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牢保护猎物的凶悍姿势。
然而再凶悍的雌奴也抵不过脖颈上的抑制环, 高强度的电击直接从脖颈处释放, 电核从脖颈到藏匿鞘翅的缝隙闪过,阿莫斯全身痉挛, 咽喉里发出一声兽类的嘶吼, 立刻被冲上来的军雌按倒在地。
里斯五指部分虫化,立刻就要斩杀这只雌奴的时候,雄虫颤抖的撑起身躯制止住他:“住手......”
楚倦身上昂贵的丝质衣袍已经被撕裂,露出苍白的脖颈和肩膀,凌乱的软金色长发被汗水打湿散在身前,他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撑在床榻上,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殿下——”
里斯心感不妙,立刻按响通讯器通知医虫马上赶来, 同时快速往前两步企图扶住雄虫。
楚倦却推开了他, 他说话已然很艰难, 嘴唇泛起青紫, 声音低弱却依然坚持:“刀......”
里斯虽不明所以却立刻将手里的刀递到雄虫手中, 楚倦拿刀的手颤抖的厉害,而后在里斯震惊的目光里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殿下,您在做什么?!”
雄虫的身体有多虚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为什么?里斯眉头紧皱立刻就要靠近查看伤口进行包扎, 楚倦却避开了他, 撑起手臂将手腕送到了失去理智的雌奴嘴边。
已经兽化的雌奴终于嗅到让他血液沸腾的气息,依靠本能抬头含住鲜血淋漓的伤口大口吮吸起来。
雌虫孕体和虫蛋都太过渴望雄虫的灌溉,几乎是贪婪到疯狂的汲取,快速失血让雄虫面色愈发苍白,额头冒出来细密的冷汗将后背浸湿,连唇角的颜色都在快速失色。
里斯额头青筋跳了跳,医虫匆忙赶来站在床边忍不住出声:“殿下,不能再继续了。”
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俊美的雄虫湛蓝的眼眸近乎温柔的凝视着跪在床榻边吸食他血液的雌虫,颤抖的手指擦拭过雌虫汗湿的额角,扯了扯嘴角,近乎纵容的笑了一下:“无碍。”
雌虫满足时楚倦已经摇摇欲坠,苍白的指尖还落在阿莫斯额角,眼眸却已疲倦到极致慢慢闭上。
里斯吩咐家虫将阿莫斯带下去,回过头时雄虫已经靠在枕上晕厥,伸出的手臂能够清晰看见血管的踪迹,被刀划开的伤口里却已经流不出一滴鲜血。
在那一刻里斯近乎荒谬的觉得那只雌虫是在吸食雄虫的生命,他会像水蛭一样吸尽雄虫的血液,直至雄虫死亡。
他曾以为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后来才发现那是冥冥之中的预感。
阿莫斯像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锋利的骨翅展开挣脱桎梏令他飞出深渊,终于见到深渊之上的雄虫,他怀着最原始的渴望颤抖低头吻上雄虫的眼帘却在下一刻被雄虫拒绝再一次坠入深渊。
他不停的坠落,腹部绞痛,终于在某一刻他快要死去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雄虫微凉的手指抚过他鬓角,一股精纯的雄虫气息涌入他的躯体。
他以为终于等到了雄虫的心软,剧烈的疼痛却打断了雌虫的梦境,短暂的爱意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阿莫斯骤然睁开双眼。
“不......”
抑制环释放的恐怖的电击,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哪怕是s级雌虫的强大体质都在疯狂的发抖。
阿莫斯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带着说不出的苦涩,映入沉重的眼帘的是昏暗血腥的惩戒室,他的四肢都捆绑着沉重的镣铐,不远处的光晕里一头金色长发的俊美中年雄虫冷冷开口。
“压抑不住本性残暴丑陋的军雌也敢留在身边,楚倦不会教训这些贱奴,你来替他来教训。”
中年雄虫眼底流露出深切的嫌恶,这种没驯好的贱雌也敢在收在身边,楚倦果然太过心慈手软,竟然会被戴着抑制环的雌奴所伤,真是难堪大用。
年长的雄虫嫌恶而冷漠的看了一眼即将受到酷刑的雌奴,转身离去,威严冷酷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去帝星请最好的医虫过来,这只罪雌怀有虫蛋留下性命,另外去卡伊星系把楚辞接过来。”
一旁的雌虫似乎很是震惊:“家主,您是准备?可上将还在战场上......”
