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下压着一封录取通知书,和楚倦那封一般无二,只是名字那里属于商星洲。
戒指和未来,他都准备好了,只是可惜,楚倦不想和他以后。
楚倦莫名想到十一年前那束来不及亲手送出去的勿忘我,在少年最期盼的十八岁那一年的情人节的前一个星期,楚倦锒铛入狱。
命运有时如此相似,阴差阳错,一别即一生。
那不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在商星洲入狱以后楚倦去见过他一次,是那年的冬天,商星洲入狱的第二个月,警方已经在收集证据起诉,其实商星洲是有能力扭转局面的。
不说颠倒黑白,但减刑和辩解至少可以做到,如果商星洲真的想走,甚至说不定可以脱罪。
但出乎意料的他沉默着认下了所有罪行,关于楚倦检举的一切他都没有反驳,无论罪行轻重。
那年冬天的时候楚倦来看他,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很长,要从一个小男孩很小的时候说起。
小男孩小时候曾经无意拔了爸爸的车钥匙,导致了一场车祸,车祸撞伤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被撞伤的小男孩毁了容,脸上有了疤痕,还成了一个瘸子。
小男孩的父亲给对方家属赔了很多很多钱,原以为受伤的小男孩可以痊愈,可是受伤的小男孩有很糟糕的爸爸,他的爸爸拿走了他治病的钱,导致他留下了终生残疾。
受伤的小男孩从小受尽奚落,性格抑郁,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有一天那个受尽欺负的小男孩被做错事的小男孩发现了。
因为他的错误毁掉了一个人的一生,做错事的小男孩很后悔,很愧疚,发誓要一辈子对残疾的小男孩好。
——很好很好,可以把命赔偿给他的那一种。
怕打击残疾小男孩的自尊心,做错事的小男孩一直都默默的守护着他,从十一岁开始。
所以在他们真正相识以前,他就在十一岁为残疾的小男孩买过蛋糕,在十三岁资助过他的第一台钢琴。
后来他们在初中终于正大光明的相遇,残疾的小男孩一直以为他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初中,其实不是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相识。
后来有人想欺负残疾的小男孩,做错事的小男孩冲了上去,替他解决了那个恶棍,为此身陷囹圄十一年。
他想,他赔偿给残疾的小男孩十一年,赎罪已经够了,可是他出来时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残疾的小男孩误以为做错事的人是另一个男孩的父亲,导致了做错事的男孩家破人亡,还拿走了那个家的一切财产。
做错事的男孩甚至没能看见父亲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可是他的父母都是无辜的啊。
做错事的男孩长大了,他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害死父母的那个人。
故事没有结局,他开始讲的时候商星洲像是有些没有听懂,愣愣的看着他,很快他的眼眶就红了,他哑着声音求楚倦别说了,可楚倦不听,他摇摇头,继续开口。
“我在你家楼下铲雪,在小区靠近你,不是因为想见你,只是因为想报复你。”
商星洲青筋暴起,猛地站立起来,身躯在薄薄的蓝白囚衣中剧烈颤抖,他看起来那样愤怒,想摔毁一切,可他疯狂狠厉的面容下是通红的眼睛。
他嘶吼着,一拳锤在玻璃上,玻璃哐当摇晃着,商星洲的手骨流出鲜血,警察将他死死按回座椅,他那样用力,因为知道打不到外面那个人身上,声音却犹如哀求,他说:“够了!别说了——”
可他阻止不了楚倦,他仍然在讲述那个能够杀人无形的故事。
说到最后楚倦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可他还是不肯停手。
商星洲还在拼命挣扎,他需要仰起头才能与商星洲对视。
他的眼睛很亮,是窗外冬日的寒霜又或者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不,流泪的人也许并不是楚倦。
他说,“商星洲,我只是为了赎罪,我从未爱过你。”
他说,“商星洲,你恨我,我从没喜欢过你,我对你好只是愧疚,我只是愧疚而已。”
商星洲,你恨我,毕竟我从未爱过你。
冬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了,历经十四年,商星洲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终于落幕。
楚倦对他很好很好,什么都可以给他,除了爱。
——他只是不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楚倦让商星洲死心编的故事,真背景故事里真不是倦撞的qaq
然后给大家推一下我的预收,简单粗暴的名字orz
《追夫火葬场》
陆南桥是傅容笙包养的金丝雀,看中他无非因为两个原因,一是他好看,二是他穷。
没有威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陆南桥遇见傅容笙那天兼职交学费被拖欠工资,讨要的时候被赶出来站在雨里,傅容笙递给了他一把伞,他抬起头望过去,男人清秀儒雅,不自觉慌了神。
傅容笙喜欢他,亲手捧着他一路走上娱乐圈的顶端,成为当红一线的流量,而后在他得到自己人生第一个影帝的时候宣布了和林氏的联姻。
陆南桥疯了一样把傅容笙按在身下,问他决定好了没有?
