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来了,覃志钊闭了闭眼。他站在转角处,下一秒,迅速出拳,绕过电棍,反手一拧,用手肘压住对方,空气里有轻微骨折作响,保镖试图踢开覃志钊,覃志钊比他反应更快,直接踢关节。
比较棘手的是现在方焕离覃志钊太远。
覃志钊捡起电棍,“借用一下。”保镖拖拽着身体后退,好在覃志钊转身就走了。
没等覃志钊找到方焕,空气里响起‘嘣’得声响,是枪响。
覃志钊的心脏顿时漏掉了半拍,寻枪响声而找,途中遇到几个难缠的保镖,这时候他下手比较重,一刻见不到方焕,覃志钊简直要拿这些人献祭。
打斗声没有影响背头男谈合作,覃志钊看着双方的带头人握手,像是已经谈妥。
覃志钊终于找到方焕,还好,方焕毫发无损,他正要解决突袭者,方焕迅速从后腰取出什么,一个黑色的东西,他比覃志钊想象中要能打,手腕灵活,拿起东西往对方肩颈处叩击,勒住对方的脖子:“石伟茂在哪儿?”
“没来……”
石伟茂怕死,谈合作都派替身。
方焕收紧手臂,勒得保镖不得不说实话:“在……车上。”
踹开保镖,方焕往入口处走,那里果然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车门没有完全拉上,留了个缝隙,方焕见况要冲进去,恨不能将石伟茂碎尸万段,有谁揽住他的腰,让他险些趔趄,又牢牢地被拽住,车门先一步被拉开,黑人保镖探头,旁边坐着梳着背头的石伟茂:“哟,少爷,好久不见——”
覃志钊收紧手臂,将方焕护在身后:“少爷任性,惊扰了。”
石伟茂笑吟吟道:“小事小事。”还别说,替身跟他长得真的很像,一张胖圆脸,脸发际线都一模一样,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仍掩不住满脸虚伪。
方焕要说什么,覃志钊握了握他的手腕,用眼神制止他说话。
接着,金发女郎走来,递来一份合同给石伟茂,她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雨还在下,石伟茂朝覃志钊挥手,“回见啊!”
覃志钊点头。
很快,一行人陆续离开。
方焕甩开覃志钊的手,独自往前,覃志钊拽住他,方焕不依不饶:“你别跟着我!”
覃志钊平静地看着他。
“今天要不是你,我早收拾了石伟茂。”方焕冲进去雨里。
覃志钊脱下外套给他遮雨,方焕不领情,浑身湿漉漉的,“你别以为我感激你!”要不是覃志钊阻拦,他早就出了这口恶气,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人跑掉。
“枪是谁的。”覃志钊问。
方焕没说话,朝那辆吉普车走。
覃志钊索性扣住他两只手腕,方焕对着他又踢又咬,到最后覃志钊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死在这里——”
“是他先要我死!”方焕像是受到刺激,心口起伏不定,“五年前,就是他!”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方焕怔怔地望着某个地方。
天边传来一阵闷雷,覃志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将他按在怀里,什么责怪之语说不出口了。
方焕要挣扎开来:“死掉就死掉,反正你又不帮我,现在假惺惺什么。”
覃志钊没有说话,带方焕上了自己那辆车。
一路上气氛压抑到极点,谁也没有说话。覃志钊把方焕送到家,两个人都浑身湿漉,开了灯,覃志钊的太阳穴扯了扯——方焕的手背受伤了,有一道伤口,雨水泡得伤口又红又肿。
“医药箱在哪。”覃志钊问。
方焕置若罔闻:“你走吧。”说着,他拉开门。
覃志钊不怒自威:“我问一遍,医药箱。”
“没有。”方焕气势弱下来。
覃志钊瞧了他一眼,直接给陈家亮打电话:“家亮,是我——”
没等他说完,方焕挂了覃志钊的手机,动不动就喊家庭医生,他气息不稳:“在电视柜。”
木地板有大片水渍,覃志钊脱了外套,接着蹲在电视柜面前,翻找里面的药物,有条不紊吩咐方焕:“先去洗澡,”他又强调:“别碰到手。”
方焕心里有气,眼底却晃着水光,下一秒将房门踹得哐啷作响,不过很快,浴室便传来水声。
覃志钊从客房找了条干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上,换了拖鞋,在客厅等方焕。
