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楚倦敢这么对他,蹭蹭跑到程易舟办公室要楚倦新电话号码,倒给程易舟整懵了。
“他什么时候换的号码?没给公司报备啊。”
有时候拍戏和活动需要24小时待命,艺人电话号码换了都会给公司报备登记以免找不到人损失惨重,这是合约内容。
“一开始我就说了,他就是个图你钱的小明星,你这么上心干嘛,小心让榛言哥知道了。”程易舟觉得这势头不太对,忍不住规劝发小。
为了个替身跟榛言哥闹矛盾多不值当。
黎淮安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他自己对楚倦平时也没什么好话,但这话让别人说出来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倒像是受不了别人说楚倦似的。
程易舟见黎淮安不高兴给周榛言通风报信,没一会儿周榛言电话就来了:“我在映客里定了餐,安安要赏脸一起去吗?
黎淮安最近情绪不高,一直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本来不是太想去,结果周榛言叹了口气说:“好多年没回来了,想出来逛逛了,当年读书的时候安安不是最喜欢这里的菜吗?”
说起读书的时候黎淮安才答应下来,那时候周榛言是真的白衣少年,温润如玉,通透清明,他那时候刚经历过绑架心情抑郁,一直都是周榛言陪伴才走出来,周榛言在他心里位置是真不一样。
映客里是一家老饭店了,规模经营的挺大,这些年翻修了好几次,价格不菲菜色也不错,关键保密性绝佳,不少人谈事都选这里。
周榛言到底出国久了,虽然记性很好一直记得黎淮安喜欢的菜式,但当菜端上来黎淮安才发现,其实他的口味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改变了。
楚倦喜欢吃辣,他胃不好吃了就疼的脸色煞白,后来楚倦就会给他单独做菜式,他这人就不爱好好吃自己那份的,老爱偷吃楚倦的,楚倦就慢慢减少辣度,做到香辣但不伤胃,他也乐得开心。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是滴辣不沾,嗜糖如命,楚倦说糖也不能多吃,只偶尔给他做一次糖醋排骨,还会给他减少糖分,渐渐的他也觉得外面的糖太腻太多了。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潜移默化慢慢被改变的,黎淮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想起楚倦,只是筷子握在手里好半天没落下去。
周榛言神色一黯:“怎么,安安不喜欢了吗?”
黎淮安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以前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容易伤感,摇摇头借口出去洗个手出了包厢,结果刚出去就看见隔壁包厢的门打开,只一眼他就顿住了。
那个人影熟悉的黎淮安看第二眼就能认出来,坐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风度翩翩,正坐在楚倦身边凑近说着什么。
隔的还挺近,就差凑耳朵边上了。
黎淮安刚刚还难受的受不了的心脏蹭一下起火了,烧的他理智全无,女粉丝就算了,他知道楚倦不可能喜欢,可面前那个是个男人。
包厢门快关上的那一刻黎小少爷一脚就给踹开了,里面的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全刷刷就往外看。
就见门口一个衣着不凡的小少爷瞪着眼往里面看,眼里跟一堆火烧起来似的,恨不得直接把在场的人直接烧死几个。
然后大步就往这儿来直接抓起楚倦的手就往外走,里面的人傻眼了一会儿立刻大怒,谁啊,这么发疯踹包厢抢人?
刚想出声就被旁边的人拦下来了,黎家小少爷虽然平时出面不多,但真正有人脉的人还是认识的,黎家如日中天家大业大,惹了他有什么好果子吃。
正好好操心事业,跟未来合作大导吃饭联络关系的楚倦:“......”
不想在人前脑翻了让人看笑话,他还是跟着黎淮安出门,黎淮安直接拉着他进了旁边的空着的包厢。
刚进去黎淮安就发疯,红着眼眶瞪着他想把他按墙上,一双杏眼睁到极致又惊又怒的,活似捉奸现场:“好啊,你这么快就找到新金主了?”
楚倦只是伸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摆脱了黎淮安的控制,声音冷冷。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什么都跟他一样?楚倦凭什么这么说他?当初跟着他不是他自愿的?黎淮安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想要再找一个也与你无关,不是吗?”
楚倦推了他一把,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黎淮安被他冷淡的语气和表情刺的心里一阵阵发懵,气的口不择言。
“那几个有什么好?膀大腰圆,脑满肥肠,你眼瞎了?”
那几个年纪做楚倦他爹都够了,跟他能比吗?
楚倦冷冷打断他:“我喜欢。”
只用了这三个字就把黎淮安死死定在了原地,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他知道是他出来太久周榛言忍不住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可他头一次连周榛言都不想理了。
他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明明只是吵了一架,他以为楚倦一定会回来哄他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就去找别人了。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努力的想,楚倦冷峻的眉眼都快在他眼里模糊了,楚倦要走,他下意识拉住人,模糊想起来那天爆发争吵好像就是楚倦的发型。
他声音都在抽抽,逼急了的攥紧了楚倦的袖子死活不肯放:“你不喜欢刘海你跟我说呀,我又不是不让你换,你干嘛一声不吭就换呀,我就是、我就是......”
我就是那天脑子犯浑,不是真故意骂你打你的。
楚倦轻巧的挣开他,退开两步打断他,声音清清冷冷,连目光也是那样,冷的刺的他四肢百骸都疼。
他说:“我的人生是为你而活的吗?”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他忙了一晚上,最后被赶出家门,那就是他犯的最后的蠢。
黎淮安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甚至连跟周榛言都没打一声招呼。
回去以后就把自己锁别墅里,哭到头疼,傍晚的时候外头响起来门铃声,这时候敢来触他眉头,他心头火起,唰的一下就站起身来,红着眼眶很不好惹的就冲了出去,结果别墅外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正是他今年刚买的那辆卡宴。
黎小少爷看着喜欢就买,从来不看价格,几千万的豪车车库里堆了七八辆放着吃灰,他自己平时不开,出门不是司机就喊楚倦。
送还过来的人看他这么大火气连忙赔罪:“本来跟您说的一星期就修好的,可您这颜色不太好补,所以就磨了一个月,实在是抱歉。”
他话说的诚恳,黎淮安眉头却狠狠一跳,他家司机如果出车祸肯定是会跟他报备的,车不可能随便补,不是司机就只有楚倦会开这辆车。
他突然开口问:“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可能是哭久了,声音都是沙哑的。
送车的人一呆,跟着懵了,不是不会主人家车借出去出问题了吧,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车是上个月13号送过来的,您可以看一下行车记录仪。”
黎淮安连忙把存储卡取出来连在电脑上,直接翻到上个月13号开始往前翻,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那天下了雨,雨丝淅淅沥沥的,楚倦过了凌晨突然打开车门,衣裳有点湿,显然还淋了雨,也不知道是连续工作了多久,眼睛都熬红了,上来以后立刻往机场赶。
结果那天下雨交通堵塞,大半夜的也不见车少,硬生生多堵了半个多小时,他开一半的时候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怀里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来,他刚往手机上看了一眼斜侧里就突然冲出来一辆车。
楚倦完全是凭借着惯性猛地掉头,跟那辆车险险擦过,但车头狠狠撞在了绿化带上,他像是拧方向盘用力过猛,手臂都像脱臼似的往前一拐,就听见一声闷哼,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来。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的响,跟催命似的。
胳膊伸过去两次都没抬起来,还是换了一只手才勉强拿住手机。
对面的人声音生气到甚至带着刻薄,斥问他怎么还不来,知不知道下雨了,到底在磨磨蹭蹭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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