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骆凡本身息影后复出的话题性,还是那过硬的演技和脸,爆红都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刑云当下便升起请骆凡当模特的念头,但有事耽搁,一时没执行。
一直到前两天他无意中发现骆凡竟跑去其他品牌当模特,这才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必须快点把这个人抢到手。
现在骆凡的热度还没起来,他推骆凡一把,等时候到了,就是他蹭骆凡的热度了。
这种双赢的好事,自然事不宜迟。
“过两天签合同,”刑云露出奸商的和蔼笑容,亲切地上前朝骆凡伸手,“就这么说定了。”
“谢谢学长。”骆凡恭敬地伸出双手,眉眼中带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终于等到了。
霸总狗和绿茶狗握手,在这一瞬间成立狗狗同盟。
*
白谦易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地放个病假,好好休息两天。
谁知刑云和薛赢双走后不久,病房里又出现了其他访客。
“是白先生吗?”一对略有年纪的夫妇前来拜访,手里提着水果篮和大把的花束。
“我是。”白谦易没见过这两个人,“……请问您是?”
“你是我们宝宝的救命恩人!”
确认了白谦易的身份后,两夫妇像是被按下什么按钮一样,当下就哭了起来。
那个做太太的抓住白谦易的手,直接就要下跪,白谦易连手忙脚乱地阻止她。
“要是没有你,我们宝宝该怎么办啊!”丈夫红着眼眶。
这对夫妇正是小胖子的父母,两人年纪颇大,好不容易才生下了小胖子,把小胖子视为命根子,甚至取名就叫“一宝”,意思是唯一的宝贝。
昨天是一宝的生日,但夫妇俩在国外有要事,无法赶回国,只好让一宝和同学朋友们一起过生日。
之前一宝的堂姐才在那餐厅办过派对,一宝挺喜欢,他们便也选了那里,谁知竟然会出事。
夫妇俩人连夜赶回国,看过一宝后,得知一宝是白谦易救出来的,立刻就来致谢了。
“孩子现在状况如何?”白谦易问道。
“已经醒了。”一宝的母亲说,“医生说幸好出来的即时,不然再里面多待几分钟,可能就糟了。”
“那就好。”白谦易松了一口气。
“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一宝的父亲道。
白谦易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忙道:“大家都做了很多,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我弟也帮了不少,最后一宝还是他抱出来的。”
这对夫妇又双双看向正在另一张病床上看戏的骆凡。
两人一见骆凡那张即使穿着病号服也帅得过火的脸,一下愣了,三秒后才回过神来,连番道谢:“这位小兄弟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谢谢你!”
说完了又要跪。
骆凡连忙推辞:“别这么说……”
“这个请你们一定要收下。”两夫妇忙拿了准备好的花和水果来,白谦易收了,接着他们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塞得厚厚的红包。
“这个也请收下。”
“不了!我不是为了钱才救人的!”
“这只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三人拉拉扯扯,最后一旁的骆凡猛地咳了起来,三人才被打断。
白谦易道:“这样吧,这笔钱就算我收下了,但请你们帮我捐到医院的烧伤科吧,那里有很多和一宝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定能派上用场。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两夫妇见白谦易温文儒雅,知道对方也不是缺钱的人。他们的谢意到了,又能把这份心意转送出去,自然没有意见。
“就照白先生说的做吧,以你们两位的名义可以吗?”
“当然。”
他们拍胸脯保证马上去办,又说改天要让一宝来认两人做干爹。千恩万谢了一番后,他们不敢再多打扰两人休息,告辞离去。
一宝父母离开后,白谦易和骆凡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一同笑了起来。
骆凡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白谦易打趣道:“那小孩还要认我们做干爹,说得好像我们两个有了孩子一样。”
此话一出,骆凡的脸登时红了,片刻后轻声问:“这样是不是和夫妻一样?”
多嘴!
白谦易只想抽自己一巴掌,这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吗!
“我……”白谦易哑口无言,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幸好这时候,病房的门又一次开了。
白谦易松了一口气,心想护士来得正好。然而他转头看去,却发现来人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而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
“请问是白先生吗?”年轻男人颤声问。
“我是。”白谦易感觉刚才的事情又重演了。
果然,这是另外一个小孩的父亲。
这个年轻父亲的态度不像先前那对夫妇一样激动,但从他发红的眼眶能看出来,他受到的惊吓不比任何人小。
“谢谢你,那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年轻男人道,“真的谢谢你。”
“孩子是我弟弟救的。”白谦易道,“是他把孩子背出来的。”
年轻男人又去朝骆凡道谢,骆凡朝他点点头:“孩子没事就好。”
除了年轻男人,还有另一个男人站在门边。那人一身黑衣,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模样十分神秘。
那男人进门后也不说话,只将一个红包递给年轻男人。红包很薄,看来里面装的是支票。
年轻男人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转身又要将红包送给白谦易和骆凡。
“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们的恩情,希望你们能收下。”年轻男人诚恳道。
于是刚才推来推去的戏码又上演了一次,白谦易故计重施,又希望两人把钱捐了。然而这回那个黑衣男子却很强硬,只冷淡道:“要捐你们自己捐吧,反正给你们了。”
他把红包往白谦易的手里一塞,动作有几分粗暴。
一旁的骆凡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黑衣男个子颇高,但骆凡又比他高上一些,居高临下看着他。
黑衣男却半点不怯,只一拉墨镜,露出一双漆黑的眼,平静地打量着骆凡。
骆凡一下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看过。
“谢谢你们救了我儿子。”黑衣男忽然开口。
骆凡和白谦易俱是一愣。
小孩到底是谁的?
“请你们收下我们的谢意吧。”黑衣男子语气不太自然,“谢……谢了。”
白谦易和骆凡都感觉奇怪,最后也只能把红包收了。
那两人不像一宝父母一样热情,道谢完后随即就走了。
两人走后,白谦易把红包打开一看,十万。
“拿去,收好。”白谦易把支票交给骆凡,“你的。”
骆凡却又把支票放回白谦易手上,轻声道:“哥哥收着吧,我的就是哥哥的,哥哥要拿去捐了还是花了都好。”
白谦易脸也是一红,手像被烫到一般,只觉得热。
*
白谦易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有恨不得立刻上班的这么一天。
访客们都离开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他和骆凡。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平常他和骆凡待在一起很舒服,尽管不说话也非常自在。但今天不同,他只要一空下来,脑海中便会浮现昨晚骆凡哭着和他告白的样子。
这、这实在……他一想到就脸红,不知该如何面对骆凡。
然而他和骆凡的性格都敏感,他一静,骆凡便知道他尴尬,便也更静。他知道骆凡知道他尴尬,于是又加倍的静,两人陷入奇怪的寂静循环之中。
终于熬到了下午的检查,两人的身体状况不错,已经能出院了。
两人沉默地并肩走在一起,仿佛在冷战,却又没有一点吵架的意思。
“哥。”骆凡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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