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拉扯着阿尔攥着的内裤。
“不要住手!”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哐的一声大大打开。
“没、没事吧?好像有争吵的声音……”
进到更衣室,津野看到叠在一起趴在地上的两人,惊讶得脸色苍白。
晓看到津野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对津野大喊:“快把门关上!”
“对、对、对不起!”
津野跑出更衣室,关上门。晓从阿尔手里拿走内裤,极其自然地穿上。阿尔蹲在原地,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我的……内裤……”
“烦死了!别哭了!”
晓怒喝道。怒骂声中间,门那边传来有所顾虑的声音。
“高塚先生,那个……我觉得不要强迫别人比较好……”
“都是因为这家伙不好好听话!”
“那个,但是……这种事不是出于双方都同意的话……”
“可能我也有不对,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没办法。”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
“嗯?”晓不解。
“津野,你在说什么?”
“……我实在说不出来。”
“什么说不出来……我说的只是管这家伙借内裤啦!”
“高塚先生,拜托。拜托你……不要在更衣室里做。”
“喂,津野!”
津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晓气得直说“不听人家说话的家伙”,阿尔却完全不明白津野的感受。
“……喂。”
晓穿上内裤,神气地低头看着阿尔。
“明天给你买内裤。”
阿尔抬起头。
“真的?”
“我干吗要为这种事撒谎。”
“那红内裤也可以?”
看着抬眼询问的阿尔,晓一瞬间无语,随后嗤笑道“我肯定不会穿的,也行吧”。
FIN。
吸血鬼的他的朋友们 第四部
嘟嘟嘟……可以听到远处的汽车排气声。声音逐渐接近,然后可以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黑色的切诺基伴随着磨蹭地面的声音停下。在朝日照射下的泥土道路上,轮胎旁飞舞起了尘沙。
晓从驾驶席上走下来。他靠近停在前面的小型货车,隔着车玻璃向里面看去。
「喂,是这边。」
杰夫的声音让晓回过头去。也许是因为树丛碍事而无法看清楚吧?他左右活动着身体向这里窥探了一阵后,小心翼翼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接近了这边。层层叠叠的枯叶在他脚边发出唰唰的声音。
晓环视周围。因为觉得他好像是在寻找自己,所以阿尔从燕尾服的缝隙中探出脑袋,“吱”地鸣叫了一声。垂下视线的晓,维持着半张着嘴的状态大大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满是洞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口中吐出的,激烈到好像要让周围的树木都随之颤抖的怒吼声后,阿尔的声音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而且全都是血啊。你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虽然表面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粘在毛上的血迹还维持着原样。尽管阿尔一点点地缩回了燕尾服的深处,但是晓就好像在说你抵抗也没用一样地一把撩开了衣服。他的全身都暴露在晓的目光下,陷入了无法逃避和寻找借口的状态。拼命鼓起勇气的阿尔战战兢兢地抬起脸孔。“啾(对不起)”地表示了歉意。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电话中你一句都没有说自己受伤吧!」
因为愤怒的矛头指向了杰夫,他就好像在说真是无妄之灾一样地摊开双手耸耸肩膀。
「那边的……」
杰夫指了指小型货车。
「货车里面的男人,直到将被塞在布袋里面的阿尔打成了蜂窝状态才停了手。」
「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晓毫不留情。
「我有阻止,可是那时候已经是蜂窝状态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将被射击的东西恢复成完全没有被射击过的样子。不过相对的,我让阿尔喝了那个男人的血。所以伤口应该已经有一定程度的痊愈了。」
“啊啊,可恶!”晓将右手插进头发里面。
「既然袭击了迪克的暴徒就是瘫在货车里面的那个男人的话,也就是说阿尔是追着那家伙过来,结果反而被他收拾了吗?」
晓丢下这番话,狠狠地俯视着这边。因为他不爽而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嘴角产生了不详的预感,阿尔不由自主地转移开了视线。
“你这个混蛋白痴!”
……怒吼声化为惊雷劈头落下。阿尔反射性地抱住了脑袋。
“就是因为你盲目深究才会受伤。因为你是吸血鬼所以还活着,但如果是人类的话早就死掉了。为什么行动之前不进行慎重的考虑!!”
没有反驳的余地。当他陷入沉默后,立刻又遭遇了“喂!你有没有在听?”的怒吼。在这个距离明明不可能听不见的说。所以阿尔慌忙连连点头。
“你不是警官。没有必要去抓捕袭击了迪克的犯人。自己能做得到什么,哪些是危险的,哪些没有危险!你至少也有要这种程度的判断力!”
“吱(对不起……)”阿尔用快要消失般的小小声音道歉。也许是通过氛围察觉到了他的反省吧?晓终于停止了雷霆。说教剧场好像暂时迎来了终场。
在一声刺耳的叹息后,晓向杰夫发出询问:「睡在货车里面的男人有枪吗?」
「那家伙的枪在这里哦。」
杰夫手指的地方,就是树丛的根部滚落着闪烁着黑光的枪支。晓皱起眉头。
「已经没有子弹了。还有,那个男人不是在睡觉,而是因为被阿尔吸了很多血,所以由于贫血而昏迷了。」
晓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该不会是吸食到了会威胁到生命的程度吧?」
「我只是对他说可以拼命地吸而已哦。」
在晓的怒视下,杰夫一面表示「也打算对我进行说教吗?」一面吊儿郎当地双手朝上地举起手臂。
「你是要说不管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人类也有接受审判的权利吗?那个男人试图杀死阿尔。如果阿尔是人的话他已经死掉。只是因为刚好是吸血鬼才没有死。因为他不能暴露真身,所以也不能公开身受重伤的事情。……那个男人的罪行永远不会被问罪。」
杰夫用柔和的口气说道。
「既然那个男人因为阿尔是吸血鬼而不会受到制裁,那么你不觉得我们就可以用自己的原则去惩罚他吗?」
「我并不打算了解你的想法。」
杰夫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你没有惩罚那个男人的权利。如果说有人有这个权利的话,那个人也只是阿尔。」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杰夫愉快地眯缝起眼睛。晓永食指指了指脚边的阿尔,宣言说,“我们要把那个男人交给警察,没问题吧?”阿尔慌忙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难道非要亲手将那个男人撕成碎片才甘心吗?”
阿尔向杰夫投出了求救的视线。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吧?杰夫说着「怎么了?」而插话进来。
「你们用日语交流的话我听不懂哦。」
晓将手指插进头发中,粗鲁地挠了挠头。
「阿尔不愿意将那个男人交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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