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方焕点头。
覃志钊摇头:“很少。”
方焕不满地皱眉,“为什么啊。”
“因为我比你坚强。”覃志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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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好的爱人可以治愈风雨
第59章 郁金香
覃志钊跟方焕低声讲到,姆妈应该没出事,因为当天搜救船并未打捞到人,就是需要花点时间找。他还让方焕振作起来,不然要怎么找到姆妈。
“那你也不能拿枪塞到我嘴里。”太可怕了,差点小命都没了,方焕说。
覃志钊低头笑:“没有子弹好吧。”
没有子弹?!方焕气得脸色发白,“你神经?没子弹就敢闯进来。”
覃志钊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像看着心爱的小狗:“装了子弹,万一嘣到你怎么办。”
方焕一整个大无语,在被窝里发疯,对着覃志钊手脚并用不说,还乱喊乱叫。
坦白来讲,覃志钊不算脾气好,容忍度也比较有限,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给了方焕,像雄狮带娃,无论幼狮怎么咬,也只是甩一甩脑袋,豁一口出去,用蓬松的鬃毛吓唬,再趴回来,舔舐掌心。
覃志钊好烦,因为方焕真的很吵——
先是数落他不顾危险徒手解决杀手,又怪他乱用枪,方焕很不甘心地说:“我也要用枪塞到你嘴里,哼哼。”
“你少来。”覃志钊眼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压迫感。
方焕一下子就哑炮了,闷头想了想,又凑到覃志钊耳边说了什么,还耸了耸覃志钊的手臂。
覃志钊耳廓发热,看向某个地方,忍不住蹙眉:“你那也能算枪?”真是服了。
“怎么不算,谁说不算的?”方焕轻轻推搡了他一下。
覃志钊无动于衷,脸上写满匪夷所思:“现在吗。”不要现在好吧,陈家亮说方焕需要休息。
方焕翻白眼,趴在枕头上,“谁要现在,你先欠着,”他还学覃志钊说话:“挂账!”
覃志钊捂住眉眼,呼吸沉重。
要找到姆妈并非易事,就算她还在香港,也未必愿意再出现在方焕的生活里。覃志钊心想,她可能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麻烦。他是傍晚接到警署的电话,让他务必过来一趟。
原以为能找到线索,到了警署,覃志钊只见到几个扯皮的,年纪较长的应该是个渔民,皮肤晒得黝黑,穿一件发白的汗衫,揪着年轻人的衣领不放:“叫你手脚不干净!偷东西!”
“你放手好吧?就你穷成那样,能有这种东西?呸——”
场面顿时吵闹起来,要不是有警察拦着,这俩人得打起来。
警察拿着文件夹走过来,“看看,认不认识。”说着,他递来一只透明袋,里面装了个方型物件。
覃志钊接过来一看,是枚玉石印章,半边字写着‘半青’,靠近右下角刻着‘霖’。因覃志钊之前报过警,详细写过姆妈的姓名及年龄,警察找到蛛丝马迹,立即联系到他。
渔民说:“我再讲一遍,东西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
“咦哟,出海能捡玉石噢,那你还打个鬼的鱼,天天捡宝石得了。”
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都想将玉石印章占为己有。
覃志钊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是渔民出海时救了姆妈,姆妈为了感谢他,赠了玉石。年轻人在附近吃饭,看着眼热,想顺手牵羊,两个人就闹到警局。
“之后她去了哪里?”覃志钊问。
