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凉轻哂: “谢谢。”
“对了,一哥。”饭局快到尾声,章呈打断了他们的插科打诨,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儿了我昨晚去找我们导员开假条,听到你辅导员在打电话,提到了你的名字。”
苏南新跟上后面的话: “她说你最近课程多,找你你也没时间,等下次有机会在帮忙联系……没头没尾的,不知道咋回事。”
俞印悟了: “估计是朱正伟那个导师。”
“操。”章呈火气涌上来, “他怎么那么护着朱正伟这两人不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学术妲己”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章呈: “……”
章呈: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我挺尴尬。”
“我在想……”苏南新咽口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不至于吧。”俞印抓着筷子, “他还有女儿。”
“也不好说。”苏南新挠头, “北京这地儿那么大,啥人没有”
俞印下意识拍拍周成凉。
先听听兄弟的意见。
“我让人去查。”周成凉说的话好像有魔力,无端压住了俞印/心底的烦躁, “别着急,导员不能把你怎么样。”
Q大校长认识俞印母亲赵教授,也认识周成凉妈妈周鹤晴。
虽说没特意打招呼,但之前开学典礼上,校长跟两人问好的一幕被他们导员看见了,不涉及底线,导员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嗯。”俞印点头, “我不是很担心导员那边……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饭吧。”
他压下心头毫无证据的不妙预感,低头继续吃周成凉剥的虾。
饭后,苏南新和章呈送他们到停车场。
俞印喝了两口小酒,没法开车,视线晕晕的,眼前全是苏南新晃来晃去的露脐装。
周成凉接走车钥匙,把人搬上车,跟另外两人道别。
“凉哥。”跟周成凉待在一个空间里,俞印总是有说不完的胡话, “穿露脐装的一定是gay吗”
“不知道。”周成凉还是不怎么关系别人, “你想穿我可以给你买。”
“滚蛋。”
你才想穿露脐装!
俞印支着头,闭目养神: “苏南新说我分不出gay和直男,我就好奇问问。”
周成凉看他困了,刻意放缓车速: “真的那么讨厌同性恋”
“说不上讨厌吧。”俞印敲敲脑袋, “只是最近发生事情太多了……有点膈应。”
“正常的。”周成凉说, “正常人经历这些,估计对整个男性群体都有心理阴影了,你现在不就讨厌和男的接触”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唉,愁死我了。”俞印自责道, “我会不会变成心里不健康,三观不正的人类啊”
周成凉没忍住,偏头笑了: “想改啊”
俞印点头: “嗯嗯嗯!”
周成凉说: “脱敏吧。”
俞印虚心求教: “怎么脱”
周成凉没回答,掌着方向盘停稳车。
俞印侧身解安全带,再一回头,一只手忽然朝自己侧脸探过来。
他下意识后撤,避开了。
“你看,”周成凉挑眉, “太敏/感了,鱼仔。”
俞印: “……”
脱敏治疗这么恐怖吗
他犹豫片刻,微微低头,把侧脸贴在周成凉掌心: “这样”
第24章
俞印不知道周成凉为什么跑那么快。
从车上下来,周成凉就怪怪的,一副神魂荡漾的游走状态,甚至没听到他的晚饭邀约,出了电梯立即蹿回自己家。
俞印莫名其妙地站了会儿,在电梯门关上之前离开。
直至晚上,周成凉都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声响,甚至发消息也不回。
俞印怕他因为耳洞出事,准备跟舅舅视频结束就去看看。
赵恒岚: “宋老师的那个项目目前进度你了解完了吧缺的很多特写都非常重要,你这次去好好学。”
俞印: “嗯嗯好的舅舅您放心。”
赵恒岚: “不过宋老师去年腿受伤动过手术,动作不太方便,你们去的地方路不好走,你麻烦多照看点。”
俞印: “嗯嗯好的舅舅您放心。”
赵恒岚: “你自己也当心些,省得摔胳膊摔腿了,你妈还得来找我算账。”
俞印: “嗯嗯好的舅舅您放心。”
赵恒岚: “……”
赵恒岚: “俞印”
俞印: “嗯嗯好的舅舅您——您喊我干什么”
赵恒岚: “。”
手机屏幕中的男人抬起头,摘掉象征“工作中”的眼镜,纳闷道: “大外甥,这么敷衍等会儿有事啊”
“什么敷衍怎么可能,我没有啊。”俞印矢口否认, “我绝对不存在敷衍您的情况。”
顿了顿,又说: “但等会儿有事是真的。”
赵恒岚敏锐道: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约会”
“怎么可能。”俞印狂摆手, “是要去找周成凉。”
“哦,那小子啊。”赵恒岚放心了, “你俩天天鬼混在一起,连体婴儿”
“感情好,没办法。”俞印笑笑, “老舅我先挂了,回头再联系。”
“好好好,有了兄弟忘了舅。”赵恒岚没好气地切断视频连接。
手机退回聊天列表界面,俞印发现他姐的对话框里有个未接电话。
他赶忙拨回去,对面秒接。
俞印很乖地喊了一声: “姐姐。”
“嗯。”俞昼不说废话,直入正题, “你发我的那个丫头我查到了,让人接触了一下,成绩不好,人还行,跟她爹关系不好,因为她爹在她小时候出轨家里保姆和她班主任老师,被她撞见了。”
“……”
出轨对象都是女性,大概率能排除gay的可能,王教授跟朱正伟应该没身体上的关系。
俞印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嗯。”俞昼声音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语速很快地说, “她那个爹我也查了,有点复杂,这事儿你最好给咱妈说一声,别多掺和。”
俞印对她的话并不意外,直言道: “是和……非法黄色交易有关吗”
“嫖”字在嘴里绕了半天没说出来,他只好换上惯用的委婉表述。
“你知道啊。”俞昼听见“黄色非法交易”,愣是笑了半天, “所以我说你别掺和,容易招人记恨,搞这些东西的烂命一条,啥事儿都能干出来。”
“那就这么不管了吗”俞印郁闷道, “我气不过。”
俞昼宽慰他说: “我找人疏通一下关系,他不敢惹你的,你要真想搞,让那个朱什么退学不成问题。”
“不是惹不惹我的事。”俞印叉腰走来走去,颇有周成凉在医院的风范, “就是……哎,姐,你懂我的。”
“我真不想懂你。”俞昼无言,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俞印: “什么”
“你找周成凉。”俞昼兴致冲冲,不怀好意道, “得罪人的事儿让他干。”
俞印: “。”
就多余问这一嘴。
“行了,我不跟你聊了。”俞昼说, “打游戏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心人身安全就好,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哦对,我年底回国,你记得来给我接机。”
距离年底还有一个多月,俞印设了个日历提醒,抓住重点质问: “打游戏你这几天不是在洛杉矶吗那儿现在不该早上六点你不会又通宵了吧!”
俞昼学业重工作忙,但她愿意牺牲休息时间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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