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下也是一双灰色的眼睛。他笑嘻嘻的抱起何贝的头,肆意的亲吻。
鲜血从何贝的嘴中流出。
他的舌头被咬烂了。
而童乐生还在他身后侵犯他。像只野兽一样。
叶邵然关掉了视频。
巨大的不安笼罩着他,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剩下的那么多视频,以及另外一个没有标年份的,非常诡异的文件夹他也顾不上了。
恰好此时药物也起了效果,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休息室,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直到夜里11点,秘书给他打来急电,他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他忘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
下雨了。
“叶先生。翻译工作进行了三分之一,但是眉目已经出来了。”
“说。”
“俄耳甫斯实验室由童老先生全资创办。”
“嗯。”
“阿努比斯计划是……人体克隆实验。”
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叶邵然的脸,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
雨越下越大了。
.
.
雨后的蔷薇沾满露珠。
叶宅的后院不知何时也种满了各个种类的蔷薇,朝东的整面墙几乎都被爬满了。
童贝贝在墙下溜了一圈儿,拿着剪刀便去找梯子。管家讨好的跟他一起拿,他皱着脸让对方离他远点。
童贝贝可记仇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管家赶他走的嘴脸。
他把梯子支到墙上,拿着剪刀掂量最漂亮的花。
叶邵然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高处的童贝贝。他的手里已经有好几朵水灵灵的花了。叶邵然将搭在手臂的西服外套交给管家,走过去帮他扶住梯子。
童贝贝一扭头就看到叶邵然了: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你好憔悴,连胡子都没刮。”
他看到他眼睛红红的,眼下青青的,好像熬了个大夜。
叶邵然笑:“心疼我?”
童贝贝撇了下嘴,继续去剪他的花。
“昨晚公司有点事,忙到凌晨2点,早上又有其他事,所以就没回来。”
“哦。”童贝贝说,“你不用给我报备,反正你出去乱搞我也不知道。”
叶邵然笑出声,一脚踩上梯子将他抱了下来:
“我不会出去乱搞的。第一我不想,第二我不能。”
童贝贝问:“为什么不能?”
“我对别人硬不起来。”叶邵然很坦然的说,“自从你走了以后。”
“我只对你有感觉,这辈子,只能跟你一个人做爱。其他人都不行。“
“这又是为什么?“
叶邵然亲了他一口:“愚蠢!因为我爱你啊,只爱你一个。不是你说的嘛,只能跟喜欢的人做爱,我中了你的魔咒了。“
童贝贝红着脸推开他,走进了屋里。他在一楼的客厅找了一个花瓶,将那些蔷薇插进去。
叶邵然倚在门口眉眼含笑的看他。
他的背影瘦瘦的,很单薄。
他一定要把他养得胖胖的。
童贝贝靠在桌子上,突然问他:“叶邵然,为什么你今天看起来格外的累?”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叶邵然眨了眨眼。
“你又眨眼睛了。”童贝贝抱起胸,“你肯定又在撒谎。”
“是不是童氏要倒闭了?要是这样我就卷钱跑路,我是不会跟你过苦日子的。”
叶邵然大笑:“好,要是倒闭了,我会提前告诉你。绝对不会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
他走过去抱住他:“我可能是最近……有一点累……只是一点点。”
“你教我跳舞吧,我看伦巴比赛也有双人舞。”
童贝贝非常不屑:“傻大个儿不适合跳,找不到合适的舞伴。”
“都怪你长得太矮了……哎哟哟别拧我!”
“伦巴好难学,我干脆教你跳交谊舞算了。”
“也行。”
“收费。一次一万。”
“……我给你两万。你天天教我,怎么样?”
很快,整个房间里都流淌着《卡农》的音符。
两个人轻轻相拥,十指交缠。看起来是在跳舞,也可能只是在缠绵。童贝贝贴在叶邵然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我以前一直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叶邵然在他头顶说。
叶邵然疯狂的嗅他发间的香气。
那些录像是一场噩梦,醒后依旧心有余悸。他甚至有些分不清了。好像是童贝贝遭遇了那些痛苦不堪似的。
而他却像个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嫉妒我什么?”
“嫉妒你有爸爸,嫉妒你的爸爸爱你,嫉妒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嫉妒那么多人爱你,连我也爱你。”
他曾经以为童贝贝拥有全世界,也曾经以为是童贝贝夺走了他应有的一切。现在想想多么好笑啊,原来童乐生所谓的“视若珍宝”,也不过是何贝的复制品。
他也不曾被爱过啊!
他的人生也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一个被搭建的苍穹,一个被编织的童话。
一个巨大的楚门的世界。
他是童乐生的棋子。
他亦然。
“不了。”
“为什么?”
“我现在只想让你幸福,让你快乐,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童贝贝。我希望别人嫉妒你,嫉妒你有全世界最爱你的老公,嫉妒你有全世界对你最好的爱人。”
童乐生给不了你的,我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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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灰色的眼睛。诡异的文件夹。
第94章
“哇!哇!哇!”童贝贝在传销组织认识的朋友杨柳青看着Sunday Westin高雅的装修,嘴巴都闭不上。
“哥们儿,你发达了!”又黑又瘦,个子矮矮的杨柳青难以置信的看着童贝贝。
童贝贝挠挠头:“也不是发达了……就是,嗐,不说这些!”
杨柳青是童贝贝在外漂泊一年唯一结交下的朋友。
叶邵然说得对,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几乎没一个好的,他落难时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他们或者是觉得援助他就等于得罪叶邵然——即便叶邵然从未做过任何表态——或者是害怕自己跟他们借钱。
唯二的两个朋友董莉莉和颜绪,一个远在法国,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个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鹿苧虽然也是好人,但他一想到他老公宋哲文跟叶邵然是死党,心里就别扭,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他最苦的时候,是杨柳青带他去看病,陪他走过最艰难的关卡。但是杨柳青命更苦,父母都没了,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嗷嗷待哺。因为智力略微有点问题,他读书也不好,但对弟弟妹妹要求却非常严格,只让他们一心一意的念书,钱的问题他来解决。
童贝贝饿肚子的时候不会去找他,因为他知道杨柳青也每天吃泡面度日。
有一天他俩躲雨的时候,饿得饥肠辘辘的童贝贝指着对面的Sunday Westin说,我发达了,就请你到这里吃饭!
杨柳青傻乎乎的只知道笑。
今天,童贝贝要兑现他的诺言。
杨柳青从未进过这种地方,紧张的搓手:“会不会花很多钱?”
“不会!“童贝贝摇摇头,”我昨天一天就赚了两万。”
“啥?你干啥工作这么赚钱?你不会……不会干杀头的买卖吧?”
“没有,我就是教……教别人跳舞。”
“跳、跳舞?”
“嗯!”童贝贝点点头,“交谊舞。”
杨柳青脑子高速运转,甚至冒起了火星子:“我会广场舞,你看我能去教吗?”
童贝贝纠结道:“估计,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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