Alpha也会有。”医生说,“现在种种体征都表示,顾总会成为Alpha。”
徐盅:“那你还等什么?快点让他分化啊!”
“不行。”医生摇头,“没有药,会疯。”
没有药物引导,顾碎洲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分化时信息素的暴虐和撕扯。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看着他这么……”徐盅不忍地阖动嘴唇。
“您冷静点,假性发/情对顾总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医生忙道,“很罕见没错,幸运的是,发/情恰好为他提供了一种分担痛苦的出口。”
医生言简意赅进行了科普:“所以只要顾总在这种时候随便找个人……”
他比了个手势:“做到透支,就能发泄了,一点不痛,还能爽。”
徐盅当即就要去帮顾碎洲找人。
结果被刚醒来的顾碎洲喝令禁止了:“盅叔,不许找。”
徐盅顿下脚步,焦灼道:“小少爷,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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