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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谦易虽是怕和骆凡待在一块,但凭着良心说,和骆凡dating确实很舒服。
无论是约会的内容,或是相处时的自在,那都是和董屹dating时无法比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谦易下班回家后,发现家里完全变了样。
大门前挂上了圣诞花圈,墙上满是雪花造型的灯串,角落还多了一棵小小圣诞树。
屋里灯光暖黄,还有圣诞歌曲轻声播放着,洋溢着圣诞气息。
“圣诞快乐!”骆凡拿了一顶红色的圣诞帽戴在白谦易头上。
白谦易哭笑不得:“圣诞节早过了!”
“但是想和哥哥一起过节的念头还没过。”骆凡再自然不过地牵起白谦易的手,“今天准备了好吃的。”
“你的手不是还没好吗?”白谦易担忧地问。
“慢慢做就好。”骆凡道,“走吧,哥哥。”
骆凡引着白谦易来到餐桌前,今晚骆凡准备的节日餐点依旧很有他的个人色彩。
烤火鸡,热红酒,沙拉……每一样的份量都不多,但摆盘别出心裁,沙拉甚至还绕成了圣诞花圈的造型。
“真好看。”白谦易赞叹地看着那圣诞花圈。骆凡又笑道:“等一下,还有蛋糕。”
骆凡端出蛋糕来,蛋糕依旧小巧精致,上头放着戴圣诞帽的小白猫和油漆狗。
小猫小狗趴在奶油做成的雪地睡觉,雪地上还用巧克力画出了小猫小狗们的脚印。
“这怎么做的?”白谦易笑了起来,“好可爱!”
“面团做的。”骆凡道。
“这怎么舍得吃啊?”白谦易道,“能不吃吗?”
“我就知道哥哥会喜欢,所以还做了另外一对。”骆凡道,“那对放冰箱里,可以随时拿出来玩玩,这对就吃了吧。”
白谦易打开冰箱,果然看见另一对小猫小狗躺在冰箱里。他觉得有趣,同时心道果然还是只有他弟懂他。
骆凡这圣诞节活动准备得周全,吃完饭后,又有拆礼物环节。
“什么礼物?”白谦易拿起圣诞树下的纸袋。
“简单的小东西而已。”骆凡笑得腼腆,“哥哥不要太期待,我现在还送不起太好的东西。”
“说什么呢,我连准备都没有。”白谦易打开礼物,发现是一本狄更斯的《圣诞颂歌》。
“这不挺好吗?”白谦易笑道,“我喜欢。”
于是骆凡又把灯关了,只留下灯串及窗台边的一盏立灯。
骆凡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又拿了条毯子,和白谦易依偎在窗台边的单人沙发上。
“我们一定要挤在一张椅子上吗?”白谦易被挤得无言以对,“你知道自己的腿有多长吗?”
“哥哥宠我一下嘛。”骆凡把头靠在白谦易的肩上,乖呼呼道,“一整天没看到哥哥,必须和哥哥贴贴才能呼吸。”
面对这么直白的撒娇,白谦易一下没话说了,只能小声道:“哪来一整天,都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哥哥,你念书给我听吧,我想听你念英语。”
白谦易无奈,只好打开书,给骆凡念了一段。
念完后他抬眼一看骆凡,就见骆凡的耳朵有点红。
“你又怎么了?”白谦易无言。
“哥哥说英语时的嗓音和说中文时不太一样。”骆凡那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着,有几分害羞,“更斯文一点,真好听。”
白谦易:“……”
白谦易把书朝骆凡手上一推:“累了,你来念吧。”
骆凡哀怨地看了白谦易一眼,随即又表情一变,快乐道:“看来哥哥想听我念,谢谢妈妈给我生了一把好嗓子。”
白谦易不懂这小子的变脸速度怎么会快成这样:“别再那得寸进尺了!快念!”
