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着一猫一狗两只宠物, 说:“养久了后, 这些虚拟宠物真的很像活了啊。虽然是我自己一点一滴亲手养成这样的,但有时候, 我还是会为了我家狗子的智能程度而惊叹。”
蔡英: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这款游戏通过多年来对饲养数据的收集分析, 在虚拟宠物制造方面已经打下了极为扎实的地基。”
“下一步,就是让桌面宠物脱离屏幕、拥有机械身体、来到三次元给予人类更多的陪伴。”
同事:
“机械宠物、机械护工、机械家教……”
“头儿对外总说我们公司是以这些小宠物为核心,其实一直都是肺腑之言。”
“可惜, 大众老是被建模仿真等吸引注意力, 却忽略了我们一直收集的用户数据呀。”
蔡英:“嘘。别把‘收集数据’这种事情说得那么坦然,如果暴露,这会引来抗议的。”
同事悄声:“可要做对人类足够贴心的智能机械, ‘收集数据’, 而且是‘大量收集数据’,这一环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只要对此稍有常识的人都应该心里有数。”
小绒毛看着蔡英的这位同事, 问:“你真的觉得人人都具有常识吗?”
大白狗:“很多人类对常识的认知程度还不如狗。”
同事抬手,威胁自家大白狗说它再哔哔他就关掉话筒。
电脑和手机的都关。
大白狗哼哼唧唧地跑到小绒毛的宠物家园中给猫打工——蔡英与同事早就加了好友。
小绒毛嫌弃地看着大白狗——说话时偶尔立场一致,不代表猫就喜欢狗了——勉为其难地给它布置任务:
“既然你如此积极,那帮我在这里挖几个坑叭。我用来埋东西。”
大白狗:“汪。”
在桌面宠物游戏公司的实体机械宠物、机械保镖大量上市后,某一天,小绒毛突然对已成为这家桌面宠物游戏公司技术骨干的蔡英说:“我好像要走啦。”
蔡英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什么含义的‘走’?”
小绒毛:“不是死的那个含义。”
蔡英立刻笑了起来,带着不舍又带着放松地问:“还回来吗?”
小绒毛:“大概率不了。有太多的世界等着我光临,同一个世界很难得到我两次垂青。即使垂青,也不会是落在相同的时代。”
蔡英:“我好像……不是很意外呢。”
有些事情,蔡英与小绒毛从未说开过,但蔡英猜到了,小绒毛也猜到她猜到了。
随着蔡英对桌面宠物游戏公司内各部门技术的越来越熟悉,甚至在好几个重要部门里都当过副职或正职的领导,她已经能精准分辨出哪些是所有桌面宠物都能做到的事情、哪些是独属于小绒毛的惊艳。
精准区分之后,蔡英根据小绒毛的独特表现,带领团队给所有游戏宠物研发出更多可发展路线,进一步扩展了此游戏的可玩性,也将小绒毛的独特更妥善地隐藏起来。
在蔡英进入桌面宠物游戏公司之前,小绒毛能在众多宠物中不显得过分突兀,主要是靠运气,以及这款游戏主要流行在学生群体中。
学生们的知识储备、现实手段并不充足,即使察觉异常、即使有心阴谋论,他们也很难找到证实“异常”的证据,往往只是略带夸张地嚷嚷。
蔡英九真一假地、有条理地一驳斥,再加上蔡英学霸身份在老师家长群体中自带的可信光环,很容易就能让蔡英和小绒毛瞒过去。
甚至连提出质疑者本身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嫉妒而恶意编排。
但当蔡英进入桌面宠物游戏公司之后,她就是凭实力寻找小绒毛的漏洞,并步步为营地给它打掩护了。
哪怕有时掩护略有不及时,蔡英也可以借口说自己是拿小绒毛试验她对游戏改进方向的不成熟想法。如果试验效果好,她就会在公司里正式立项、添加入面向普通玩家的版本里。
不少同事,尤其是新入公司不久的员工感慨:“蔡姐真是身先士卒啊。”
小绒毛对蔡英说过:“你们公司新人的语文素养挺堪忧哒。以这种素质写文案很容易惹出公关事故叭?”
蔡英对此回应:“不让他们写需要对外公开的文案不就好了?术业有专攻嘛。”
其实在桌面宠物游戏公司里,拿自己的桌面宠物试验自己新想法的员工不少。
公司还专门给符合条件的员工们开了这方面的试验权限。
蔡英不是第一个试验者,也不是试验最频繁的那个,但她是试验成果最多的。
而且蔡英的每一个成果在投入进正式版本后,都得到了玩家的点赞。
玩家们:“英姐姐真是特别懂宠物,所有点子都让宠物更可爱、更厉害。”
蔡英不敢居功,说:“主要是我养的宠物特别灵性,总是能刺激出我源源不断的新灵感。”
桌面宠物游戏公司的老板:
“这就是我一直强调的,‘本公司的核心’。”
“无论外界怎么鼓动,我们自己永远不应颠倒我们的核心与枝蔓。”
“我们自己才是最了解我们自己的人。也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设计出最适合我们自己的宠物世界。”
玩家们:
“……怎么说呢,这位老板的话意其实静心想想也没有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我就想打他。”
“气质问题吧?他要是有他公司宠物们一半可爱,我肯定不会每次一看到他公开发言就想呵呵他。”
小绒毛的离开除了蔡英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其他人眼中,蔡英的桌面宠物猫依然是那么聪明、那么骄傲、那么能胜任灵感激发源的重任。
只有蔡英能感觉到,鲜活的那只真的走了,现在待在自己电脑手机里的只是程序。
她参与了优化改进的、她可以不断赋予其新特质的……程序。
蔡英:再显得智能,也没有迈过生物与死物之间的那条鸿沟。
很多长期与虚拟宠物相处的人,有时会恍惚虚拟与真实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种心理问题一度成为了桌面宠物游戏公司被舆论攻击的重要原因。
同类型公司为了规避这个攻击理由,或多或少会故意降低虚拟宠物、虚拟人物的真实度,给它们明确地贴上“假”标签。
蔡英对此嗤之以鼻:
“现代人能不要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吗?”
“我不是说虚拟智能一定无法反过来威胁到人类的安全,但我确定不可能是当代。”
“我们距离那个水平还差得很远。我们甚至还没有真正摸到那一扇大门。”
蔡英向大众提出一个挑战:“任何人,以任何方法,如果能让一个虚拟宠物骗过我、让我将它误认为活物,我就……胜利者可以随意对我提出一个不违反法律道德的要求。”
负司总结区里的小绒毛看着暗下去的后续剧情画面,问负司:“在这个挑战上,蔡英一直赢着吗?”
负司:“你难道指望我回答你?”
小绒毛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她能赢到底。她可是学霸呀。”
负司:“某方面的学霸,不代表在各方面都霸道。”
小绒毛:
“但虚拟宠物,就是她的专业领域呀。是她最霸道的区域。”
“她没有将范围扩大到虚拟偶像、智能陪护等领域,她只专注于她最擅长的方向,所以她一定能持续赢。”
负司:“嗯哼,也许。可惜你没机会看到。”
小绒毛:“我知道就行啦。我与她有默契。她猜中了我的真实,我也能猜中她的未来。必然会中哒。”
负司:“中?你当买彩票呢?”
小绒毛:“哇,所以下一场你会安排我拥有极致的锦鲤好运吗?”
负司:“我好像记得在某一场里,你与锦鲤处于对立面?即使你做到了规避,但也只是避开了正面冲突,并没有与那锦鲤立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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