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
“这个信息负司倒是告诉我了。不过我生活的这个情绪场说,‘绷到极致的情绪并不是真正的极致,适当地放松,才反能突破极限、达到圆满’。”
“我当时并不理解,但我还是接受了情绪场的建议。我能感觉到,情绪场在努力保护我。”
小绒毛:
“因为对情绪场来说,诞生于它内部的原住民都是它的孩子。”
“情绪场对自己的孩子可能不会特别好,有时还会嫌孩子们烦,甚至可能试图弄死一批孩子,换一批新的来养。”
“不过,当外来者与自家孩子放在一起权衡时,情绪场还是会偏心自家孩子。”
“以上只是我的猜测。”
“我并不很了解情绪场,我见过的情绪场也仅有那么几十个而已,观察样本很少,分析不出多少有价值结论。”
原主:
“我感觉,保护自家孩子的情绪可能有,但情绪场主要是很想要我的灵魂转化而成的情绪能量。”
“它希望这份转化完美。”
“这也意味着它希望我实现自己最后的心愿、放下一切牵挂,这样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完成献祭。
小绒毛:“你觉得你的最后心愿有希望完成吗?要不你先送我回负司,让负司换一个更适合的人来继续任务?我感觉任何一个人类都比我适合这任务。”
原主:
“恐怕不行。无论你的任务完成得如何,当我对你说出我的名字时,这件事便结束了。”
“我一把名字说出口,我剩余的灵魂就会完全散开。”
“之后,这灵魂可能全部化为可被情绪场吸收的情绪能量,也可能有少少一部分依然是灵魂颗粒,或者成为不被情绪场吸收的其他能量。”
“无论我对你的任务完成度是否满意,我都没有能力再委托第二个人来重走我的人生了。”
“负司说,‘回溯时间重来一次永远都是极其耗能、可一不可再的事情’。”
小绒毛:“整个负司里员工数万人,只有我一个是猫,负司偏偏让我来做你这个任务,从种族来说,这个指派就离谱。”
原主:“是啊,离谱。本来,如果是派一个人类来,我只需要给包缇制造春梦,可派来一只猫,在包缇醒着时,我也得催眠他以及知道你是包缇情人的所有人,使在他们眼中你是人。”
小绒毛:“这些幻觉都是你制造的呀?”
原主:
“准确地说是,我告诉情绪场制造幻觉的方向,然后由情绪场来对他们构建虚假。”
“类似用你的名字全面替换掉了我的。”
“这里是情绪场的地盘,情绪场想让原住民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原住民没有反抗的可能。”
小绒毛:“有点可怕呢。”
原主:
“我倒觉得更可怕的是,平常时情绪场对原住民是散养态度,并不会干涉原住民的生活,也不会干涉原住民的思想。”
“情绪场明确地告诉我,我对包缇的爱以及表达爱的疯狂行为,真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有剧情线控制我。”
“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发疯,怨不了其他任何人,怨不了上天不公。”
小绒毛:“白钺不是黑心莲呀?小说里他这种角色应该都是表里不一的呀。”
原主:
“可惜,这不是小说。”
“或者说,即使是小说,主角也不是我。”
“白钺不是被安排来被打脸的反派,他就是一个美好的白月光。”
“是一个很优秀、很值得他人喜爱、并会很慎重处理他人好感的正直人。”
“白钺与他的丈夫感情很好,白钺从来没有给过包缇暧昧暗示。”
“而包缇,虽然做了包养这种事情,但你与他相处三天,你也应该发现了,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第514章
原主:
“对待恶心的人包缇通常只是远离。如果恶心的人改过自新,他还能对其友好。”
“包缇已经将你当成朋友了。或者说,他已经重新认可了我这个朋友。”
“如果我当初签下包养合同后也能好好跟他过日子, 而不是总盯着白钺, 也许我与包缇其实可以……”
小绒毛等了几秒,见原主当真不想继续说下去,便问:
“我现在正经历的时间是你已经经历过,那么, 你是从哪个时间点回来的?”
“在你回来前的那个时间点,你、包缇、白钺, 怎么了?”
原主轻声:“都死了。不止他们俩, 白钺的丈夫、包缇的那个叫贝弩的助理、给我送过食材的大婶、隔壁邻居、劝架的警察、给我治疗的医生……我害死了好多人。”
小绒毛:……不是, 你这个名单真有点恐怖呀。
原主:
“只有我失去一切地活到了最后。”
“所有人都不是我杀的, 但所有人的死亡都与我有关。”
“法律没有办法判我有罪,但无数人将我视作恶魔, 我也觉得我是。”
“大家都说我疯了, 我也认为我疯得不清。”
“疯到听见我生活的世界对我说‘能量充足, 可重启’。”
“我听见后立刻便深信不疑,然后欢天喜地、毫不迟疑地献祭了自己,让时间回到签包养合同的这一天。”
“这一天是失控的开始, 又是一切尚未发生之时。”
小绒毛:
我怎么突然觉得现在这状况好像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这情绪场真靠着原主献祭的灵魂能量重置了时间。
另一种却是, 我落入了发疯原主的幻想世界。
若是后者,与原主有关联的那些人依然是死了,我现在替原主经历他曾经历过的这些, 皆是虚假, 毫无意义。
小绒毛:“你希望看到我如何度过你的人生?”
原主:
“我不知道。”
“我希望包缇爱我,但如果包缇爱上使用我身份的你, 我却只会像嫉妒白钺一样嫉妒你。”
“而如果包缇始终不爱你、厌烦你,那么这和他曾经对待我的态度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献祭我所有的灵魂能量重置了时间,这就意味着我无法自己亲身进入这个重置后的世界。”
“因为我已经是能量态,而不是人了。活人看不见我,所以我只能委托别人帮我生活。”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我亲自来重走这段人生,以我的偏执,几乎必然只会让事情再次发展向悲剧。”
“在大家都死后、在接触到情绪场意识之前,我想了很多。”
“在愿意献祭自己的那一刻其实我就确定了,一切的悲剧很容易改变,只要我消失便可以了。”
“时间重置后,我确实消失了。”
“即使我不死心地委托了你,但你与我性情差异太大,又毫无敬业精神,你的存在不会破坏他们的人生。”
小绒毛:“哦。”
原主:“不是说你们以生产情绪能量为生吗?听了我这么一个故事,你的情绪好像起伏不大?既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感动得泪眼婆娑,也没有站在包缇他们的立场厌恶到不愿意看我?”
小绒毛:
“有好多次起伏,我已经产了不少能量啦。”
“只是单次产能都不多,只是心里稍微咯噔一下、叹息一下的那种程度,从外表很难看出来。”
“我们负司员工产能主要是细水长流式哒。‘心痛到难以呼吸’那只有情绪高值,值难以降下来就不产能。”
原主:“极端疯子当不了负司员工是吗?”
小绒毛:“是哒。”
原主:“我叫原礼,原主的‘原’,礼貌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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