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吵什么?”毛利兰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兰姐姐!”孩子们一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控诉。
“涟哥哥拉琴明明难听得要死,但还非要我们夸他好听!”
“大人不能叫小孩子说谎的。”
“兰姐姐来评评理嘛。”
“真有那么难听?”毛利兰不太相信地看向柯南。
“嗯!”柯南用力点头。
难听死了!被称之为魔音杀都不为过!
“我拉给你听。”花山院涟搭上琴弓。
“……你住手!!!!!”
然而,孩子们冲到一半的脚步被一阵悠扬的音乐硬生生止住了。
所有人仰头,呆呆地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站在客厅中间拉琴的少年。
一曲终,还是毛利兰先笑起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难听呢?妈妈说过,表哥以前拿过国际小提琴比赛少年组第一名。”
柯南:???瞳孔地震。
——所以,其实你的解压方式是玩我们对吧?
“好了,表演时间结束。”花山院涟收好小提琴,给了柯南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是欺负你怎么样?叫你让我妹妹给你洗衣做饭还要操心!
“哎,大家都换好衣服了?真合适。”毛利兰根本没想到孩子们刚才接受了怎样的摧残,很有兴趣地一手一个,拉了两个女孩子打量。
步美选了件粉红色的樱花浴衣,灰原哀则是很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绣了一圈小猫咪的蓝色浴衣。
她本来想挑灰白色条纹的,谁知道大家一看她的选择,不由分说抢了回去,塞给了她这件,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孩子的热情,但也不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可爱。
孩子们本来换好漂亮浴衣,兴冲冲地下楼,但因为安室透对伊达航的“录音”反应太过激烈,一下子都忘记了。直到被花山院涟一通魔音摧残,再让毛利兰一夸,气氛才终于恢复了热闹。
“好了,离吃午饭还早,你们可以去外面玩玩。”花山院涟笑眯眯地说道,“这座山都是私人领地,没有大型动物,但是有不少野兔之类的,运气好还能看见鹿。只要顺着山道走就不会迷路,沿途风景都不错……你们带相机了吗?”
“带了。”光彦兴奋地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
“兰,你照看他们一下,别跑太远了。”花山院涟说道。
“没问题。”毛利兰点头。
“我早上就不去了。”安室透忽然开口。
“为什么?”步美急道,“透君是不是还在难过?那我们陪你……”
“没有啦。”安室透露出一个笑容,“上次不是说过吗?我给你们做草莓蛋糕。”
“哎?”孩子们一愣,这才想起这事。
“但是……我们自己去玩……”光彦踌躇道。
“没关系,这里是我家,风景都看多了。你们去转转吧,下午带你们去温泉那边。”安室透面不改色,又瞥了花山院涟一眼,叹气,“而且,还有个笨蛋把别墅的佣人都赶走了,如果你们午饭不想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话……”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元太问道,“鳗鱼面吗?”
“元太,鳗鱼面一点儿都不奇怪好吗!”光彦无奈。
“比如,刚搬到东京时,他给我做的酸甜苦辣饭。”安室透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酸甜苦辣饭?好吃吗?”元太思索。
“好吃。”安室透突然笑得如花盛开,“好吃得我半夜送医院呢。”
花山院涟汗颜:……倒也不必……这么翻旧账叭……
第31章 疑心
别墅的厨房很大,两个人各占半边,互不影响。
安室透站在小椅子上,一边和面,有些神思不属。
没想到还有机会听到班长的声音……
“面团干了。”旁边传来提醒声。
安室透愣了一下,赶紧往里面加了点水。
“想什么呢?”花山院涟叹了口气。
“没有,就是在想,你是怎么认识伊达警官的?”安室透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说来也是个巧合。”花山院涟把洗好的蔬菜装在篮子里沥水,擦了擦手,一边说道,“我高二的时候,来东京参加弓道全国大赛。当时伊达警官还在下属分局,没调任搜查一课。那时候东京出了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是前弓箭奥运冠军……”
“你不会被当成凶手了吧?”安室透抽了抽嘴角。
“那倒没有,怎么看我也不像凶手好吗?”花山院涟翻了个白眼,“就是我找弓道比赛的场馆,刚好向伊达警官问路。他带我过去的途中,知道我是去年的冠军,顺便就问了我不少关于弓箭的常识。后来果然按照这些线索锁定了凶手,还获得了警视厅的表彰。再然后偶尔打打电话,就越来越熟了。”
“这样啊。”安室透低下了头。
花山院涟不动声色地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筐虾开始剥壳。
他没骗人,这确实是他和伊达航相识的经过,只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当时他有三只式神在身边,大家都在东京多年,去弓道比赛会馆这么标志性的地方,谁都能给他指路,并不需要问路。只是身边的松田阵平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同期,唆使他以问路为名去搭讪,同行了一段路。帮忙找到了凶手,以及事后成了朋友则是意外之喜。
当然,当时谁也没想到,伊达航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车祸英年早逝。
比起萩原松田Hiro的死,让人觉得荒谬又悲愤。真的……太不值得了。
而伊达航也不是他去捡的,他和娜塔莉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用伊达航的话来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消散,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他,就是冥冥中觉得应该这么做。
不过,生前有太多遗憾,死后还能聚在一块儿也是缘分。
“难得出来玩,开心一点啊。”花山院涟处理完虾,洗干净手,走过来,用潮湿的手摸了一把面粉,顺手在他脸上画了一下。
安室透:???
“别动。”花山院涟一手摁住他,眼疾手快地两边各画了三条胡子。
“花山院涟!”安室透气急败坏,不顾两手的面粉,扑过去一阵乱抹。
“哈哈哈……”花山院涟仗着身高优势,也不介意衣服乱七八糟,只嘲笑:“透酱小花猫,来,哭一个!”
“你也是小孩子吗!”安室透气鼓鼓地瞪他。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没心事,无忧无虑。”花山院涟拿了湿纸巾给他擦脸,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想这么多干嘛,天塌下来也有大人顶着呢。”
“你也没成年,算什么大人啊。”安室透嘀咕了一句。
“比你大。”花山院涟笑眯眯地回答。
安室透肚子里说了句“那也不见得”,但脸上还是只给他一个白眼。
花山院涟帮他把蛋糕坯送进烤箱,拍了拍手:“行了,去换衣服吧,剩下的我来。”
“你确定?”安室透怀疑地看他。
“……我保证,不多放调料。”花山院涟无可奈何地举起手。
安室透盯了他一会儿,勉强相信的样子,回房间去洗漱。
把人哄走,花山院涟叹了口气,回头幽幽地盯着知道做错了事,在流理台上排排坐的五只式神。
“这算是哄过去了吗?”伊达航讪笑道。
花山院涟示意娜塔莉去盯着门外防风,免得安室透突然回来,这才开口:“算是吧,毕竟死人开口说话什么的,正常人都不会信。”
“死了才补录遗言的,我也开了眼界了。”伊达航自嘲道。
“你……很喜欢那个孩子?”花山院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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