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山院涟惊讶地看他。
“睡觉。”降谷零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轻声说道,“这样效果会更好吧?”
“……嗯。”花山院涟愣愣地点头。
要不是看到降谷零眉心的印记一闪一闪地在发光,他还真信了这人是游刃有余呢。
五十步笑百步,到底谁更紧张啊!
十分钟后。
花山院涟很无语地看着身边的人。
眉心的印记已经恢复成普通胎记的模样不再发光,显然主人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睡着了嘛。
花山院涟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看护的那个啊,居然睡着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一天一夜没休息过,发生了那么多事,降谷零无论体力还是精神力都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他不像诸伏景光是人偶的身体,不会饿不会累,也不像自己有灵力支撑。他……是普通的人类啊。
低头,一个轻吻落在眉心。
“唔……”降谷零皱了皱眉,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花山院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探过半边身体,试了试水温,发现水已经变温,便轻手轻脚地绞了一把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擦脸,随即自己也随便擦了擦,整个人干爽了,立刻重新钻回去。
有心上人的味道包围,温和的灵力不断滋润干涸的灵脉,剧烈的头疼也慢慢减轻,很快让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好一会儿,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真是的。”赤井秀一看了一眼,立刻把身后的人都推了回去,反手关门。
“赤井先生,我还没看见涟哥哥呢!”柯南抗议。
“没事,他们睡着了,别吵。”赤井秀一转身摇头。
“两个人都睡着了?”花山院瞳疑惑。
“……嗯。”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降谷君也很累了,毕竟刚刚和组织决战完。”
当然,他不会说开门一瞬看见的那两人是什么睡姿的。
“所以,组织……真的没了?”柯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把他变成小孩的身体,那么庞大的黑衣组织,就这么……没了?
琴酒死了?
“三天后会在东京召开世界联合搜查会议,作为当事人之一,你也可以到场。”赤井秀一点头,语气一转,又说道,“当然,是在解决你的家事之后。”
工藤·柯南·新一:……所以,这三天里我必须先挨小兰一顿打是不是?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赤井秀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双手插进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了。
“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柯南吐槽了一句,一回头,却惊悚地发现花山院瞳正在蹑手蹑脚地开门。
“嗯?”花山院瞳发现裙摆被扯了扯,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
“瞳、瞳姐姐……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吧?”柯南尴尬地笑,背后直冒冷汗。
“为什么?”花山院瞳问道。
“这个……”柯南有点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打扰人家小情侣,真的会被你哥揍的啊!
别以为你是女孩子就不会被打了。
“瞳姐姐,我们去找冲田哥哥吧,我怕他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柯南不由分说,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跑。
“等等……”花山院瞳抗议的声音渐渐远去。
“唔……要不然让小兰打轻点吧。”花山院涟嘀咕。
“小孩的求生欲。”降谷零懒洋洋地说了句。
“才一小时,再睡一会儿?”花山院涟问道。
“头,还疼吗?”降谷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干爽的,没有冷汗了。
“好多了。”花山院涟枕着他的一条手臂,搂着他的腰,压低了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反噬也不是一直持续的,要不然不是疼死也要疯了。”
“多久发作一次?”降谷零的表情可没他这么轻松。
“不是多久发作一次……”花山院涟想了想才解释道,“反噬伤及神魂,神魂受损引起头疼,而想要补全神魂就得拿大量灵力去填补。灵力越强,反噬越严重,需要的灵力就越多。所以这一次比上回严重。但是恢复起来也快,毕竟……零比透君恢复速度也快嘛。”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又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算是恢复了?”
“不算吧?”花山院涟眼巴巴地看他,“只是暂时的,灵力输入的速度超过了输出,等灵力不够了就又会开始疼,一直要持续到神魂修补完整。”
降谷零沉默地看他。
“好吧好吧,只要零多抱抱我,就不怎么会发作啦。”花山院涟说道。
“只要抱着就行?”降谷零确认。
“嗯……更深度交流一下效果更好?”花山院涟一脸诚恳。
降谷零慢慢地屈起手指,“啪”的一下弹在他脑门上。
“零~”花山院涟坐起来,控诉地瞪他。
“不疼了就起床,去吃饭,下午回八丈岛。”降谷零说着,已经翻身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
“哦……”花山院涟慢吞吞地穿衣服。
等他们来到餐厅,自然又引来一阵嘘寒问暖。
毕竟,花山院涟算是挽救了太平洋浮标的英雄了。何况这里的系统先被宾加开了无数后门,又被花山院涟反破解,早就千疮百孔。换个人修复起来还不如重做一套,那就不是一两个月的事了。牧野洋浦可还指望花山院涟好人做到底,把防火墙彻底修复了呢。
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已经返回警察厅去处理组织的后续,水无怜奈也一起回去了,要先去联络cia任务完成。几个孩子也被送回了八丈岛,目前只有赤井秀一一个人留下来等他们。
“所以你干嘛不走?”餐厅里,降谷零一边咬三明治,一边嫌弃地问道。
“给你们当司机?”赤井秀一想了想,回道。
“飞机、快艇、汽车,我都能开,用不上你。”降谷零毫不客气。
“不要!”花山院涟抱着他抗议,“零当司机就不能让我贴着了。”
“你!”降谷零气结。
餐厅里正在吃饭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露出善意的笑容和起哄。
花山院涟一脸无辜:我明明就是字面意思!不抱着,我头疼发作怎么办?
“看吧。”赤井秀一一耸肩,悠闲自在地喝了一口咖啡。
“……”降谷零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看过去,“你就是单纯的好心?”
“嗯,不是。”赤井秀一却摇头,特别坦荡地答道,“因为有趣。”
“???”降谷零一头黑线,手里的杯子发出“咔嚓”的悲鸣,几乎快被他的力气捏碎了。
花山院涟扶额。
行吧,没救了。
于是,午餐后的余兴节目是日本公安和fbi来了一场非常博眼球的表演赛。反正打得很好看,最后两败俱伤,至于有没有人放水就不知道了。
太平洋浮标距离八丈岛不远,最终三人还是开了一艘快艇过去。
码头上来接他们的是毛利小五郎夫妻俩。
“没事就好。”妃英理难得不太理性。
“就是,怎么能自己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呢?把大人都放哪里!”毛利小五郎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降谷零愧疚地说道。
“啊……我不是说降谷警官……”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摸了摸头。
“先回酒店吧,今天怎么说都是涟君生日,肯定平安无事。”妃英理说道。
“那是当然的。”毛利小五郎又兴奋起来,“赶紧回去,大家都布置一个早上了……本来昨天就布置了好多,今天早上大冈家的大小姐又叫人拆掉了许多,重新布置。哎,大小姐的完美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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