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决定帮忙进行调查,可是柳川却觉得他很碍事。
“我要见,忽滑谷!”
“跟你说了,毫无例外。”
“柳川,脑袋好硬。所以,才被忽滑谷,欺负。”
柳川的脸颊顿时一僵。
“不让我,见忽滑谷,的话,他会对柳川,狠狠生气,一定会这样的。”
柳川的眼球立刻开始了不规则的抖动,他很不踏实地向周围打量了起来。
“他会,让你做,很多很多的整理。”
柳川的嘴巴歪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会知道……”
说到这里,他慌忙闭上了嘴巴。
“快点,把忽滑谷,带来。不然,我发火了!”
柳川咬紧了臼齿,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掏出了手机,然后说了两三句什么:“奇怪的外国人……”之类的话,应该是在说阿尔吧,然后向着手机慌忙道歉:“对、对不起……”
“……忽滑谷先生很快就来。”
接掉手机,柳川脸黑黑地这么说道。果然,忽滑谷不到一分钟就进了摄影棚。
阿尔轻轻地松了口气,抓住忽滑谷的手腕,把他带到了摄影棚的角落里。
“我只听说是个女演员死了,真没想到是阿尔你出演的电视剧里的人。”
忽滑谷按着自己的胸口,调整着呼吸。
“今天才说,对不起。”
“不,没事。有阿尔在真是帮了我太多了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和事件有关的线索呢?”
阿尔点了点头。
“优香小姐,是被杀的,我想。”
忽滑谷的表情很是严肃。
“正式验尸的结果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但是被害人很可能是翻越过了三楼非常楼梯的栅栏,头朝后地摔下来的。没有人会面朝前头向后地跳楼自杀,如果是事故的话,她为什么要使用平时不会走的非常楼梯呢。也许她是被谁推下来的……他杀的可能性很高。”
“犯人,是安藤小姐,我想。”
忽滑谷的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眉头都张开了。阿尔很急迫地把从安藤身上闻到优香的血的气味,还有她对自己的问题作出了不自然的回答的事情都告诉了忽滑谷。
“真为难啊……”
忽滑谷低声嘟嚷道。
“犯人已经确定了。都已经告诉我到这个程度,再不把犯人抓起来,会被阿尔你骂了呢。”
“忽滑谷,绝对要找到,证据。”
忽滑谷说了句“谢谢”,摸了摸阿尔戴着黑色假发的头。无论是蝙蝠的时候还是人类的时候,忽滑谷对自己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这么说起来,晓也是一样。
“托了阿尔的福,我们可以把搜查的重点集中在安藤与神保的关系上了。既然省下了没用的时间,就可以尽早解决……”
“抱歉打扰你们说话!”
在稍远的地方,柳川呼叫着忽滑谷。
“什么事?”
柳川瞥了一眼阿尔。
“那个……在有人的地方有点……”
“好了,说吧。”
“啊,可是。”
忽滑谷的眉头立刻堆起了皱纹,嘴角也微微地提了起来。
“我说过让你说了,你没听见是吗?既然听不见,那现在马上就去医院看看你那两只耳朵吧?不是已经给工作造成障碍了吗?”
忽滑谷那直接了当的揶揄,让柳川呜地闭上了嘴巴。然后他怀恨似的看了看阿尔,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说道:
“接到联络,发现了个举动很奇怪的男人。是到到摄影棚来参观的人,得到了制作人的许可,一直都在男性用的休息室里。他在被害人的预想死亡时刻前后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听到男性休息室,阿尔一惊,难道会是……
“那个人的,名字是?”
阿尔问,柳川无视他。从他那张绷得硬梆梆的侧脸上来看,他在发火。
“那个可疑人士叫什么名字?”
忽滑谷问,柳川回答:“似乎是叫津野。”
“那个人,不是的。我的熟人,晓的同事。”
阿尔向忽滑谷解释着。
“到摄影棚参观,是我带来的。不是可疑的人。”
忽滑谷向着柳川命令道:“问了他的住址姓名就可以让他回去了。”可是柳川却说着:“等、等一下……”急切地探出了身体。
“等一下啊!这很明显太奇怪了吧!男性用的休息室不是很接近三楼非常楼梯的吗?”
忽滑谷轻声叹了口气,按住了额头。
“啊,还有一句很让人在意的证词。是和被害人共演的演员三谷,他似乎是个相当的恐怖电影迷。而且工作人员们也作证说他喜欢凶杀电影。我想三谷也还是带去警署问一次话的好。”
根本不管挺胸抬头的柳川,阿尔向忽滑谷诉说着:
“三谷一直,和我一起。恐怖电影,只是喜欢,而已。不是怪人。”
“柳川,他既然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就不用再对三谷多做调查了。而且喜欢恐怖电影什么的对上面说起来会麻烦,所以不要报告。”
“我无法接受!”
柳川紧紧握着双手大叫起来,因为声音太太,不必要地集中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就算再怎么是忽滑谷先生的指示,我也不能听。怎么可以让重要的证据就这么付诸东流……”
柳川的声音越说越小了下去。因为忽滑谷正用很恐怖的表情在瞪着他。
“你所说的可疑人士是三谷和……津野是吧。如果证确他们两个人和这件案子完全没有关系的话,那你要怎么负起这个责任?”
“责、责任?”
“白费掉的搜查,白费掉的询问所花费的时间,你要怎么弥补回来?”
“可是,白费不白费,不去做又怎么知道?而且搜查里会白费精力不也是必然的吗。”
“明知道是白费还要去白费,那就不叫必然。而且现在已经锁定了犯人。”
柳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已经给了你理由。现在你要去审问那两个人也可以,不过代替的,如果知道他们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你就要把你浪费的那些时间的工资全部退回来。”
“这太不讲理了吧!”
“这是当然的。我都说了是白费,谁让你还要去做。你以为自己吃的是什么?是税金吧。国民可没有支付工资给你这种做没用功的警察的义务。”
柳川的嘴巴弯成了折线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忽滑谷轻声地对阿尔耳语:“过一会儿再听你说。”然后对柳川说:“去询问全体人员,被害者与被害者的经纪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经纪人……吗。”
“你的耳朵又不管用了吗?”
柳川无言地转过身,垂头丧气地向着集团的方向走去了。他的样子分外的可怜,可是忽滑谷却一点都不去在意。
“这种事是经常的了。本来以为也差不多该习惯我的工作方法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他学习能力太差,还是太贯彻自我。不过那家伙倒是很皮实,跟之前为止的搭档比起来也算是听话,所以我很珍惜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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