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希望他们两口子还有几个儿子,得了今次的教训,往后本本分分赚钱做人,踏实过日子吧。”
大姑盼着的自然也是柳家人盼着的,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家搭了茅屋没有安生两天,家里就开始闹起了分家。
李家一无所有之后,李连勇两口子就对李老三心生怨恨,偏生李家两口子在出事之后,将李老三打的厉害,他近日只能养伤什么都干不了。
李家老两口因为打击,整个精气神都没了,干活自然也不行,所以家里所有事情都落到了老大夫妻还有老二头上。
李家老二李连平也就算了,就是个闷不吭声的性子,倒是老大两口子不干了,闹着要分家。
李家要分家,还将家里亲戚和村里长辈都喊了去,不过这个热闹陈初阳是不会去凑的,不只是他,柳母他们也不会去,那边都是怎么回事,还是何静静去了之后跑到家里同他们说的。
“老大两口子说了,家里东西都给李老三败完了,也算是家里财产全都分给了李老三,所以分家之后,两个老头理应跟着李老三,而且往后他和老二两个,也无须再奉养父母”
“倒也可以这么说。”李家原先田地都不少,还有个大房子,这些东西若是正常分家,还全都给了一个儿子,那么按照村里的规矩,没有分到东西的孩子,确实是不用供养爹娘。
李连勇的话,李家老两口反驳不了,而且他们反驳也没用,毕竟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什么态度都不重要了,李连勇两口子铁了心要分家。
“两口子在得到分家文书之后就走了,应该是去投奔岳家去了,老二被你大姑喊回去了,他家也就老二还算个人,大姑对他家老二还是有几分疼爱的。”
“我听群峰提过李连平几句,他好像确实是比李老三好。”陈初阳记得,之前在祖田那里的时候,李连山就跟着小姑上蹿下跳的,倒是李家老二一副羞愤样子,瞧着确实是不耻他娘所为的。
李家的事闹到了分家收场,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隔日,村子里来了一家人,他们手里拿着李家的屋契住进了李家,如此,全村人才真正意识到,如今的李家是真的败了,他家的田地屋子是真的拿不回来了。
......
“群峰,你现在就忙着酒楼的事,万一县衙不搬迁怎么办啊。”晚上睡下之后,陈初阳和柳群峰说起了李家的事,柳群峰只‘嗯’一声便算了,倒是和陈初阳说了近几日忙碌的事。
酒楼的地址他已经选好了,就在如今的城门口不远。
陈初阳不是不相信柳群峰的眼光,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太急了。
柳群峰选好的酒楼地址可不是随意选的,他这些日子除了忙着二季土豆的事,还将整个镇子都转了好几遍。他将沿江地形勘察了无数次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新的码头最佳建造地址,这酒楼的位置是根据将来码头的位置找的。
“县衙会不会搬迁我不确定,但是码头扩建的事儿已经定了,这事儿基本不会有变,县太爷已经开始招工了,年后就动手。”柳群峰没说的是,扩建码头和县衙搬迁其实就是前后脚的事。
只要码头扩建的事定下,那么县衙搬迁也就是板上钉钉了,只是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想,他不想现在就说,免得事情有变让人空欢喜。
外头的大生意陈初阳也不是很懂,家里的事情他就能和柳群峰商量了。
“群峰,从明日开始让果果和我们一起睡吧,先让他习惯一下,奶娘马上就要走了,突然分开的话我怕他会哭夜。”小孩儿哭夜基本都在未满月之时。
果果从出生到现在都乖得很,晚上饿了会哭,但只要喝饱了也就乖乖睡了,一直都没有让家里人操心熬夜哄过。
让孩子和奶娘分开睡,柳群峰是同意的,但让孩子和他们睡他不同意。“我小时候睡的就是小床,这臭小子哪能比他老爹逍遥,他在咱们房间可以,不过让他睡小床,把床安在床边就是了。”
“他那么小,怎么一个人睡啊。”陈初阳不同意柳群峰的话,孩子自从出生,还没有挨着他睡过两天,如今好不容易要和奶娘分开了,自然该挨着他这个爹爹睡才是。
