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恍然大悟地点头,没什么疑问了,蚂蚱他熟。
时闻和燕克行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过去。
宝叶阿塞亲自到牧场外面迎接他们。
尽管两地相差不太远,但是风貌颇为不同。
这里更加干旱平坦,时闻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些戈壁滩,上面只零星长着一些青草。
好些鹅喉羚散落在戈壁滩上,一见到人类就机警地逃跑。
这边风沙也大,风沙落在汽车前窗上,打得噼啪作响。
好些昆虫随风而来,撞在车窗上,“啪”地撞碎,□□喷溅出来,留下一个个印子。
早上,他们开车出来前,车窗还明净,现在已经脏兮兮的了。
时闻下车前看了眼前窗:“这边的虫子真多。”
燕克行:“看得出来,这里确实经历的蝗灾。”
宝叶阿塞远远迎上来:“我就说我们这里蝗虫多吧?”
时闻将带来的蜂蜜交给他:“是啊。”
双方寒暄一番,宝叶阿塞带他们往牧场里面走。
宝叶阿塞有钱,这个牧场却没有他们的牧场大。
这个牧场只有六百多亩,主要用来养马和训马。
不过他还有其他专门用来养别的牲畜的牧场,大大小小十多个牧场加起来,总面积比时闻家的牧场大多了。
宝叶阿塞带他们走进牧场:“我这里养的马都是骏马,相对来说比较娇气,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打药。我怕打药没弄死蝗虫,我家的马儿先生病了。”
时闻:“这个牧场养的都是什么马?阿哈尔捷金马?”
宝叶阿塞自豪道:“有,不过也有其他的马,像阿拉伯马和纯血马等,我们这边都有。我们牧场起步得很早,现在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养马场。”
时闻:“真了不起。”
走进牧场后,他们看见了散落在牧场上的骏马,还有驯马师在骏马旁边驯马。
时闻远远看着,发现都是一些线条流畅的高头大马。
光看这个长相,他就知道这些马儿一定很贵。
好马的身形,皮毛,长相等都异于常马,整匹马散发着金钱堆积的气息,看起来比豪车拉风多了,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时闻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马,很快看见他家的大鹅。
大鹅们散落在草场上,最近一只大鹅应该正在啄蝗虫吃。
它挥着被剪了羽毛的翅膀往前飞扑,脑袋一低,再抬起头时,嘴巴里就叼了两只蝗虫,效率那叫一个高。
时闻目不转睛地盯着,怪不得还没到半个月,他家的大鹅又长大了一些,羽毛更叫一个顺滑,吃多了蛋白质就是不一样。
宝叶阿塞也看见了正在叨蝗虫吃的大鹅,带着时闻和燕克行走过去在草地上找了找,很快捏着一只绿色的蝗虫给他们看。
宝叶阿塞:“这个就是散居蝗虫了,基本都是绿色或棕色的,无毒。那些聚飞的蝗虫是橙黄色的,还带着黑斑,长得就不一样。”
时闻伸手接过蝗虫放在手心里,看见蝗虫身上有粗糙的倒刺,看起来颇为凶恶:“等会就吃这个吧?”
宝叶阿塞:“摘掉翅膀和肚子,油炸可香了。”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有鸟群被惊动,呼啦从草地上飞起来,高高掠过天空。
时闻盯着那群鸟儿,发现有好几只鸟脑袋上的羽毛长得特别潦草,有种像用发丝遮盖秃顶却不幸被风撩起来的那种感觉。
燕克行跟他一起转头看:“那是粉红椋鸟,蝗虫的克星。”
时闻:“粮鸟?这个名字好特别。我之前见到过这种鸟儿,一直没有查过它叫什么名字。”
燕克行一看时闻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粮”,于是抓住他的手,在他手掌心里将“椋”字写了一下。
燕克行:“不是粮食的粮,是这个椋。有专家提出用动物灭蝗,其中一种动物就是粉红椋鸟。”
“我明白了。”时闻低头看着燕克行在自己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字,“怪不得大家都说保护自然就是保护自己,现在蝗灾来了,某些小动物的作用就明显了。”
燕克行:“食物链上一环扣一环,少了哪环都容易出问题。”
宝叶阿塞往旁边退了三步远,免得吃狗粮,却还是忍不住说话:“要是食物链没问题,蝗虫很难发展成蝗灾的。”
时闻:“因为蝗虫在还小的时候就会被吃掉吗?”