于是骆凡捧着书,接替着白谦易继续念下去。
在这个十二月底的夜晚,屋外寒风不止,屋内灯光昏暗。两人依偎在一张沙发上,气氛沉静而温柔。
白谦易静静地听着骆凡低声念着这个发生于圣诞夜前的故事,心道骆凡果然说得没错,他母亲生给他一把很好的嗓子。
低沉悦耳,满是男性的魅力。
当然这悦耳也不光来自他天生的嗓音,还来自他的努力。
几个月前骆凡的英语带着厚重的腔调,此时却是咬字清晰,发音流畅中带着文雅腔调。
……他念英语时和中文也不一样,像在说情话。
“哥哥,你还在听吗?”骆凡停下了。
“当然。”白谦易回过神来,“继续。”
白谦易不敢再胡思乱想,只专注听着。
然而听了两分钟,他又走神了,不住心想:我弟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就没好剧本找上他呢?这不合理!
“……secret, and self-contained, and solitary as an oyster.”骆凡读到这,轻声笑了起来。
白谦易问:“怎么了?”
骆凡道:“很有趣的比喻,神秘,自给自足,孤独……就像牡蛎一样。”
白谦易懂他,也觉得有趣。
然而白谦易不晓得的是,此时骆凡的脑海中还出现一只小白猫。小白猫调皮地想开牡蛎,结果被硬壳夹得喵喵叫。
好可爱,哥哥真可爱,就连他想象中的哥哥都是世界第一可爱。
骆凡想到高兴处,又忍不住在白谦易的肩上蹭了蹭。
哥哥嫌他贴得紧,却不知道他还嫌不够,只恨自己不能和哥哥更近一点。
“笑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想到一句诗。”
“什么诗?”
“手我是有的,”骆凡轻声道,“就是不知如何碰你。”
白谦易原以为骆凡想到的是什么和圣诞有关的诗歌,却不想到竟是这个。他先是沉默,后是红了耳朵,怒道:“骗谁呢!你不是一直碰吗?我只是懒得说你,不要以为我没知觉!”
小心机被戳破了,骆凡笑得狡猾,双手抱住了白谦易:“哥哥真宠我。”
白谦易被他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这油漆狗怎么这样啊!
造反了!
*
白谦易凌晨时又有一个临时的线上会议。
终于能和骆凡分开一会,白谦易松了一口气,难得地不为半夜开会烦躁了。
他走进书房,决定先趴在桌上小睡一会。但他才刚坐下,便发现了书桌旁边竟是多了一块床垫。
他喊道:“骆凡!”
三秒后,端着热牛奶的骆凡迅速跑进书房:“哥哥怎么了?”
“这床垫是怎么回事?”白谦易问,“什么时候多出这个?”
“今天放的。”骆凡解释道,“哥哥休息时都只能趴在书桌上,对腰不好。我想要是有了床垫,哥哥就能随时舒服地休息了。”
骆凡这一说确实有道理,白谦易好几次在书桌上趴得腰酸背痛,但又懒得离开书房。
这下有了床垫,确实小憩时也能舒服了。
“来,哥哥喝点热牛奶。”骆凡又把热腾腾的牛奶往桌上一放。
“谢了。”不得不说,骆凡确实非常贴心,这点小细节都注意倒了。白谦易喝着热牛奶,嘴角悄悄勾起。
然而,白谦易的这份喜悦只维持到了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晚上,白谦易总算不用半夜加班睡书房了。他洗完澡后悠哉地在床上看了会书,见骆凡也洗完澡出来准备睡觉,这才忽然发现不对。
“等等,你把床垫搬去书房,那你睡哪里?”白谦易后知后觉地问。
刚洗完澡的骆凡,清新得犹如出水芙蓉。他往被子里一钻,又探出头来,青春洋溢道:“当然是睡床上!”
白谦易:“……”
骆凡露出幸福的笑,缓缓闭上眼睛:“哥哥的被窝好温暖,好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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