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童宅没有亮起一盏灯。
他靠近将自己与庭院隔开的镂空铁门,从缝隙中看到里面长了杂草的地砖,干涸的喷泉池,以及被爬墙虎遮蔽了门窗的洋楼。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这栋别墅的主人似乎也抛弃了它,留它一个在此地独自荒芜,秦砚青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无法言语。
“该死,叶邵然把贝贝怎么了?”秦砚青了解童贝贝,他是极度恋家的人,怎么会离开童宅这么久还不让人打理?他离开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秦砚青慌忙拿出手机,想给那个珍藏在手机里从来都舍不得删,却没有标注名字、只有一个星星符号的号码打电话。
但当翻出来的时候他又退缩了。
当初他俩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童贝贝也因此饱受伤害几近崩溃。他被怒不可遏的父亲送出国时,自己是那么狼狈,那么懦弱,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勇气对童贝贝说。
他那么想他,却不敢联系他。
秦砚青摩挲着那个电话号码,连烟燃到了手指都没有发觉。
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秦母的电话却先行打了进来:
“研青,你在哪儿?商商割腕了,你知道吗?”
叶邵然要比秦砚青更早知道夏木商割腕的消息。彼时他正在用胡茬剐蹭童贝贝的后背,搅得童贝贝烦不胜烦:“别蹭了,很疼。”
童贝贝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来,在吃了一大堆东西后他又一瘸一拐得走回床上躺好。叶邵然似乎一直没有去公司,他拿着办公用的电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坐在了床上。
“你真的很奇怪。”童贝贝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他以前那么冷淡,都是童贝贝粘着他,现在这个叶邵然完全变了个人。
“你是被夺舍了吗?”童贝贝盯着他得眼睛,很认真得问他,“还是被穿越了?”
叶邵然挑着眉毛,要笑不笑得看着他。
没有。没有夺舍,也没有穿越。童贝贝认得这个嘲弄自己得眼神。或许是他折磨自己的新招式。但是他不懂,自己只是爱他啊,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瘪了下嘴,带着疑问和烦恼转过身去躺好。
但是他忘记将后背遮住。叶邵然看着他后背上遍布得吻痕和牙印,忍不住低下头去蹭被自己咬出来得伤痕。
“刷子精一样。”童贝贝嘟囔。
叶邵然一边舔他的肉一边忍不住笑:“不喜欢吗?”
童贝贝皱眉:“我都说了很疼。跟你说话老费劲了,你总是听不懂我的意思。”
“哈哈哈怎么搞得我好像才是蠢货一样?”
“你不是吗?”童贝贝很正经的问他,“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你可以跟我免费做爱,现在你跟我做爱还要一笔一笔的算钱。”
叶邵然一愣,半天才说:“咱俩没离婚。我没签字。”
童贝贝长叹一口气,他确实觉得这个人脑回路很奇怪:“无所谓了,反正我不爱你了。而且我们明明在说卖屁股的事情……总之我肯定是不同意的,等我屁股不疼了,我就要回家。”
“那你刚刚又吃了谁的饭?”叶邵然问。
童贝贝简直要气死了:“那我现在开始一口水都不会喝你的!”
“你那个地下室我也让人给你退租了。房东找到下家了,你就别想回去了。”
“啥!?”童贝贝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也顾不得屁股疼了,“我、我那些家当!”
“扔了。一股下水道的臭味儿。”
叶邵然跪在床上,仰着头看浑身赤裸的炸毛刺猬。他用手捧住童贝贝的屁股:“这才是你的家。”
童贝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兀自颤抖:“你、你……”
“还有利息。利息也很多。”
叶邵然低下头,直愣愣的盯着童贝贝腿间因为生气而略微勃起的阴茎。
然后一口吞掉。
童贝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脸色涨得通红,恶狠狠的去抓叶邵然的头发:“不要!我已经……我已经恶心做爱了!”
叶邵然像块儿膏药一样,被童贝贝从自己的阴茎上撕下来:“哈?”
“12个小时!”童贝贝红着脸叫道,“我真的做吐了!”
吃肉吃到恶心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做爱要跟喜欢的人做,不是吗?
童贝贝蠕动了下双唇,不知为何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
被薅着头发的叶邵然笑着说:“那咱就吃点素的,我只给你舔舔不进去……”
“去你妈的……”
童贝贝正要骂,却听到叶邵然的手机响。他瞥了一眼:
夏木商。
童贝贝虽然傻,但是记忆力意外的很好。他以前见过这个人,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甚友好,前天在外面吃饭时大声呼喊叶邵然名字的人,也是他。
叶邵然目光闪了一下,拿起电话走出了门。
童贝贝默不作声的躺下去,用被子圈住自己。
他困了,他还要睡。等他养好了屁股,再出去找房子住。
过了没几秒钟,叶邵然推开房门,对被团子轻声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等下我让王婶给你做云吞面,乖。”
他扒开被子,在童贝贝的耳朵上啜了一口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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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舔舔不进去。
我只进去不会动。
我只动一下不会射。
生下来吧。
第26章 你现在看到咯
叶邵然赶到医院时,夏木商刚刚从急救室推到普通病房。
夏木商伤得并不重,失血也不多。左腕割了一刀,流了没多久,他便突然后悔,自己打了120,还给叶邵然打了电话。
叶邵然交叠着双腿坐在病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恹恹的夏木商。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你为什么这么想?”
“……”
叶邵然笑了一声:“你是我兄弟。”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我只能说这个。”
叶邵然无奈的摇头:“夏木商,你令我失望。”
夏木商双眼含泪的抬起头:“我令你失望?我为你自杀,你跑过来跟我说我令你失望?”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强大的人。”
“所以你不爱我?所以你爱激起你保护欲的童贝贝?“
“我从来没说过我爱童贝贝。“
“对,你是没说过,但是你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你爱童贝贝。你不是最喜欢看情人们为你争风吃醋吗?为什么到了他那里就不行?你就嫌烦了?我知道,你以前跟童贝贝结婚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啊,你还跟条狗一样缠着他图什么?图他傻吗?当年秦砚青想带他走,你顺手甩掉他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跟秦砚青斗得你死我活?”
叶邵然皱了下眉,他突然想起那个当健身教练的炮友。那人打童贝贝的时候,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强迫自己作壁上观,却有着无法置身事外的痛苦。他无法获得满足,只有急躁,恼火和心疼。他在童贝贝大声的哭泣声中揪住了对方的后颈子,将他扔了出去。
但是自己无法安慰童贝贝,他甚至比童贝贝还要狼狈的离开了房间。
回忆起往事的叶邵然看到夏木商浓艳而明丽的脸上满是痛苦:“可是你爱上他,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你母亲,对得起你姨妈,对得起你自己吗?好,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爱的人绝对不可以是童贝贝!“
叶邵然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我爱谁,跟你今天自杀是两回事。
“哈,你看你都不敢跟我讨论这个话题,爱上仇人的儿子这么令你痛苦吗?既然痛苦那你就放手啊,你到底在爱他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一切。”叶邵然冷冷的打断他。“我重视的一切,你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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