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鹦鹉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夸奖,在张津望肩膀上,脖子一缩一伸地跳起舞。
“那我走了。”张津望说。
谢锐茫然地看着他,想再尝试挽留,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攥紧拳头,轻声道:“它怎么可能会人脸识别。”
张津望没听清,“什么?”
谢锐忽然累了,他想全部说出来,不计后果地说出来。
他要让这个呆瓜也尝尝困扰的滋味。
“如果不是我一遍遍在家里说你的名字,它怎么可能会说?”
“你说我名字干嘛?骂我呢?”
谢锐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攥住张津望的领子,一把拉过来,崩溃地大声说:“这只鹦鹉是因为会说你的名字,我才会买;回国是因为你醉酒后说给我买了个院子,我才会回来……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雅筑科技’的‘雅筑’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张津望看着近在咫尺的谢锐,脑子突然过电一般。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失常,在他的胸腔里尖叫、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的耳朵震聋了。
“不可能。”张津望干笑两声,下意识后退一步,“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哥说,居然会有女生愿意跟我交往,不明白她看上我什么地方,还说我前女友脑子不好使。”
似乎是没想到这番话会被张津望听到,谢锐的眼中划过一丝错愕。
但这错愕一瞬即逝,随后他的眼睛好像有点红,有什么液体在其中晶莹地晃动着。但细细看来,又好像没有。
谢锐露出了一个嘲弄似的笑,“因为那时候,我根本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愤怒。”
愤怒……
张津望反应了一会,那个答案划过他的大脑皮层,不加思索地从嘴巴里冒出来:
“你、喜欢我。”
谢锐指尖颤了下,但最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直直看进张津望的眼底,不加掩饰地承认:“对,我喜欢你,张津望,比你想象中还要久。”
说罢,张津望肩头的金刚鹦鹉突然飞了起来,落回到自己主人的手臂上。
“但显然,你不是这样。张津望,从以前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
张津望不说话,仿佛受到巨大冲击一般僵在原地。半晌等不来回应,谢锐便知道对方的答案了。
他仿佛卸去所有力气,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张津望拉住了肩膀。
【作者有话说】
雅筑:雅致的建筑。一般是楼盘用的比较多,科技公司用这个名很奇怪。
但是取名的时候,谢锐想到那个小院,就下意识说出了这个名字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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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伪君子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上一个人。”张津望沉稳而坚定的声音从谢锐背后传来,“那人个子挺高的,挺帅的,脸上有两颗痣。他说话不怎么好听,但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很关心我。能力强,做事靠谱,感觉他什么都能摆平。”
张津望说:“我们相识很多很多年了,但很遗憾,最近才开始学着相爱。”
谢锐愣了愣,瞳孔如雨夜拍打窗扉的树枝。他低下头,稍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表情。
“他是男的?”
“对。”张津望点点头。
“你对男的也可以?”
“他的话,就没问题。”
“你不是想成家?不是想要小孩?”
“他在的地方就是家,至于小孩……养只鹦鹉也是一样的。”
谢锐的指尖颤了颤,他咬紧牙说:“你真的想好了?事先说明,如果以后再后悔,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想好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张津望意气风发地笑起来,眼中仿佛含着脉脉的光,“那么,他现在怎么想?”
话音未落,张津望突然被谢锐拽着领子拉过去。谢锐在鹦鹉翅膀的遮挡下,用力吻住了他。两人之间所有的空气都被吞噬掉,张津望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吸出去了。
亲完后,张津望还吐着舌,晕乎乎的,就听见谢锐语调没有起伏地说:“如果你以后再去相亲,我会把你栓在床头(),()到对女人ing不起来为止。”
张津望愣住,冷汗瞬间下来了,僵硬地笑了两声,“你开玩笑的,对吧?”
这小子还想学其他霸总那样搞强制爱?!
“骗你的。”谢锐说。
“呼……”
“不会拴在床头,会拴在花园里。”
“更吓人了靠!”
然而事实证明,不管张津望去不去相亲,都逃不了这顿草。
他被谢锐按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上,玻璃的温度冰地他胸口一激灵,热气蒙上一层薄雾,连自己的表情都模糊掉了。
“等等,去创上,去创上正常做好不好?”
虽然街道空空荡荡,应该不可能有人看见,他却仍旧感觉到如影随形的灼惹感,仿佛无数双眼睛审视着他。
谢锐充耳不闻,模梭着张津望背后的伤疤。
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疤,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他完整地描摹了一遍,感觉到张津望那里纟宿得更厉害。
“别玩了,哥,算我求你了……”张津望颤抖着扌丑身看向他,扌安住谢锐的大月退。谢锐看着他被欺负到可怜兮兮的眼角,微怔过后,握着对方的脖颈强行拉近距离。
“再喊几声哥听听?”
……
当晚,张津望做了一个恶梦。
梦里他起来小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兄弟不见了!没了,到处都找不到!
张津望内心如台风过境,慌得一比。又没脸去医院,只好连滚带爬地跟谢锐求助。
谢锐检查过一番后,平静地对张津望说:“你完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和女人做了。”
张津望不信,急得哇哇大叫:“放屁!老子还是处男呢,你说我这辈子不能人道了?!”
“前面不能用,还有后面。”谢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真没办法,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等等,别过来,我不是基佬!”张津望叫得像杀猪。
“给我闭嘴,安静点。”谢锐掐着他下巴,冷冷地威胁道,“()都没有了,还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你?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做,不然就把你没有()的事说出去。”
“不要啊!锐哥不要啊!”
张津望猛地惊醒了,脑门上全是汗。
还好还好,是噩梦。张津望看着天花板,心有余悸地大喘气。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谢锐。清晨的空气清列又湿润,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光,边缘被绞碎,均匀铺洒在房间里。此时的谢锐卸去了锋芒,胸口均匀起伏,安静的像个小孩子。
张津望看得心头酥酥麻麻,在不吵醒对方的前提下,尝试微微挪动身体。可他顿时“嘶”了一声,震惊地发现,对方的玩意居然一夜埋都在里面。
草。张津望哭了。
原来根本不是梦。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不久,在谢锐的强硬要求下,张津望搬来和他住到了一起。
搬家那天,谢锐亲自过去帮着收拾行李。他特意找到杨松云,倨傲地勾起唇角说:“我男朋友(强调)这段时间受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杨松云笑眯眯地点头,“你最好一辈子别吵架,我随时等着NTR呢。哦,NTR是指气体压强与气体体积的乘积,没有别的意思。”
远远看到自己对象和好兄弟面带微笑聊天,这一幕是如此和谐友爱,张津望心里暖暖的。
再后来,就是他们得知张尧出国的消息。
很突然,张尧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只说拿到了国外研究机构的offer。父母集体反对,觉得他继续在学术上深造性价比太低,已经没有了意义。
虽然没能进入T大,张尧其实还有很多别的选择。但他执意要去无人认识自己的国家,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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