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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云天也清晰的感觉到有暖意传递至手心，触感很是温暖，令他能加倍安心。
他这才看向身旁的无隐道……
“师弟，先前那小龙仙说你与我曾经夜夜……”九云天言至此处便止住了话语，缓缓地牵握住无隐道的手，自然地回视着无隐道，“我们曾经真的那么相爱？”
无隐道轻缓地回握着九云天的手，无暇的手指轻捏着那白皙的手指，缓缓轻轻地点了头，那眸色深浓的眼底倒映出灵火跳动之影……
九云天轻而收紧了手指，与之十指相扣。
“那师弟若是不累，再多给我讲讲从前的事。”九云天轻声地要求，灵火倒映在双眸之中光华浅浅，韵味深浓。
“跟师兄谈心又怎么会觉得累。”无隐道牵拉着他的手，放在唇畔用那线条优美的唇，轻触了一下他的手背。
九云天坐在无隐道身旁，嗅到他身上那股香气甚是好闻。
两人就如此肩并着肩坐着，轻谈着从前天宫之事，就如同这一路以来无隐道每每助他想起彼此之间过去那般……
“师兄若是能像从前那样喜欢我，即便是无法记起从前也无碍，我也会像从前一样喜欢师兄。”无隐道轻缓眨眼，睫毛浓密，眼眉线条动人。
此言轻轻，似有暖流趟过九云天心底。
“以前在天上时，没有机会与师兄攀谈，现下师兄入了下界，比从前好亲近些了。”无隐道很是规矩，没有抱揽九云天，也没有做其他亲近的举动。
今夜两人如此距离甚是和睦与自然，令九云天倍感舒心。
“师弟在天界的时候，定是有许多神仙围簇，可有喜欢的天女？”九云天轻声地询问，注视着无隐道俊美的面容，留意着无隐道脸上的神情变化。
可是，无隐道很是平静，只是摇摇头，表示……
“我只喜欢师兄，不会看别人，从今以后都会如此的。”此声似承诺般，令人怦然心动，缓缓之声悦耳且有序。
九云天细微地点头，唇角流露出丝丝笑意。
“若是师兄没与宴东都成亲就好了，或者是师兄不那么看重这段凡间的露水情愿便好了。”无隐道说出了心中期望，脸上流露出几许落寞之色。
他表示……
虽然是不介意如此在夹缝中喜欢九云天，但还是希望能光明正大与九云天亲密相处。
九云天听到如此言论，心绪很是平定，对无隐道也是没有丝毫的责怪。
如若他与无隐道曾经真是彼此相爱的，那么现下不记得那些事情的人只有他，而无隐道还记得那些过去……
如果无隐道是真的喜欢他，那么这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如此平静地看着他与别人相亲相爱。
而且……
那“别人”还是无隐道在天界时的挚友……
如此关系算起来，受委屈的并非是宴东都而是无隐道。
“上次我对你说，让你尊重东都，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九云天低声轻言，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无隐道有如此要求。
即便是无隐道内心觉得宴东都的兽形难看或是丑，他也不应该对曾经的“爱侣”提出那样地要求。
“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知晓师兄不记得我，才会如此维护凡间的夫君，若是师兄记得我定是不会那样伤害我的。”无隐道微垂着眼，俊美的容颜之上无可挑剔的美好。
他没看九云天，而是注视着不远处的灵火……
九云天虽然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承认了无隐道这个师弟，可是由始至终都无法记忆起与无隐道之间的过往，对无隐道始终是有所保留的。
只是今夜那小仙龙说的话，令九云天知晓自己与无隐道之间那些事，不但是真的，而且还有许多太过亲近的事无隐道都还没说。
那小仙龙也是上界之后见了他的容貌好看，才幻化成他的容貌，虽然听不见镜中两人的交谈，但是因为无隐道曾经“骗”过那赤龙弟弟，所以那赤龙一来变唤无隐道“师弟”。
九云天沉默地看了无隐道一眼……
想来，无隐道也是不曾料及会在下界重新遇见他，所以这千百年来曾经也遗忘过他这个“师兄”。
所以，才会在这枯燥的人间寻找那一丝丝的乐趣，以缓解这漫漫无尽、毫无止息的永恒岁月……
“我与师兄在天上共住了许久，以天历算差不多有五年，若是以凡间年历来算，那便是接近两千年……”无隐道温和地注视着九云天，白皙的手指握紧了九云天发烫的手。
九云天另一只手轻抚着无隐道手腕上的镇仙环……
“而师兄与宴东都成亲还不到一年。”
“……”
“那日师兄来我房里……我很是高兴，可是师兄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又很是难过。”无隐道直言道出了那夜的感受，同时，也告知了九云天那夜的真相。
那晚，他对九云天施了些法术……
九云天愣住了，那拨弄镇仙环之举也随之停顿。
“如果吃下忘情丹的是我，师兄与我身份对换，试想一下若是我对你说那些话，你会不会因为我不记得你而难过……”无隐道低声而言，条理分明的清晰。
面对如此询问，他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停留在无隐道手腕上的镇仙环上。
他上次就尝试着掂量过这镇仙环的重量，这镇仙环很重，他根本拉不动，无隐道戴着这些负重定是极其的难受。
“或是说，若是宴东都现下不记得你了，然后还娶了别的女子，让你尊重他的新夫人。”
“对不住师弟，以后我不会说那样的话了。”九云天轻声道歉，静夜之中此声格外清晰。
“师兄没有对不住我，因为我知晓你也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可以陪着师兄慢慢忆起那些过去。”
“……”
“若是师兄被凡尘世俗辱洁困扰，其实我可以做那个破坏者，以此师兄便不会再被那些俗世所困扰，或是觉得对不起宴东都。”
“……”
“如此可行吗？师兄……”无隐道缓缓轻问，专注地注视着他，静待着他的回应。
沉静片刻后……
九云天轻微地点了头。
他答应了无隐道所言，唯有如此他才能平衡彼此的关系。
其实，他并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待这种关系，只是那玄机在封绝寒面前说的那些话，令他不免有些难堪……
若是别人还好，可是封绝寒是他曾经的法器……
封绝寒知晓他太多的不耻之事，他并不希望再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免让封绝寒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曾经看错他。
虽然他与封绝寒从没开始过，可是散也要让他散得颜面有光……
“那我以后，就不对师兄施咒了。”无隐道轻慢地眨眼，缓抱着九云天，精致的脸颊凑近其脸庞，欣赏了片刻后，才继续道，“师兄若是反抗，”
九云天发出轻轻。
他稍微地推拒无隐道，可最终还是被无隐道给抱紧。
无隐道甚是体贴，那镇仙环没有压到他，反而巧妙地环抱着他……
那精致白皙的鼻尖轻抵着他的脸颊……
两人的呼吸交融，九云天细微地挣扎，反倒增添了几丝情趣。
片刻后……
彼此气息稍微抽离，无隐道在他唇畔低声轻语：
九云天没出声回应，眼底神情平和如初，只是脸颊上隐约多了几丝血气……
那双唇，尽诉着先前的接触有多浓情。
“师弟，这是在夸奖我，还是……”还是戏弄……
“当然是夸赞师兄。”无隐道放开了他，手掌朝上地伸出手，示意让他将手放在手心。
九云天看了面色温和的无隐道片刻，便自然地将手放入他的手心，悄然地与之十指相扣地牵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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