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狗子没人喂,直接用后腿站在地上,人立起来,张大狗嘴直接在枝头上啃蓝莓吃。
时闻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两个小朋友并狗子们的嘴巴都黑了,尤其狗子,张开嘴的时候,舌头都呈黑蓝色了。
怪不得它们摇尾巴摇得那么欢。
看来他们都吃了不少美味的蓝莓。
在走到这个距离的时候,时闻忽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甜香,是他刚刚没闻到过的甜香。
“咦?”他面露诧异,看了看眼前的蓝莓丛,伸手挑没被狗子吃过的那边,摘了一颗蓝莓扔进嘴里——
瞬间,甜美的果汁在口腔里爆开来,占据了时闻的整个心神。
这片蓝莓好好吃!
跟其他酸酸甜甜的蓝莓不同,这片蓝莓纯甜无酸,果味更加浓郁,非常美味。
时闻捏着蓝莓叶子看了看,想看它跟其他蓝莓是不是不一样。
傅森泽小朋友看他这样,帮黑娃它们邀功道:“这是黑娃它们找到的蓝莓丛!”
说着,傅森泽还摸了摸乐娃的脑袋。
乐娃抬头,响亮地:“汪!”
时闻:“黑娃它们真厉害。”
狗子们似乎感觉到了被夸,抬头挺胸,表现得非常骄傲。
聪崽则轻巧地跳过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时闻的腿:“喵。”
时闻表扬了狗子之后,心中一动。
他其实也嗅到了香甜的味道,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能够凭借嗅觉分辨出哪些蓝莓比较好,哪些蓝莓比较一般?
只是他陷入了思维定式,有些忽略这种嗅觉上的天赋。
也许今天可以试试?
想到这里,他笑着对两个小朋友及一堆小家伙说道:“你们在这里摘,我去前面看一下。”
“汪汪!”黑娃朝时闻吠了一声,表明没有异议。
时闻提着桶往前走。
都是同一片地区的蓝莓,但是成熟的时间稍有不同。
有些已经熟过头,开始在树上变得干瘪了。
有些还是青红或紫红,明显还没熟。
时闻利用嗅觉,仔细辨别空气中的味道。
他循着香甜的味道走去,很快找到了几株果子快赶上玻璃弹珠大小的深黑蓝莓。
这些蓝莓一看就很美味!
他摘了一颗抛进嘴里,果然香甜浓郁,比一般的蓝莓出色不少。
他欣喜地把这些味道特别好的蓝莓都摘下来,轻轻放到桶里,然后继续往前。
时闻一路往前一路摘,渐渐地,桶装满大半,起码有二三十斤了。
这些足够他们吃了。
他收手不再摘,拎着桶往回走。
傅蒙和常青青也已经回来了,夫妻俩各提大半桶蓝莓,跟一双儿女比赛吃蓝莓。
黑娃它们则还在钻蓝莓丛。
见到时闻回来,傅蒙笑道:“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摘到多少了?”
时闻将蓝莓展示给他们看:“有大半桶了。”
“那还真不少。”傅蒙仔细看了一下,“你后面摘的这些蓝莓可以呀,特地挑过了吧?”
时闻脸上露出了小小的得意:“稍微挑了一下。”
傅蒙:“你挑的这个蓝莓好,给我一捧。”
时闻大方道:“你们尽管捧,要我带你们去摘特别甜的蓝莓吗?”