渔民摇头,“这我不知道,只记得往东走了,”他想了想又说:“应该不至于再寻死吧。”
接着,覃志钊在警察的协助下,得到更多线索。
覃志钊回去后,问方焕之前看的房子怎么样了,不用太大,落地房就行。
“倒是有一处,在半山腰上。”方焕现在除了工作就是操心家里,父亲已经醒过来,这可能归因于他天天在病床前跟父亲说话,讲一些跟姆妈相关的事。
结果覃志钊一看就皱眉:“不行。”这不还是跟方家一样,豪宅气派,前是泳池后是花园,出行得开车,买个菜也不方便。但闹市更没有这样的落地房,除非靠近门市,噪音就会成为另一个问题。
方焕挠了挠头发:“怎么不行嘛,我看可以啊,清静又宽敞。”
“你以为姆妈像你一样开party?”覃志钊走了进去,环视四周,院子里这棵杨梅树还不错,“实在不行,重新装修,装简单点。”
覃志钊一向话少,见到姆妈时,他一定说了这辈子最多的话。
方焕要去看父母,覃志钊起先不让,说他咋呼,等下又搞得泪眼闪烁,还不如让董事长和姆妈清净一些。他们上了年纪,情绪平稳最好。
“等你自己好了,再去看他们。”覃志钊说。
方焕不以为意:“我很好,我没有生病。”要知道他之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情绪格外压抑,覃志钊担心他这种状态。
覃志钊懒得跟他理论。
为了让覃志钊相信他也在一天天恢复,方焕每周都去见心理医生,还配合吃药。覃志钊有时会单独跟医生谈话,补充更多信息。方焕站在不远处,看见医生跟覃志钊握手,好像在说每月回访就行了。
方焕猜覃志钊今天应该心情不错,“珍珍母校有校庆,要不要去看看。”
“现在是不是有点晚?”方焕看着腕表,都上午十点半了,仪式都该过了一大半。
覃志钊转动方向盘,“不晚,主要跟珍珍吃个饭。”
方焕‘噢’了一声,说:“行。”
车子开到大学附近,周围的年轻人顿时多了起来,午间光线极好,照在身上暖暖的,覃志钊停好车,朝方焕走过来,见方焕戴着墨镜,双手环胸,嘴里在吃泡泡糖。
两个人顺着人行道往前,路过花店的时候,覃志钊停了一下,问方焕:“要不要给珍珍买束花。”
方焕摘下墨镜,视野立马充斥缤纷色彩,这间花店开在街角,门口放着小雏菊盆栽,粉色玫瑰插在木桶中,旁边就是香槟月季,这些花一捆一捆的,拥簇着短暂的午间,很难让人不心动。旁边还有蓝色绣球,小黑板就立在花丛中,上面写着‘正在营业’。
“去看看。”方焕说。
覃志钊跟在方焕身后,方焕俯身闻了闻,又傲娇地挺直腰板,双手环胸,装作并不喜欢的样子。他在郁金香那里站了很久,最后却选了一束淡粉色的百合,说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百合。
店家取出几只正在盛开的百合花,剪去茎叶,手脚利索地开始包装。
过了一会儿,方焕说要去趟洗手间,店家提醒:“左拐100米是公厕。”
方焕探着头:“阿钊,你等我一下。”
覃志钊说‘好’,但结账时买了两束花,还说另一束邮寄。
“好的,一共487。”打印机吐出订单信息,‘嘶’得一声,店家扯下来,递给覃志钊:“小票。”
等方焕再回来时,覃志钊已经出来了,见他两手空空,“花呢。”
覃志钊说:“在车上,先去吃饭。”
“不是说要跟珍珍吃饭么。”方焕觉得很奇怪,但阿钊说楼上有家鸡肉咖喱饭很好吃,是很地道的印度厨师掌勺,他就没有多说什么。
餐厅人很多,排队的时候还有不少小孩。
方焕很少来这样拥挤的餐厅吃饭,觉得店铺又小,冷气还不够足。
结果他一尝咖喱饭就原谅全世界了,是真的很好吃,米饭颗粒饱满弹牙,咖喱酱跟他之前吃的都不同,浓郁又粘稠,鸡块鲜嫩,土豆入口即化。
坐他对面的覃志钊,像出差路过的旅人,沉静,充满食欲,但吃得很慢,也不会觉得周围喧嚣。方焕喝了一口汽水,想象覃志钊吃完会拎着包去完成暗杀,晚上有可能会再回来,点一份牡蛎煎蛋。
“你看着我干嘛。”覃志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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