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眨了眨眼:“但是……”
他抬头看向江姨。
这段时间风辞和裴于越总黏在一起,江姨早认识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不付过她毕竟是保姆,做不了主。
江姨道:“这需要小越的爸爸妈妈和风辞的妈妈商量才行。”
“我去说。”裴千越坐起来,“我的老婆,我来负责!”
“?”江姨一愣,“你的……什么?”
裴千越连忙捂住嘴巴:“没什么。”
风辞跟着摇头:“没什么,真没什么……”
裴千越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让江姨打电话给在外地工作的父母,把想要邀请风辞来家里住的事告诉了他们。
再由他的父母通过学校联系上了风辞的母亲。
风辞的母亲是医院的护士,经常通宵值晚班,没多少时间陪伴孩子。两边家长沟通之后,加上两个小崽子执意要求,终于达成了一致。
在需要上学的日子,风辞暂住在裴千越家里,由江姨每天接送。只有周未或者母亲休假时,才让母亲接回家去。
两个崽子就这么过上了同吃同住睡同一张床的日子。
这一住,就一直住到了两人读小学。
作者有话要说:
须弥世界的小黑:认识几个月就把老婆拐上床,我真厉害:)
留守三千年的大黑:酸了。
第74章
两个崽子就读的幼儿园是当地最好的一所小学的附属幼儿园,幼升小之后,大部分同学没有变化。
风辞的老大地位同样没变。
但小学生的心思可比在幼儿园时复杂得多。
具体表现为,风辞开始隔三差五收到同学递来的情书和小零食。
他从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情书收到之后直接扔掉小零食则收起来,用来投喂比自己低年级的裴千越。
裴千越喜欢吃甜的,风辞很早就知道了。
在幼儿园时,风辞是班上欢迎的孩子,别的小朋友经常从家里带糖果点心给他。每当这种时候,翡干越就默默盯着风辞不说话,在风辞看来,自然是想吃不好意思说。所以,他每次收到糖果都会悄悄存起来,留给裴千越。
到了小学,就是从同学递来的小零食里挑出裴千越爱吃的,放学路上给他。
没办法,谁让两个崽子最近都在换牙期。
江姨把他们所有甜点糖果都给停了。
但还是出了问题。
事情的起因,是风辞收到了一封不是给他的情书。
对方是与风辞同级的隔壁班女生,模样文静又漂亮,红着脸把一封浅粉色的信封和一大盒糖果递给风辞。
风辞皱了眉:“给裴千越的?”
“嗯。”女生似乎不好意思极了,说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麻、麻烦你了。”
风辞看了眼女生手里的东西,心情复杂。
裴千越在幼儿园时就长得好看,长开后更是如此。一张脸招人得很,就连平时来教室找风辞玩,风辞都能发现有很多人在偷偷看他。
但这么多年过去,裴千越那待人冷冰冰的性子还是没变,只有在风辞面前会多说几句话。其他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别人就是想接近他也不敢。
只能跑来找学校里和他关系最好的风辞。
风辞眼眸垂下,说不好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神色如常地接过来:“知道了。
这日正好赶上裴千越做值日,风辞下楼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擦黑板。
裴千越这两年抽条似的长得很快,在幼儿园时还比风辞矮了大半个头,现在已经要与风辞差不多高了。
风辞停下脚步,靠在门边看他。
进入小学后裴千越便把头发剪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随着年纪渐渐长大,五官轮廓褪去了柔和,变得更加俊美英挺,带着点青涩的少年气。
的确很招人喜欢。
就是有点太过招人喜欢了。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裴千越偏过头,看见了风辞。
他稍愣了下,问:“干嘛不进来?”
“看你活干得这么样了。”风辞完全没有偷看被人发现的心虚,歪了歪脑袋,“这么磨磨蹭蹭的,还要很久吧,要不我先走了?”
“别。”裴千越快步走过来,拉他校服袖子,“今天大扫除,所以慢了点,你来教室里写作业吧。”
风辞笑起来。
大扫除是全校一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逗他玩玩罢了。
其实裴千越也没说什么,但风辞就是莫名感觉心情变好了许多。没等他回应,裴千越已经借过他的书包,把人拽进了教室。
大扫除的值日生有各自负责的区域,因此这会儿教室里就只有风辞和裴千越两个人。天花板上的旧风扇呼呼转着,风辞从书包里扒拉出一本练习册,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风辞一只手转笔,一只手支着下巴,满眼全是前面那个忙碌的身影。但当裴千越疑惑地抬头看他,又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这糖是给我的吗?”裴千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咦”了一声。
风辞一愣,才注意到他刚才拿练习册时,不小心把先前随便塞进书包的糖果盒露了出来。这盒子下面,还压着那封淡粉色的信封。
裴千越伸手想拿,风辞连忙赶在他前面把东西塞了回去:“不是!”
“这不是给你的。”风辞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
裴千越怀疑地皱起眉头。
风辞被他看得不自在,又低头在书包里翻找,翻出前两天收到的一盒巧克力:“这个,这个可以给你。”
裴千越没接。
他注视着风辞,凑近了点,小声道:“可是我想吃糖。”
“不行。”风辞态度十分坚决,他把巧克力塞到裴千越手里,认真道,“这个更好吃,进口的,吃这个吧……乖。”
裴千越依旧注视着风辞。
许久,他才收回目光,低低地应了声:“……好吧。”
声音里的情绪莫名低落下来。
风辞看见他这样子又有点愧疚,可裴千越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率先道:“我弄好了,我们走吧。”
这天正好赶上风辞母亲轮休,风辞不去裴千越家吃饭。从两个崽子都升入小学开始,就不再需要大人接送,裴千越惯例将风辞送到公交车站。
这一路上,风辞有心转移话题,可后者始终兴致不高。
直到两人在车站分开,都没能把人哄好。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乘车离开后,裴千越将包里的巧克力取出来,沉着脸,看也不看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
风辞既不想把女孩子送的东西给裴千越,又不敢真把别人送裴千越的东西扔掉,有气没地方撒,只能把撒在那盒糖上。
这天晚上,风辞气鼓鼓地吃完了一整盒糖。
然后顺利因为牙疼进了医院。
风辞请假没来学校,裴千越放学后只能自己回家。他出了校门,打开手机便收到了风辞发来的消息。
【风小辞:被牙医骂得好惨……QvQ】
换牙期吃糖吃到牙疼,能不被骂吗。
裴千越唇角轻抿,用一只手拎着书包,另一只手飞快打字。
【裴千越:你活该。】
【风小辞:QAQ】
【裴千越:……】
【裴千越:牙还疼不疼?】
屏幕上面显示了两次:对方正在输入中……
猜也知道是风辞打了字又删除。
片刻后。
【风小辞:疼,要裴小越安慰才能钕好。】
裴千越脸上的笑意更深。
【裴千越:怎么安慰?】
【风小辞: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裴千越没有回复。
他这会儿正好经过学校外一条偏僻的巷子,几名身穿校服的高年级男生堵在他面前。裴千越瞥了眼风辞最后发来的消息,按熄屏幕,把手机揣回兜里。
“什么事?”裴千越淡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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