傅容笙看着他的眼笑:陆南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从那天起陆南桥从这个世上蒸发,哪怕傅容笙动用庞大的人力财力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后来,傅容笙在某位叔伯的接风宴上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和年过半百的人俯身交谈。
青年依靠在栏杆上眸光凌冽又漠然,傅容笙攥紧掌心同他说好久不见,只得到了冷冷一瞥。
后来才听人说陆家小少爷三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醒来时记忆出现了混乱。
1、攻是记忆混乱不是失忆
2、狗血文1v1
第89章 替罪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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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谢沉鹿不知为什么突兀心慌起来, 他像是被困在一个难以挣脱的茧里,被什么束缚的他无法呼吸, 只能不停挣扎以求片刻喘息,大汗淋漓。
“谁?”
沉睡中的人骤然睁开双眼,背后冷汗已层层浸湿衣裳,而殿内不知被何人笼罩了一层稀薄的灵力, 阻隔了他的视听。
他瞳孔骤缩,整个人如一支离弦的利箭冲出了偏殿。
浩瀚的灵力带起一阵狂风,吹的殿外那一树月桂簌簌坠落,硕大的树冠直接从中折断, 枯叶携卷着细碎的灵犀花被压在轰碎的石门之下, 溅起大片浮尘。
偌大一个殿宇空寂的惊人,而楚倦就站在那棵倒塌的月桂树下, 背对着谢沉鹿。
整个翻飞的烟尘里除了楚倦就是白鹤的气息, 来自在野, 来自鸟族,不、不......
谢沉鹿一身霜白寝衣,长发未系随风披散,眼睛一片通红, 赤着脚跌跌撞撞的冲过去,等到了楚倦身前却又突兀停了下来, 纤细的手指痉挛片刻,却怎么也不敢靠近。
“殿下......”
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清醒真实,像巨大的梦魇逐渐实质般的笼罩住他。
楚倦背后是折断的参天古树, 迎着一轮皎洁的月亮,他却没有回头,反而向着月色扬起头颅,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的侧脸,眉骨清晰因为削瘦透出一股少有的凌厉决然。
他问:“为什么团子有龙角,我没有?沉鹿,我的龙角呢?”
这个问题他不止问过一次了,谢沉鹿也不止骗过他一次。
谢沉鹿在发抖,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颤抖着:“因为、因为、因为是与魔君相斗的时候受的伤,殿下......”
“是吗?”那声音仿佛是叹息又仿佛是嘲讽,月色笼罩下只能看见楚倦略微掀起嘴角,像是刀剑的弧度一样动人心魄。
“真的是魔族,”谢沉鹿觉得自己的咽喉仿佛被炭火灼伤,每一个字都万分艰难,“殿下,我怎么会骗你了?我怎么会骗你、殿下你等等我,我、我这就去找魔尊,成婚前送给你的礼物,我、我这去为你取来......”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敢再听楚倦说任何话,他下意识觉得楚倦要开口的东西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不想听,不敢听,只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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