如果不是下雨,方焕都想不出覃志钊今天肯久留的理由。
他手背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裹好,覃志钊仍未走。
到最后,方焕看不去了,“你不冷吗?”他现在还穿着湿衣服。
在方焕的催促下,他终于肯换件干燥衣服,当然也是方焕的衬衣。
夜里,方焕睡得不安,人虽在被窝里,却总是喊冷,覃志钊将空调温度调高,过了一会儿,方焕仍说好冷,等覃志钊探他的额头时,发现是滚烫的,还咳嗽得厉害,像是旧疾复发。
他还是给陈家亮打了电话。
陈家亮很了解方焕的身体情况,开了药:“等下让他服下,两个小时后再量一次体温。”
覃志钊说好。
“感冒是诱因,最容易加重哮喘。”陈家亮收拾东西,又嘱咐:“最近阴雨连绵。”
卧室只留了台灯,覃志钊送陈家亮出去,问起从前的一些事,关于五年前少爷被绑架。
方焕隐约听见客厅有说话声,但具体说了什么,他意识模糊到无法听清。再醒来时,他看见覃志钊正在甩温度计,眉眼关切:“量个体温。”说着,覃志钊将手伸到被窝里,方焕配合地张开手臂。
窗外雨声依旧,还能听见闷雷,室内有暖气。中央空调吹得窗帘轻轻摇曳,外面的风雨像是与今夜无关,他忽然拉住覃志钊的手,声音闷闷的:“阿钊,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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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47章 男朋友
方焕将头埋在被子里,呼吸滚烫,心跳很快,像是在等待答案,床垫沉了沉,覃志钊躺在他身边,很安静地守着他。
过了一会儿,覃志钊见他精神好些了,问:“你能不能跟乔立森分手。”
“早就分了。”方焕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乔立森,难道覃志钊看见他跟乔立森借车了?其实他都不知道今天覃志钊是怎么跟来的。
覃志钊安静地笑了笑,语气很平静:“要谈就谈吧,我不拦你——”
方焕回过头,与覃志钊视线相对,从他眼里读出一种妥协:“但像今天这么危险的事,不能再做了,董事长那边我来应付。”
“好不好。”覃志钊将头抵在方焕肩上,如果方焕今天出任何事,覃志钊余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方焕靠在覃志钊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药效起来了,他昏昏地睡了过去。
烧退了是几点,覃志钊不记得,他只知道方焕不再咳嗽,睡得安稳,他终于踏实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大片水光,方焕从中走来,还梦见方焕在吻他。
那是一个渴求到极致的吻,方焕还在咬他——
好疼。覃志钊睁开眼,方焕与他鼻息相对,好像不是梦。
方焕像一条湿漉漉的鱼,逆着水流找到他,吻他的唇,试图撬开他的牙关,但覃志钊没有反应,只有滚烫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他吻了一会儿,大概是有点累,也觉得十分狼狈,沉默地退回去。
阿钊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今天救他,也是职责使然。
空气里轻微的啜泣声,嘴唇上有真实的湿濡感。覃志钊彻底醒了。
但他整个人是懵的,试着去找方焕的手,方焕一巴掌呼过来,仍旧打到他脸上,却是轻飘飘的,跟五年前失望透顶那剂耳光不同。打完,方焕要推开覃志钊,覃志钊却纹丝不动。
方焕捂着眼睛哭了一会儿。
覃志钊的心随着他的气息起伏,他鼓起勇气,将呼吸抵在方焕脖颈间,近乎是本能含住方焕的耳珠,方焕瑟缩了一下,嘟囔着让他滚开。覃志钊其实有点听方焕的话,他真的让开了些,没想到方焕哭得更汹涌了,像是要浸湿枕头。等他再亲时,方焕对着他又抓又挠,简直像个火山,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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