两人因为孩子应该睡在那里开始较劲,最后陈初阳说不过人就不搭理人了,直接背过身去睡了。
“阿初?怎么了?生气了吗?”柳群峰嘴上问的小心,手上动作却大,一边开口手上已经动作,直接将人拦腰抱住,然后往怀里拉。
陈初阳被人箍着觉得难受,他伸手在绑着自己的手上狠狠打了一下,柳群峰便是吃痛也没有放开,反而哈哈笑了起来。
“臭小子,芝麻大点儿的人,地位比他老子高多了!好了好了,听你的还不行吗?让他和我们睡,不过我先说好啊,就一年啊,等他满了周岁就要自己睡。”柳群峰妥协之后,给自己讨了一个便宜,双手都往人衣服里钻。
“群峰。”柳群峰的手很暖,陈初阳倒是没有被冰到,但是他被惊到了,因为柳群峰的手不止在摸他。
两人成亲日久,如今更是连孩子都好几个月了,睡在床上之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知道对方想干嘛。
陈初阳想着眼下孩子出生也五个月了,应该是可以了。
心里准备好之后,陈初阳主动翻身过来,直接仰头亲了上去,而他身边的人也好似早就在等着他的亲吻一般。
两人身上衣服几乎是眨眼就没了,许久没有亲热过了,两人都显得有些急躁,终于抱住人之后,柳群峰一声没可吭只是努力干活儿,陈初阳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但刚一会儿功夫他的手便另有用处了。
柳群峰将人双手拉开,直接以吻封口,陈初阳的双手只能落在了身上之人的脖子上,将人紧紧环住。
翌日,柳群峰醒的挺早,但他醒了之后没有立马起床,一想到往后两人床上就要多个臭小子,他脾气又上来了,在人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
陈初阳被人闹醒之后,也没和人生气,反而朝着人招手,主动往人怀里缩。
“相公,你说过年的时候我要不要给我大哥他们捎东西啊。”陈初阳还挺犹豫的,他不想和那两口子扯上关系,可之前他大哥送了孩子银手镯,他不想欠着他们,便想着年节时候捎点东西过去算了。
家里的小事柳群峰向来不管,但陈初阳娘家的事,其实不算小事,需要考虑的地方很多。
柳群峰摸准了陈大心思,知道陈大图什么,他心里不想让虐待了他夫郎十来年的人好过,可也不想将人逼到那个份上,免得让人狗急跳墙又惹事。
如今家里好不容易清净了,他可不想再惹事。“哎,算了,给吧,按照习俗来,该给什么就给什么。”
有了柳群峰的话,陈初阳也有了决定,开始准备过年的一应事宜。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货,好过个好年,但今年县里好些人家却注定没法儿安稳,过不了一个好年了,这其中也包括了柳云峰一家。
“云峰啊,听说千味楼要易主,不过建个码头罢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不止千味楼,就连千丝阁也要去杨树镇开新店啊!”李氏既不安又烦躁,这好不容易过上了逍遥日子,若是县城真的要搬到原先的镇上,这多丢人啊!他们还得灰溜溜回去不成?
“且不说,回去就得和老二撞上,光说这座宅子就亏大发了啊!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整整四百两啊!”李氏急的团团转,连坐下的耐心都没有,手里的锦帕也要被她绞碎了。
如今烦躁的又何止李氏!柳仕民病倒之后,柳云峰成了酒楼老板,他能结交的人比先头做少东家的时候多多了,知道的消息自然比李氏更快更多。
他之所以没有提起,也是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他没想到这事儿连家中妇人都知道了。
“看来,应该不只是码头扩建啊,传言或许是真的。”虽然不甘心,但柳云峰也不得不早做打算了。“我明日去找找关系,打听一下县衙搬迁的事儿,若是确有其事,咱们得早做准备,这酒楼和宅子得尽早卖了,如此才能卖上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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