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装模作样地摇头感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让池非屿放弃女主,难度有点大,但他可以曲线救国,避免那次绑架案的发生。
时间线还没进展到那会,他还有机会。
谢景辞成功说服自己,拖过被子准备睡觉,突然他又闻见熟悉的花香,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好像在引诱一般,他的神魂都为之一颤。
原本那点困意瞬间消失无踪。
谢景辞扒着窗沿向外看,外面暗沉沉的,幽幽亮起的路灯并不能指明花香所在之处。
他感觉有小猫在心底挠一般,不见到那花的庐山真面目就浑身难受。
几番挣扎之下,谢景辞还是穿上鞋走到楼下。
白天刚被池非屿抓包,他是准备先安稳两晚,可今晚要是看不到那花,他肯定睡不着。
谢景辞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平时对花花草草也没什么兴趣,今天怎么跟着魔似的。
难道池非屿碰了不该碰的某某粟之类,所以才这么让人上瘾?
谢景辞瞬间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往的花园走。
他安慰自己,池非屿的卧室在相反的方向,事不过三,对方肯定抓不到自己。
而且花园好像就在他们能活动的区域边,他就远远看上一眼,看完就走。
谢景辞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昏暗的环境还是让人有点害怕,他不自觉加快脚步,终于走到花园。
上次他在门口就被陈管家拦住,根本没有机会往里面看。
这次谢景辞打起精神,他将手机抬高往花园内照去,可微弱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照亮花园。
谢景辞踮起脚尖,试图往里面看,但也只是徒劳。
他无奈叹气,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没有闯进花园,规矩能在边缘试探,明知故犯还是算了。
谢景辞准备转身离开,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刻,香味倏然变得浓郁,他好似坠入花海一般,满天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视线变得模糊,脚步不受控制,谢景辞目无聚焦,跟失了魂一般向花园内走去。
他越过那条界线,花园好似活过来一般,树叶无风自动,浅蓝色的幽光亮起,一片又一片,直到布满整个花园。
谢景辞在花海前停下,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归,他惊讶的张大唇瓣,眼底闪缩着细碎的星光。
花骨朵在他面前摇曳,那是纯白的花,却有淡蓝色的荧光将其包围,宛如夏日飞舞的萤火虫,将他拉入一场不真实的梦。
谢景辞蹲下身子,荧光将他的眼底照得很亮,像是星河坠入其中,缓缓向前流淌。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节轻轻触碰花瓣。
下一刻白花在他面前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犹如罗裙一般,繁琐华丽,粉嫩的花蕊暴露在空气中,轻轻颤动,馥香随之四溢而出,不似之前那般浓烈。
它静悄悄的,却刻在记忆深处,令人难忘。
一朵白花的绽放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剩下的花朵争先恐后的绽开,荧光飞舞而起,随风飘荡。
谢景辞都看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色,大概是凡间的词汇不足以形容天上之境。
花瓣蹭过他的指腹,如上好的绸缎,谢景辞垂眸,小心摸了摸花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朵花是在故意蹭他。
谢景辞小声嘀咕,“你不会是活的吧?”
花当然没法回答,但它晃了一下,突然从茎杆上掉落,直直落在谢景辞的掌心。
谢景辞一愣,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倏然轮子压过石子的声音响起,谢景辞猛地回神,扭头向后看去。
不出意外,他又看见了某位池姓老板。
谢景辞默默向后挪了两步,试图依靠瘦弱的花朵,挡住自己庞大的身躯。
完了完了,怎么又被老板抓到了!
池非屿坐着轮椅走到花海前,荧光照亮他的脸颊,也映他眼底复杂的思绪。
谢景辞根本不敢看池非屿,见对方久久不说话,他小声解释,“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你相信吗?”
他本来都准备离开了,谁知道一眨眼就换了个地方。
池非屿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谢景辞身上,准确来说是谢景辞手里那朵花的上面。
谢景辞看着手中的“罪证”,顿时感觉百口莫辩,“呃……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他心底被卧槽刷屏,这花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池非屿不会让他赔吧!?
短暂的沉默,让谢景辞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最终池非屿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很冷,却又好像染上不同的温度,“慕海的香气有致幻效果,这件事不怪你。”
谢景辞悬着的心落到归处,他就说他今晚怎么这么不对劲。
第8章
“养这种危险的花真的没问题吗?”
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谢景辞现在回想起来才感到后怕,他当时已经发觉到不对劲,但还是来到这里,跟中蛊似的。
“它只在花期有致幻的功效。”池非屿抬眸远望,话语中有道不清的情绪,“十五年前我将这些慕海种下,这是他们第一次开花,而且……”
池非屿微微停顿,似在思考,又似在迟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它们没有恶意。”
谢景辞张开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望着池非屿的侧颜,明明看不出神情,他却觉得对方有些哀伤。
心底那点不安淡去,他重新看向盛开的花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池非屿来后,这片花海倏然安静许多。
好像它们不欢迎池非屿一样。
谢景辞甩甩脑袋,将这个想法丢出去。
巧合、都是巧合!
下次他绝对不再往这边跑。
“以后你负责这个花园。”
谢景辞:“?”啊?!
他骤然扭头,对上池非屿那双浅色的眼眸。
“不行不行,我不会养花。”
他完全没有种植方面的天赋,基本是养什么死什么,仙人掌都没能幸免,要他掐树叶还行,让他养花,这不是在为难他嘛。
池非屿没给谢景辞拒绝的机会,“一天浇一次水就行,具体怎么做明天会有人教你。”
谢景辞见此,只好退让一步,“我养死了,你可别怪我。”
池非屿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不怪你。”
说完,他调转轮椅,向花园外走去。
谢景辞犹豫片刻,小跑追上去,他用余光偷瞄池非屿,心底犯嘀咕,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机稍微提点小请求。
谢景辞心思瞬间活络起来,他往池非屿那挪了挪,开口道:“我休息的时候可不可以去看看锦鲤,还有那只小猫。”
池非屿道:“随你。”
谢景辞心底大喊好诶,面上十分有礼貌的道谢,“谢谢老板。”
池非屿不再搭话,在下一个路口与谢景辞分开。
看着池非屿的背影,谢景辞总觉得对方有些孤单,有点可怜,他嘴快脑子一步,喊出声,“等一下。”
谢景辞跑到池非屿身旁,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花朵,“这个……还给你。”
池非屿没有接,短暂地沉默后,他开口,“不用还,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他避开谢景辞的手,走向夜幕之中。
谢景辞本来还想问要不要他送,但看池非屿那副样子,最终还是作罢。
对方好像更想一个人待着。
他看着手中的花,小心仔细地将其收好。
扔了有点可惜,回去做成永生花吧。
池非屿的事只在谢景辞脑子里停留了片刻,很快他就盘算起明天中午有没有空闲的时间,也不知道小猫现在康复的怎么样。
谢景辞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这时候他也回到卧室。
他走到窗边,想拉上窗帘,却看见窗外有一片十分显眼的荧光,正是花园所在的地方。
怪不得池非屿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异常,想不发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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