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你不用护着我,所以……”
「不要用那种莫名其妙的语言说话!快点动弹!」
「喂,没有哦!」在混杂着疼痛和紧迫感的空间中,传来了狗拖长的声音。
「那家伙刚才拿着的枪哪里都找不到。」
狗蹲在通路上窥探着座位下方。
「不可能没有吧?就滚落在中央的厨房一带啊。」
乌鸦也许是因为不动弹的阿尔而恼火吧,这次踹上了他的右腿。阿尔因为疼痛而全身颤抖,眼角渗出了泪水。
「喂!不要踹这家伙!我……」
阿尔用右手堵住晓的嘴巴。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死。他希望尽可能不要刺激到乌鸦。因为晓即使如此也要说些什么,阿尔突然将手塞进晓的嘴巴。因为被一口咬上,阿尔叫了声“好疼。”晓的下巴由此放松了力量。
「……麻烦啊。干脆就在这里杀掉吧。只要回头弄到座位那边就好吧。」
乌鸦好像喃喃自语般地嘀咕着抬起枪。阿尔维持着抱着晓的姿势闭上眼睛。如果晓会因此而死亡的话,他想要和晓死在一起。
「哦哦哦哦哦!」
好像公牛一样的呻吟和人类跌倒的咚的声音。阿尔维持着抱着晓的脑袋的状态向后看,乌鸦翻倒在地上。从他的右手中流出了数量惊人的血液。可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捡起那家伙的枪藏起来!」
从远处传来了声音。阿尔在确认那个声音是谁之前,已经把手伸向滚落在自己眼前的乌鸦的手枪。没有够到。一移动膝盖下肢就掠过剧痛。双腿和右肩都被击穿了。不可能爬得起来。
代替无法够到那个的阿尔,一只手抓住了手枪。是从阿尔的身体下面爬出来的晓握紧了手枪。他抓着阿尔的左肩将他的身体拖到座位中间。
砰砰砰的枪战声。虽然很近,又好像很远。在中央的厨房和距离那里五个座位的地方,有人在相互射击。位于座位那里的是狗,位于厨房那里的是长颈鹿。
咔嚓,咔嚓,长颈鹿的枪没有子弹了。狗从座位那里冲到通路上,朝着厨房跑过去。他是打算完全地解决长颈鹿。
晓躲在椅子后面开了枪。子弹大大地偏离方向,射入了飞机的天花板。但即使如此也足以抑制狗的行动。追逐长颈鹿的狗慌忙调转身体,将手枪对着晓的方向。两个枪口在对峙。虽然晓没有动弹,但是狗却维持着面对这边的姿势,缓缓向飞机前方后退。在中途扶起倒在路上的乌鸦后,他冲进了头等舱的帘子后面。
「喂,你没事吧?」
长颈鹿跑到了晓躲藏的座位那里。
「阿尔的手和腿都被击中了。」
「真是过分啊。」看着鲜血淋漓的阿尔,长颈鹿嘀咕了一句。
「暂时把他带去厨房吧。那里比这里宽敞,而且容易隐藏。」
长颈鹿提议后,阿尔被两人抱着带到了中央的厨房。虽然只有勉强可以让两个大人并排躺下的面积,但是比座位和通路已经强多了。
「在把枪交给你之后,我就一直很在意前面的样子。」
也许是很亢奋吧?长颈鹿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说话。
「虽然其他的人质都说让我老实地呆着,但我实在是坐立不安。结果偷偷去查看情形的时候,就看到你们遭到了袭击。正在我觉得必须救出你们,可是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手枪就飞到了我躲藏的厨房旁边。我觉得这个绝对是神明的安排哦。」
因为记忆操作而完全忘记了安琪儿的事情的长颈鹿,也忘记了他本身就是劫机犯,正打算因为胸中的正义感而和劫机犯同伴展开战斗。
「他们还有几个人?」
我也不清楚……代替说到这里的晓,阿尔给出了「三个人」的回答。
「被我击中了手脚的家伙、黑人,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啊。」
阿尔点点头,
「那家伙是Boss,位于操纵室里面。」
「很好!」
长颈鹿轻轻点头。
「因为被我击中手脚的男人受了伤,而且没有枪,所以不用算在战斗力里面。因为一定已经派不上用场了。难道说操纵室里面有人质吗?」