年长雄虫冷哼了一声:“这样孱弱的身体怎么能接过科赫家族的重任,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真是废物。
雄虫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下一刻身后的通道内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高贵的雄虫置若罔闻,依然冷酷的朝外走去,靴底是斑斑血迹。
惩戒室的门被恭敬的打开,大片大片的阳光洒了进来,庄园里是来来往往的医虫,捧着无数珍贵的药物进出别墅,别墅里的雄虫眼眸紧闭,只有一丝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存活于世。
那呼吸那样微弱,好似下一刻就会消散在初秋的阳光里。
在惩戒室的那十天是阿莫斯虫生当中最可怖的回忆,没有虫知道他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只知道从那以后无论在战场上受再重的伤他从未出过声。
——这世上最重的惩罚来自于帝国高高在上冷漠残暴的雄虫。
第十天命悬一线的雄虫终于从鬼门关挣扎着回头,重返人间的第一时间他喊的是阿莫斯的名字,但当他打开惩戒室的大门时地狱般的景象出现在他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无数的器具上都沾染着雌虫的鲜血,受尽折磨的雌虫依然被吊在半空四肢痉挛,残破的翼翅几乎要被粉碎,**的身躯上鲜血淋漓,防御的锋利骨刺折裂过半,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黑色的血滩。
楚倦落在轮椅上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颤抖。
正在行刑的雌虫站起身来,愕然的喊道:“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他们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雄虫推动轮椅。
雌虫连忙挡在了他的身前:“殿下,家主吩咐我们惩治这个雌奴,如果您想亲自处罚也请让我们将他清理干净之后再——”
“把他放下。”雄虫虚弱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冷硬。
行刑的雌虫并不愿意:“这是家主的命令。”
“我说,”雄虫精神力在狭小的地下室猛地释放开来,哪怕只是b级雄虫的精神力就已经足够压迫一众雌虫,行刑的雌虫是家主的一个得宠雌侍,在雄虫精神力的逼迫下猝然跪倒,而后听见一向温柔的雄虫首次冰冷的声音,“把他放下。”
哪怕再不甘心也不得违抗雄子,雌侍只能低头:“是,雄子。”
已经被烂成一团血肉模糊的雌虫被从高高吊起的刑具上放下,钢铁般精悍的身躯皮肉翻卷,满是贯穿身躯的可怖伤痕,甚至能够看见其上森森白骨。
s级雌虫身上繁复的虫纹焕发出明亮的即将熄灭的璀璨光芒,他的生命险些走到尽头。
楚倦被推动着轮椅进入恶臭肮脏的惩戒室,他踉跄着俯身将自己的雌虫抱入怀中,苍白的手指却不敢触摸他身上任何一处伤口,最终只是嘶声呢喃。
“阿莫斯......”
雄虫温热的呼吸落在伤痕累累的雌奴颈边,像是抱着什么小心翼翼的珍宝。
在那一刻楚倦的心脏前所未有的绞痛,他突然明白他并不能给阿莫斯最好的保护。
阿莫斯身上被恩赐穿上的白袍早已变成碎布,雄虫将自己的外袍取下轻轻盖在阿莫斯身上,而后将满身伤痕重伤昏迷的军雌抱在怀中离开了那个人间炼狱。
那是阿莫斯那一生最后一次进入惩戒室。
知道雄子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过去将重伤他的罪雌放出来,楚倦的雄父勃然大怒,怒斥楚倦不堪大用。
“雌奴就是用来管教的,你如此纵容一只罪雌所以才助长了他的气焰,就连你也胆敢袭击,如果不是他肚子里还有虫蛋,他的这条命是绝不可能保住的。”
高高在上的雄虫冷哼一声,“等他将虫蛋生下就扔去雌教所好好管教管教,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主人。”
楚倦依然不卑不亢,却在听见雌教所时手掌微紧:“这是我的雌虫就不劳雄父关心了。”
楚倦的雄父眼神一厉:“怎么?这是不要我帮忙管教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雄父,你还是我的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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