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诚骞真诚地说道:“时哥你太客气了,三天跟四天有什么区别?何况你们找到了普氏野马,那可是科研圈的大事,多耽搁几天也是值得的!”
时闻笑:“下回有机会带你们去看。”
蔺诚骞:“那可说定了啊。”
双方简单交接,时闻给他们结算了工资,催他们快回去休息:“这几天你们肯定记挂着牧场上的事,睡都没睡好。”
戈阅:“其实也没有了。牧场上的事有黑娃它们在忙,我们做的事反而比较少。”
时闻:“还是有的吧,你们都有黑眼圈了。”
“啊?!”戈阅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一下,见自己脸上果然有硕大的黑眼圈,顿时欲哭无泪地说道,“还真有。那我们回去休息了,时哥,你和老师也好好休息。”
时闻出去送他们:“去吧去吧。”
燕克行也道:“本周组会取消,歇两天。”
弓疆三人离开。
时闻查看了一下饲养记录,见没出什么岔子,便把饲养记录合上:“我去看一看放出去的猪牛羊和鸡鹅。”
燕克行:“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去到草场上,狗子们先发现他们。
好几天没见,狗子们隔着老远就飞快地跑过来,围绕着他们转圈,鼻子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时闻摸摸这只,摸摸那只,将所有狗子搓了一遍,这才将狗子们安抚下来。
小狐狸、小骆驼、聪崽、时梭、燕时、褐牛几只完全插不进来,只能等狗子们撒完娇,才能走过来跟时闻贴贴。
时闻将每只小家伙都抱了一下,还贴了贴时梭的马脸。
每当这时,他就有种自己是幼儿园老师的错觉,被一群小朋友围住,身边都是热热闹闹的叽喳声。
燕克行在一旁看着,顺便抽空回了些信息。
小家伙们虽然也喜欢他,想过来跟他贴贴,但顶多让他摸一摸脑袋,并不敢像闹时闻一样,将整个脑袋都塞到他怀里。
好几天没回来,时闻该巡视巡视,该管理管理,还专门去看蜜蜂的情况。
他在草场上转了一大圈,回到家的时候又把后院的蔬菜收了一下。
他家的牧场刚增加了这么多会员,第一个月的会员大礼盒得抽时间寄出去。
牧场现在的产出比较少,肯定要用一部分农作物作为礼物,现在摘菜就可以把品相好的那部分先挑出来。
燕克行一起过来帮忙,时闻不觉得累,只是很琐碎,忙着忙着,天就黑了。
月亮都出来了,时闻还要再去照看已经入圈的牲畜和禽类。
燕克行拦住他:“你去看一眼,差不多就行,明天再弄,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时闻:“我不太累。”
“不太累也不行,必须得休息了。”燕克行看着他的眼睛,“你去畜棚和禽舍转一圈,然后回来厨房给我打下手。”
时闻笑:“也行。”
他家的智能管理系统还在运作,从APP上就能看到牲畜和禽类的情况。
今天牲畜和禽类的情况还好,没有什么异常事件。
他走进畜棚和禽舍的时候,机器人已经将材料放到食槽里了,水是新换的,盐砖也补充过了,还有两台机器人正在打扫地面。
整个牧场看起来井井有条,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时闻跟小家伙们玩了一会儿,回厨房帮忙。
实际上,燕克行并不需要他帮忙,所有的配菜燕克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下锅炒。
燕克行叫他过来,只是想让他休息一下。
时闻挽着袖子:“真的没什么我可做的吗?”
燕克行一指:“坐那,陪我。”
时闻笑:“也行。”
时闻坐在餐桌旁边,看着燕克行做饭,并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
这两天都在忙,手机里积攒了许多消息没有回,他筛选了一下,给那些有必要回的消息简单地回了一两句,普通的消息就不管了,太多消息,他聊不过来。
点开手机的时候,他还特地问了一下羊肉汤店的老板肖吾开提。
肖吾开提说,工作人员已经把普氏野马带走了,剩下的野生动物祸害他们的枸杞园祸害得非常有限,看起来主要还是野马的破坏力比较强。
时闻又问一起共事的小伙子们。
小伙子们说他们出去打野生山羊的时候打掉了不少,以后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野生山羊去滋扰百姓了。
时闻看到消息后松了口气,既然野马和野山羊都被弄走了,那么他答应的事情也算勉强做到了。
希望以后野生山羊等野生动物不要再跑出来祸害人类的地盘。
时闻一边回信息一边看燕克行。
今天虽然比较累,但此时看到燕克行在灶台前做饭,他心里感觉特别踏实,有一种所有生活真正落到了人间烟火气里面的感觉。
时闻趴在桌子上用眼睛看着燕克行。
燕克行被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得心中发热,端菜走过的时候刮了一下他的脸,问道:“你在看什么?”
时闻:“看你,也看我的生活。”
燕克行:“满意吗?”
时闻:“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梦想中的样子。”
时闻解释道:“在没遇到你的时候,我爸妈不是离婚了嘛,每到过年我就无处可去,然后窝在出租屋里,心里老是怀疑我来到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那样的生活过下去有什么意义?”
燕克行:“现在呢?”
时闻:“现在活着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快乐跟幸福,也许这就是生活延续下去的必要性吧?”
燕克行:“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后,我心中总充盈着一种平淡而饱满的幸福。”
时闻便笑:“你这样说话好有诗意。”
两人吃完饭,天色还早。
燕克行催时闻去洗澡,今天早点休息。
时闻打着哈欠去洗澡,洗着洗着,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然而照镜子,又没发现有哪里不同。
深夜,时闻躺在燕克行身边,微微张开着红润的嘴唇,将腿搁在燕克行身上,睡得非常熟。
黑暗中,燕克行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时闻。
窗外一点暗淡的星光洒落进来,照在了时闻的身上,随着他的呼吸,好像有一抹白色的东西在他的黑发间一颤一颤。
燕克行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时闻的耳朵。
他的耳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长了,变成了毛茸茸的尖尖兽耳。
燕克行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自动往旁边一躲,还抖了抖,轻轻拍了一下燕克行的手指,似乎在警告燕克行不要作怪。
燕克行便收回手,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额头上的温度有点高,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热意,然而他的眉眼却十分宁和,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燕克行睁着眼睛守着他,守了半夜,却并没有叫醒他。
时闻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变化。
这几天太累了,他晚上睡得非常沉。
早上按照生物钟爬起来的时候,他撑着床靠在床头,望着熟悉的卧室,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今天回到家了。
他掀开被子,踩着整整齐齐放在床边的拖鞋想要下床。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有点吵。
他清晰地听见了水流在水管里流动的声音,燕克行在外面做早餐的声音以及家里的动物们发出来的各种响声。
按道理来说,这些响声他应该都已经习惯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他格外不适应,好像有点刺耳?
他伸出手想要去捂耳朵,一捂之下,感觉耳朵的状态不太对,怎么软乎乎毛茸茸的,还有一点凉?
他下意识地揪了一下,疼痛清晰地沿着耳朵传到他的脑海中。
疼得他一个激灵。
他瞬间顾不上别的,直接光脚跑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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