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旧疾复发!”
下一顺,陆景深便按耐不住拉开了他的衣衫,露出瓷白细嫩的肌肤,狂风骤雨般亲吻随之而来,算起来两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亲热过了,此时忍耐到了极限,彼此被念想折磨急红了眼,只想更加深入的感受着对方。
陆景深扯上床帐,挡住了一片春光。
清心寡欲许久突然这样,姬清几乎承受不住。
冷清的月辉下,床帐上两道人影靠的很近很近……朦胧中时不时传出按耐不住的低呼,和情到浓时失控的低泣。
最后姬清浑身都没了力气,昏睡了过去。
连陆景深何时抱着他清洗干净,沐浴上药都不知道。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翌日的午后。
还是被陆景深叫醒的。
“起来了,要进宫。”陆景深捏了捏他的脸,又用手指蹭了蹭他颈间的暧昧痕迹。
姬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陆景深已经整整齐齐穿着朝服,看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色,懵懵地道:“早朝时辰过了吧?你这是上朝回来了,还是要去啊?”
陆景深闷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不是早朝,皇上急召咱们入宫,小迷糊。”
既是急召,姬清不敢耽误,坐起身时有些猛了,腰间一酸还有那种地方蓦然一痛,险些又仰倒下去,被陆景深一把捞在怀里。
陆景深担忧的神色,扫过他的腰部往下,“你还行吗?怪我昨晚又没控制住……”
“你闭嘴。”姬清脸红了,扶着腰缓缓坐起来,“还不快帮我穿衣服,不是急召吗!”
陆景深任劳任怨的帮姬清穿好朝服,洗漱完毕,一路不顾姬清的抗议,把姬清直接抱上马车,放在自己腿上。
“我腿上有肉,你坐着舒服一点。”陆景深一只手搂着姬清,另一只手伸进姬清的衣摆里,帮姬清轻轻揉按着后腰。
姬清想啐一口硬邦邦的肌肉哪里软了,但到底没说,是这个人的爱抚,即便疼,他也甘之如饴,他静静靠在陆景深怀里,闻着熟悉的冷松香气,一片安心。
“清清,有件事,你有个心理准备。”
姬清抬头问道:“你这个时候说,是不是与皇上急召我们有关?”
第73章 秘密
陆景深点头道:“虔州那边来信了,岳王遇刺身亡,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也今早才知道,几乎是跟皇上前后脚得到的消息。”
姬清震惊,“信上可有说是谁干的?”
陆景深沉声道:“暴民。”
姬清愣道:“那边水患泛滥成灾,不都是流民灾民吗?怎么就成暴民了?”
“消息上说岳王沿途只顾享乐,施善布粥只是做做样子,灾民都快饿死了,进而反抗,受到岳王镇压,岳王就是在镇压暴民时出的事。”
“皇上此刻急召你我一同入宫,会是什么意思?”姬清看向陆景深,他怕成顺帝会派陆景深出兵镇压。
陆景深也看着姬清,从姬清眷恋不舍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紧紧握住他的手,“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两人赶到勤政殿,因为是皇上急召,通禀过后,甚至半刻都没等就被叫了进去。
大殿内气氛压抑,一片低迷。
成顺帝坐在桌案后,神色晦暗不明,手边正放着一封密信。
侧立一旁的承贤公公甚至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一脸悲伤不已的表情。
成顺帝见到姬清和陆景深进来,拿起桌上的密信扔给承贤。
承贤赶忙收起擦眼泪的帕子,捧着密信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姬清。
密信是虔州直接快马加鞭递上来的,说的是岳王遇刺身亡之事,与陆景深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只是密信中多了几句奉承,语气恭维。
成顺帝心情不佳,声音极为冷淡,说出来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之事,“若是朕要你们和离如何?”
姬清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本能地朝陆景深看过去。
陆景深却没有太吃惊,从姬清恢复心智,他就想到了这一刻,不过,他敢让姬清恢复正常,不再装疯卖傻,就敢不受威胁,护姬清周全。
他只道:“臣不会与昭王殿下和离。”
姬清也跟着表态,“儿臣亦不愿和离。”
成顺帝神色阴郁地看了两人一会儿,道:“此事暂且不提,老七,朕现在任命你为钦差,即刻前往虔州继续赈灾事宜,陆爱卿随行保护,若遇到暴民,格杀勿论。”
将任命诏书递给姬清,成顺帝转而看向陆景深,红着眼睛,怒道:“把那些暴民,统统给朕都杀了!”
陆景深抽了一下嘴角,不派一兵一卒,叫他去镇压暴民,皇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算准了,他放不下姬清,肯定要跟去。
姬清提醒道:“父皇,那钱粮和兵力方面……”
成顺帝不耐烦地道:“国库空虚,之前那些赈灾粮你到地方自己找回来,虔州府兵任你随意调动。”
两人走后,承贤腆着脸笑道:“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靖安侯世子主动请缨剿匪,为何要派陆将军去?”
成顺帝道:“那小子无非想将功补过,若让他去朕还得给他调兵遣将,而且他保护老七不会尽心,与朕的制衡之策相悖;陆景深就不一样了,朕不费一兵一卒,他也能护老七周全,北疆十万兵众,朕就不信他无私兵。”
承贤一脸钦佩之情,“陛下英明啊!”
……
陆景深把姬清送回将军府,姬清忍不住抱怨,“父皇什么都不给,两张嘴皮子一碰,就叫我们去赈灾,盘算的可真好。”
陆景深冷笑一声,成顺帝的如意算盘,无非就是想利用他对姬清的感情逼他出钱又出力。
姬清诧异道:“皇上怎么会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呢?我还以为他会把我们其中一人拘在上京。”
陆景深分析道:“如今朝中只剩下燕王一个皇子,皇上如今未见苍老,身体也硬朗,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为了要你快速融入朝堂,稳住政局,这一趟你非去不可;而皇上不愿意再失去一个儿子,所以派我随行保护,最为稳妥。”
“看来姬放的死,对皇上打击不小,当真是暴民所为吗?”
陆景深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姬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太过凑巧。”
陆景深点头道:“我大概有些头绪,燕王对这次赈灾表现的并不积极,有些蹊跷。”
“你怀疑姬睿?若真是他,那手伸的也太长了。”
陆景深叮嘱道:“总之,我们此行小心一些,等到了虔州再调查清楚。”
事不宜迟,一会儿还要去城北大营交接事物,陆景深当即吩咐陆刚准备行装,回过头却见姬清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想什么?”他揉了揉姬清的发顶,故意撩逗道:“舍不得出门,是不是想今晚夫君疼爱你?”
“你正经一点!”姬清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不安道:“我们走了,榛榛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把她送到外祖父那里?还是四哥那里好一些呢?”
“榛榛只是季清川的妹妹,你的具体身份无人知道,无论在谁看来,都与我们无关要紧,留在府里偏居一隅最为安全,若是大张旗鼓的送出去找人庇护,反而会落在有心人眼里。”
姬清松了口气,“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
陆景深揽住他,温声宽慰,“清清,你这是关心则乱,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榛榛了,我都明白,别怕清清,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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