「有机长在……」
「即使如此,那个叫Boss的家伙应该就无法离开操纵室。只要能解决掉那个被称为狗的黑人男子就没事了。」
长颈鹿向晓询问:「你的枪里还有子弹吗?」
「还有剩下,不过……」
晓的口气变得微妙的迟疑,长颈鹿说了句「给我!」就伸出了右手。
「你打算进行枪战吗?很危险。」
晓如此阻止后,长颈鹿耸耸肩膀表示:「如果对方是就算不使用武器也可以进行交流,明白事理的家伙当然最好不过,但是看起来并不是那样啊。」
「不要勉强,而是在这里观察情形不好吗?」
「没事的哦。我不会乱来的。」
长颈鹿仿佛抢夺般从晓的手上夺过手枪,说了句「你们就藏在这里吧」,然后走到了通路上。那个背影飘荡着某种兴高采烈地去面对危险的刹那的味道。
晓好像有些在意,所以去通路上看了一阵,但不久就放弃般地返回了厨房。
然后,他牢牢凝视着阿尔被射穿的双腿和右肩,露出就好像自己受伤一般的痛苦表情。
「我,没事。吸血鬼。」
虽然很疼痛,但因为觉得晓会露出更加难受的表情,所以不能说自己疼痛。相对的,阿尔抓住蹲下来的晓的膝盖。
咔哒咔哒的声音。不知想到什么的晓拔下了餐车的固定栓,拉出了一个餐车。他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开始喝水。
就在阿尔心想你有那么渴吗的时候,晓粗鲁地擦了擦嘴角滑落的水滴,挽起了左臂的衬衫袖子。在手肘内侧,是为了让自己喝血而用瓶子碎片划破的伤口。晓用指甲挠了挠那里,原本结疤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液。
甜美的血的味道。而且受伤的手臂被送到了阿尔面前。
“吸一点。”
阿尔颤抖着摇头。但因为肩膀的动作而让被击中的右肩火辣辣的作痛。刚才晓之所以喝水,也许是为了补充水分,以免在被自己吸血后支撑不住。在这种的状况下……他不能吸。在关在厕所的时候,他已经获得了让晓脸色苍白地晕倒的血液。如果进一步吸食的话,毫无疑问会死掉。
“不用。”
“不要客气。斟酌着分寸,吸到不会让我死掉的程度就可以。”
“不需要。”
阿尔抓住晓的膝盖。
“真的不需要。”
不管怎么拒绝,本能也会对血液的味道做出反应。在觉得滴落的血液太浪费了的瞬间,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吸上了晓的手臂。甘美的液体滋润喉咙只是一瞬。阿尔用强大的意志力拉开了身体。
“不需要。”
“不要好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
就算不明白闹别扭这个单词,也能知道他是在生气。就算被生气,就算被敲打,阿尔也不想让晓进一步的虚弱。因为血液靠近脸孔旁边就会无意识地吸上去,所以阿尔紧紧抓住晓的膝盖。
明明如此,他却被晓抓住后脑勺的头发,好像对待小猫一样地拉起了脑袋。在脸孔被迫接近手臂后,阿尔用自由的左手撑着自己,尽可能地试图离开滴血的手臂。而强迫别人吸血的男人的脸孔则没有半点血色的苍白,就好像病人一样。
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呢?是因为自己是半吊子的吸血鬼吗?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吗?或者说是因为爱而最喜欢蝙蝠……啊啊,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啦!
阿尔磨蹭着晓的身体吻上了他。在意识到干涩的嘴唇的瞬间,他猛地被推开,右肩撞到餐车上,让他伴随着「哎呀!」的声音倒在厨房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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