宝叶阿塞:“就是那个意思。”
宝叶阿塞带着他们参观完牧场和马匹,又捉了不少蝗虫。
等吃中午饭的时候,宝叶阿塞说什么都要给他们点一盘招牌炸蝗虫。
时闻对这些特殊食材倒不排斥,他能吃炸蜂蛹,还没出蜂蛹的小黄蜂也好吃,蝗虫或者说蚂蚱,应该也是类似的味道。
现在外面的蝗虫多,炸蝗虫也不贵,以往一盘要一百多或者大几百,现在几十块就够了。
端上来的炸蝗虫把不该吃的部位都去了,剩下的全都是可食用的肉。
时闻夹了一只,感觉口感有点粗糙,不过味道不错,就是炸昆虫特有的喷香味道,配上椒盐后,非常适合下酒。
炸蝗虫只是这里的特色菜,各种马肉肠,手抓肉才是主菜。
宝叶阿塞热情地用公筷给他们夹菜:“我们这边的马肉肠最好吃了,香而不腻,回味无穷。这家的马肉肠更是市里做得最好的一家,我要是离家久了,回来肯定要点上两盘配酒吃。”
时闻品尝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有种其他肉肠没有的嚼劲,越嚼越香。
他们正在这边吃饭聊天,忽然有几个穿制服的人走进来,转头四处张望。
时闻看了一眼,没意识到对方可能过来找自己,继续吃饭。
就在这短短几秒,那会儿人已经认出了燕克行,小跑着过来跟燕克行握手:“燕教授,时先生,你们真的在这里?实在太好了!”
时闻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只能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道:“我叫姜彦涵,是我们这边森林公安队的队长,我们今天上午接到群众的报警,说有一头驼鹿难产,我们带着医生过去救治了半天也没效果。向上级求助的时候,祝主任说你们在这里,让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寻求帮助。”
姜彦涵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时闻知道对方来找的是自己,开口道:“驼鹿难产?”
时闻倒是知道驼鹿,不过那不是东北的动物吗?这边居然也有。
而且——
时闻:“我不会给驼鹿接生啊。”
他一个牧民,哪会这高难度的手艺?他连驼鹿都没亲眼见过。
姜彦涵请求道:“那您给其他动物接生过吗?有相关经验的话,应该都是通用的。”
时闻倒是给牛羊接生过好几次,对牛羊的难产也算是有经验:“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去看看?”
时闻说着转向燕克行和宝叶阿塞。
燕克行拿起他身后的外套:“走吧,试试。”
宝叶阿塞:“我也去。”
姜彦涵在车上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驼鹿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这边的数量很少,不过也有零星几只。
它们今天从林子里跑出来吃农户的小麦苗,被农户看见了,驱赶了一下。
没想到有一头驼鹿正处于孕期,受惊之下开始生产,却因为怀的是双胞胎,一时生不下来导致了难产。
时闻问道:“你们队的兽医怎么说?”
姜彦涵:“两只胎儿卡在了产道深处,卡死了,出不来。生产中的驼鹿很凶,其它受惊的驼鹿更凶,兽医也没法靠近,更因为已经在生了,没法给它打麻药运回去,就僵住了。”
第103章
时闻他们开车赶到驼鹿所在的地点。
这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现在全都种上了小麦。
驼鹿群就在小麦地当中,一共七雌两雄九头驼鹿,正在小麦田当中跟人对峙。
其中一头雄驼鹿,头上仙人掌一样的宽阔鹿角不知道怎么回事,断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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