傅蒙笑:“摘了那么多,下次再来吧。”
常青青晃了晃桶笑道:“尝个味儿就行,我们这里也老多了。”
大家吃着蓝莓,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趁着天色还没有黑,骑车下山去了。
第二天,时闻干完牧场里的活,在厨房处理摘回来的蓝莓。
酸酸甜甜的蓝莓挑出来,先用盐水泡一泡,做成果酱。
留一部分不那么熟的放冷藏,这几天吃。
特别熟的放冷冻,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吃。
挑着挑着,时闻看到手底下的大蓝莓,顿了一下。
在原地站了一会,他去客厅拿了个柳条篮子回来,在下面垫了厨房纸巾,而后挑那些又大又香又甜的蓝莓出来,装了一篮子。
时闻预约了跑腿小哥上门,等蓝莓酱出锅后,他装了两瓶,请跑腿小哥一块给燕克行送了过去。
担心燕克行不在单位里,时闻特地给他发微信:
【昨天我们去摘了野生蓝莓,味道不错,我请跑腿小哥给你送了一篮过去。】
【此外,还有两瓶蓝莓酱,也是我做的,酸甜口,里面放了蜂蜜,有蓝莓的果香气和蜂蜜的花香气,你看看喜不喜欢?】
【蓝莓酱可以泡水,也可以抹面包或者烤馕。】
时闻发完消息,等了两分钟。
燕克行没回,他便放下手机,忙牧场的事情去了。
傍晚,时闻忙完,才想起看燕克行的回复。
他一打开手机,燕克行果然已经回复了。
燕克行:
【谢谢,刚刚提回家了。】
【照片.JPG】
【野生的蓝莓确实非常甜,蓝莓酱也别有风味。很好吃,比我之前吃到的蓝莓饼还好吃。我非常喜欢。】
【过几天带蓝莓饼给你尝尝。】
时闻看着消息,愣了一下,飞快打字:【那么一大篮子,你都提回家了,不分给你的学生吃吗?】
时闻给他送的时候,预留了弓疆几人的量,就怕他不好做。
没想到他倒是一颗都没给学生们留。
燕克行:
【给他们买了超市里的蓝莓。】
【照片.JPG】
第26章
太阳出来后,时闻将牛羊赶出去牧场上放牧,回来打扫畜棚。
今天是每周一次的消毒日,等会儿清扫完,要拿消石灰过来消毒。
时闻一边在内心规划着,一边打着哈欠走进了畜棚。
羊圈中,靠后墙的那一边,有一堆羊毛被风刮得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小的羊毛山。
时闻抓过边上的麻袋,用耙子把这些羊毛拢到一起,抓起来塞进麻袋之中。
“好家伙,这毛是越掉越厉害了啊。”时闻塞了好一会,才塞完。
幸好羊的毛多,要不然按这个掉毛速度,它们迟早得掉成秃子。
袋子装满了,时闻麻利地给羊毛袋打了个结,扛着去堆杂物的天花板上堆好。
装满羊毛的麻袋已经积攒了七个,时闻打算找个时间送去张德元那里卖掉。
算算时间,也该到剪秋羊毛的时候了。
现在已经到了九月,秋意肯定一天比一天深。
得赶紧剪掉羊毛,好促进它们换厚实的新毛过冬。
放好羊毛后,时闻去畜棚外面的水龙头处洗去手上的羊毛脂。
他家的羊没法洗澡,毛发上沾着体脂,油腻腻的,带着浓厚的腥膻,非得用肥皂洗两遍,才能洗干净。
就在他洗第二遍的时候,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举着手,走过去看了一眼,打电话过来的是傅蒙。
时闻接通,站在窗前,继续搓手:“傅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傅蒙开门见山:“你不是说牧场里还要再物色几只牧羊犬吗?村里来了一只流浪马犬,你要不要?”
“马犬?”时闻回忆起来,问,“是那种经常做警犬的狗吗?”
傅蒙肯定道:“对,就是那种狗子。村子里这条流浪马犬长得挺不错,看起来是条好狗,就是比较凶,具有一定的攻击性。村里那么多孩子,放任它在附近晃荡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
时闻:“既然长得比较好,那该不会是谁家的狗跑出来了吧?”
“我在本地大群里问了好几天,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应该是无主的流浪犬。”傅蒙猜测道,“可能谁家搬走了,去别的地方放牧或直接移民了,留下了这只狗。”
狗走失了,找不回家,在牧区是一件常见的事。
无论什么原因,无人认领,它就是一只流浪狗。
傅蒙道:“你不要的话,我就找人把它抓走了。”
身为牧民,傅蒙挺喜欢狗,因此说到要把狗抓走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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